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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鹿谷山上,裝著杭綢的馬車破裂,杭綢從車廂中掉了出來,偏生那么巧,有一個黑衣人刺客倒下時,就倒在了這匹杭綢上面。 那胸膛處流下的血,浸濕了大半匹杭綢。 這樣的布料,稍微富貴點兒的人家都不會再要了,畢竟染了血,不吉利,可大王,唉。 趙城在心里很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后,再一次地,忍不住勸拓跋勰:“大王,這匹杭綢真的不能用了,染血之布,真的不吉利??!” 這一點,拓跋勰其實也考慮過。 不然,按照他的秉性,巴不得玉蔻為他做衣服呢,回了王宮后,肯定就催著玉蔻開始給他做了,免得把些時間都耗費在陸遠那個小崽子身上…… 但,沒想到他不提,玉蔻還是記得。 “拿下去,再讓人洗洗?!碧帜罅四竺夹?,默然了片刻后,拓跋勰不為所動道。 趙城在心里再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卻不得不應下。 他抬步上前,彎腰自拓跋勰身前的矮幾上拿起杭綢后,往后轉過身,邁步剛走出東偏殿,便看見一個年輕的小太監,急匆匆地向著他這里迎面小跑著而來。 玉蔻:“我,我給大王生孩子!” 拓跋勰:“好的,我馬上努力!” PS:感謝萌萌的地雷,么么~ ☆、二更 “大王, 王姓家人子求見, 說是有與匈奴有關的要事, 要向大王稟報?!壁w城看見的那個年輕的小太監,氣喘吁吁地小跑到了東偏殿的殿門前后不久,聽了稟報的劉德才,緩步踱到拓跋勰的身畔, 跪坐下去后,向已經歇息罷,重新看起了奏折的拓跋勰稟報道。 拓跋勰皺了皺眉:“王姓家人子,孤的王國里有這個人?” 雖然拓跋勰素來記性好,但不重要的人或者物,他當時見著后,記得一久也就算了, 不會長達三年還記得人家。 更何況,王詩曼除了剛來代國時, 拓跋勰聽見底下的人稟報了一嘴、武后賞賜給他的幾位家人子到了,共有三人, 是王詩曼,誰誰誰,誰誰后,拓跋勰就再也沒聽見過王詩曼的任何消息。 不像其他的家人子, 被顧太后關著后十分不甘心,想各種法子搞小動作,雖然沒能夠如愿見著拓跋勰, 但她們的動靜,卻是有探子匯總到了劉德才的那兒,再一一稟報給拓跋勰聽的。 所以,對于別的家人子,拓跋勰現在雖然說不上有什么好印象,但有這么個在他的王宮里面,拓跋勰還是知道的。 可這個王詩曼,就例外了。 “大王你忘了?三年前,武后讓人送來了代國賞賜給你的三位家人子中,有一位,就是王淑女??!”那位王淑女到了代國后,便如進入了冬眠的蛇一般,蟄伏了起來,拓跋勰把人家忘了,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過的原因,不過拓跋勰能忘了王詩曼,劉德才卻是忘不了。 因為他聽探子向他傳遞來的消息時,每每人家也會把王詩曼的動向一起稟報——雖然王詩曼沒有搞什么小動作,但該監視還是要監視的,不然一時疏忽大意了,后面鬧出了什么大事兒來的話,后果不堪設想——本來,劉德才每回聽完探子的稟報后,也是會把王詩曼的動向一起稟報給拓跋勰的。 若拓跋勰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或者是個喜歡不走尋常路的人的王爺,沒準兒,就被王詩曼與眾不同的獨特給吸引了。 可惜,他都不是。 聽了兩次劉德才在稟報時,順帶提及王詩曼,說她沒有什么動靜后,拓跋勰便吩咐劉德才,以后王詩曼如果還是這般沒有什么動靜的話,她的情況就不用向他稟報了…… 都近三年沒有聽見過王詩曼這個人了,也不怪拓跋勰把她給忘了。 不過,此時經劉德才這么一點撥,拓跋勰凝眸稍稍地回想了須臾后,便記起了王詩曼這個人。 頓時,就嗤笑了一聲:“孤還當她對孤的皇兄,是多么地癡情呢,沒想到不過三年過去,她就主動出了長信宮,來向孤獻.媚?!?/br> 王詩曼喜歡當今陛下這一點,正是當初拓跋勰聽見劉德才一再地稟報說,王詩曼窩在長信宮里安安分分,什么小動作也不搞后,吩咐劉德才以后如果王詩曼還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向他稟報了的原因。 別說他本來就不近女色,就是近,也不會去要一個心在他皇兄身上的女人的身。 雖然拓跋勰的話主要嘲諷的是王詩曼,但陛下也牽涉了進去,這話,劉德才可不敢回。 只低垂著頭,不語。 好在拓跋勰也沒準備等劉德才的接話,嘲諷了王詩曼一句后,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王詩曼的求見: “還以匈奴做借口,呵,她一后宮女子,之前連長信宮的宮門都未曾出過,怎么會知道遠在草原的匈奴人的動靜?說謊也不過過腦子,她糊涂,孤可不糊涂,劉德才,讓人把她攆走!” “喏?!?/br> 一會兒后。 之前趙城見到的那個小太監,再次小跑著到了建章宮的東偏殿,低聲下氣地向殿門口值守的兩位年輕太監懇求道:“兩位公公,能不能再向里面通稟一聲兒?那位王淑女說是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大王稟報,大王若是不聽,日后必會后悔?!闭f著,小太監臉上的神色凝重起來, “若真如她所言,大王日后后悔了的話,這責任,我與你們誰也擔待不起??!” 本來聽見小太監的前半段話,守門的兩位便已打定主意不再為他向里面通稟了,畢竟,拓跋勰才拒了王詩曼的求見沒多會,他們還硬著頭皮去為王詩曼向拓跋勰一再地稟報她的求見,不是主動招惹大王生氣么? 但是,小太監的后半段話,說得煞有其事的,好像今日他們若是真的阻下了王詩曼這又一次的求見,他日,就會釀成什么大禍一般。 守門的兩位太監臉色一肅,轉頭彼此對視了須臾后,其中一個說道:“算了,我還是再去里面通稟一回吧?!?/br> 就算惹了大王生氣,左不過就是挨些板子。 …… #自己若不聽,日后必會后悔#的說法,讓拓跋勰的心里覺得很是荒誕。 他活這么大,還真沒有過多少后悔的時候,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性格堅毅的人,遇到什么事情,當下已經盡力了后,日后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兒,他也只會坦然接受,萬不會有后悔這種無用,徒增煩憂的情緒。 不過,王詩曼這讓人向他通傳的大言不慚的話,拓跋勰雖然嗤之以鼻,但對她所提出的與匈奴有關的要事,倒是不再覺得她一介后宮女子,絕無可能知曉與匈奴有關的大事了。 畢竟,她若是真不知曉,哪有這個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求見他呢? 拓跋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