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8
“別動?!苯舆^了桃木梳,走到了小月方才跪坐在地的位置上后,拓跋勰忽地抬手,輕輕地按在了玉蔻的右邊肩膀上。 說著,他矮身跪坐了下去。 玉蔻的身子頓住,聽話地不再多動了。 拓跋勰的個頭很高,站著時,玉蔻的腦袋就只到他的胸口,現在跪坐著時,他都比玉蔻高了一個頭,當這些倒映在玉蔻身前的那把銅鏡中時,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被銅鏡拉得緊緊地挨在了玉蔻的右側脖頸旁。 看著,竟有種鴛.鴦.交.頸的纏.綿感。 玉蔻微抬眼簾,望向銅鏡中,看著兩人緊挨在一起的畫面后,莫名地有些臉熱。 她垂下眼簾,避開銅鏡中男人溫柔的視線,軟軟著聲音問他:“大王處理完政事了?” “唔?!?/br> “大王,你的左臂重新上藥了嗎?”之前鄭神醫曾經說過,每日上午,他會來王宮為大王的左臂施針一回,其他的時間,一則,需要讓侍醫一日三次地為他的左臂,敷上鄭神醫新制成的紫色藥膏;二則,每日傍晚,大王需要泡一刻鐘鄭神醫包好了的藥包中的藥材,炮制的藥浴。 “上了?!?/br> 說話時,男人抬起右手,把桃木梳嵌.入玉蔻頭頂處的烏發后,輕輕地往下梳了起來。 自從進了蒔花館后,玉蔻基本上都很少自己再梳發了,身邊一直都有人伺候著。最開始小月還沒有來到她的身邊時,是另一位侍女為她梳發,小月到了她的身邊,學會了梳發的手藝之后,她的一頭烏發,便一直都交給了小月來打理。 既然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人為自己梳發,她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才是,為什么,現在大王輕輕地為她梳發時,每梳一下,腦后三千青絲上傳來的輕輕的顫動,都讓她的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呢? 玉蔻兩邊兒的臉頰上,也越來越熱了。 那垂著身側的兩手,更是不自覺地,慢慢地抓緊了鋪在地上的桃粉色襦裙。 不知道過了多久后。 男人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地為玉蔻梳著烏發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探出右手,把桃木梳子放回玉蔻身前的矮幾上時,順勢兒,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玉蔻的右邊肩膀上:“怎么說動鄭神醫為我診治左臂的,嗯?” “我認——”玉蔻下意識地便要回答,說了兩個字出口后,她猛地意識到不對,連忙舉起左手,捂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兒。 之前在蔚縣,她假扮陸遠的阿母,晚上過去陪伴陸遠的房間陪伴陸遠一段時間時,拓跋勰就不贊同。 后來啟程后,到鹿谷山的一路上,拓跋勰更是表達過無數次#你別管那個小屁孩兒了#的意見,都被玉蔻撒嬌蒙混過關了。 所以,今日雖然事急從權,認了陸遠為義子,但玉蔻擔心拓跋勰會不高興,就想著先瞞一瞞這件事兒,等后面她讓陸遠和拓跋勰多相處相處,有了些感情了,她再和拓跋勰說這件事兒。 那時,他也能不那么生氣些。 認? 認什么? 饒是拓跋勰一向聰穎,此時光聽見玉蔻說出兩個字,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得看著銅鏡中,抬手捂唇,雙眸驚得瞪圓成了滿月的玉蔻,追著問她:“怎么不說了?” “這是秘密,不能說的,大王別問了?!?/br> 因為小嘴兒被左手捂著,玉蔻的聲音有些變了調兒,讓人聽起來,有點兒像小孩子撒嬌的糯糯聲。 態度還挺堅決??! 和玉蔻相處了這么久,拓跋勰也算是有些了解了她的性子了,知道她是一個打定了主意后,就不會輕易被人說動的性格。 從之前她非得假扮小阿遠的阿母一事,便可窺知。 于是雖然真的有些好奇,倒也尊重了她的意見,不再多問了。 不過,如此良辰,美人在前—— 拓跋勰抬起右手,摟住了身前玉蔻的楊柳細腰后,右臂上輕輕地一使勁兒,把玉蔻的小身板兒往自己的懷里一帶。 美人盈滿懷時,美人身上的幽幽冷梅香味兒,也撲了拓跋勰一鼻。 就如站在桃花樹下,被烈烈北風吹落了的無數梅花,潑了滿身一般。 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梅幽香后,拓跋勰低下頭,看著懷里驚地微仰起了小腦袋,愕然地看著他的玉蔻,劍眉一挑,斜肆地微微一笑:“救臂之恩,孤無以為報,今夜便以.身.相許,還請美人不要嫌棄才好?!?/br> 大王,竟然笑了! 他本就氣質如芝蘭玉樹,雖然一直不茍言笑,而讓他俊美的臉龐上平添了一份冷意,讓人輕易不敢直視,可當此時,他眉眼舒展,微微笑了起來時,真真是: 有如旭日初升,天地間,都瞬間一亮。 玉蔻,不自覺地看得呆了。 見她如此,男人臉上的笑容中頓時添了一抹得意。 他把低著的頭再度往下壓了壓,精準無比地,吻上玉蔻那哄完了小阿遠,回來后剛沐浴不久,水靈靈的,有如晨間染露的鮮花兒一般,鮮妍誘人的丹唇…… …… “母后的身子今日可好些兒了?”下了早朝后,拓跋勰去了顧太后的景仁宮,向顧太后請安罷,拓跋勰站在隔斷內室與外室的那道絳紫色的玉石簾子前,略作關切地問道。 “托你的福,是好一些了!” 顧太后不陰不陽的話,拓跋勰又不是三歲孩子,會聽不出其中暗藏著的怨氣?他瞬間冷了臉色,微擰起了眉,語帶深意地道:“太后娘娘,有些事情,孤不說,不代表孤不知道?!?/br> 昨日李嬤嬤初初向拓跋勰稟報說顧太后病倒時,因為拓跋勰還沒有來得及,去聽他安.插.在景仁宮的探子匯總到了劉德才那里的回報,所以也就不知李嬤嬤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只能憑著對顧太后的一向印象,推測李嬤嬤的稟報應該是假的。 但后來,待到他騰出了空兒,問了一問劉德才顧太后的病是怎么回事兒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拓跋勰這話是什么意思? 諷刺她在說謊兒? 后宮之人,誰不說謊?更何況,她是長者,長者就是說謊了,他一介小輩,聽著也就是了,居然完全不顧長幼尊卑,不給長者面子,就這般以話刺她。 顧太后絲毫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只越發地惱怒,她冷冷地哼了一聲: “大王都知道?那大王知不知道,這些年,哀家身邊就妙蓉一個可以陪伴哀家,跟哀家說說話兒的人?為什么大王一回來,就把顧妙蓉給打發走了?” “她年紀大了,該回家說親了,太后娘娘也不希望她最后變成了老姑娘吧?”要找借口還不容易,拓跋勰張口就來。 拓跋勰不提這一點還好,此時提這一點,簡單就跟捅了馬蜂窩兒似的。 把顧太后和顧妙蓉籌謀多年,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