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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聽出秦柏川話里的不對。 她滿腹的心神,都只顧著盯著秦柏川問:“大公子復原出了?” 又名,中記載,此曲最早是春秋時楚國桓姓人士所奏的笛曲,后來,由笛曲衍生出了古琴曲。 春秋之后是戰國,那時各國紛爭,戰火連綿,及至前朝始皇帝的鐵蹄大軍東出函谷關,征伐天下,統一六國時,曾經的許多文藝瑰寶,早已消失在了紛爭的戰火之中。 便是其中之一。 它的全曲原本一共有十段,分為兩大部分,前六段為第一部分,后四段為第二部分,可流傳到了本朝時,已殘缺得只剩下了前面兩段。 玉蔻十三歲時偶然間得到了的殘譜后,便很是喜歡這首曲子,這兩年,她一直在努力地搜集資料,試圖復原這首曲子。 只可惜,她身在蒔花館,連出門都很難,想查找關于的資料,實在有太多的不便。 于是,她復原的原曲一事,進度一直幾近停滯。 上一世時,她在被秦柏川納入府中為妾后,兩人志趣相投,一起查找資料,興致勃勃地搜集了近五年關于的資料,又共同商討,反復推敲后,才終于復原出了的全曲的。 雖然后來玉蔻去世后,秦柏川便再沒有碰過任何樂器,更別提彈奏一曲了,可是,那曾經和玉蔻一起努力復原全曲的日子,一直深深地印在秦柏川的腦海之中。 直到現在。 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流暢地奏出的全曲。 不過—— 秦柏川看著玉蔻聽罷他的話后,瞬間變得亮晶晶的桃花眼,原定的主意立時一變。 他微微一笑,假作遺憾道:“玉如君說笑了,我不過粗通音律,哪里就能復原得了的全曲?方才說要奏與如君聽的,不過一小段爾?!?/br> 玉蔻臉上浮起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她從未如此專注地看著過秦柏川,那張嬌小的芙蓉面上,都因她心情的極度興奮,而微微發著光。 她忍不住地有些多話: “那大公子也很厲害了!不像玉蔻,研究了兩年,都沒能夠往后復原出哪怕一段呢?!?/br> 秦柏川一直覺得,這樣時的玉蔻,是最美的。 她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中,烏溜溜的眸子因為提起了她喜愛的音律,而興奮得亮閃閃的,仿佛夜空中的星光降落在了她的眼眸里一般,璀璨萬端。 她的臉龐,也因心情的激動,而泛起了緋色,似早春桃花樹上新綻的桃花一般。 誘人低頭,輕嗅芬芳。 以前,看見這樣的她時,他偶爾忍不住了,會逮著她親一會兒…… 想起往事,秦柏川的目光變得晦澀起來。 他深深看了玉蔻那張明艷照人的臉龐須臾后,才微垂下頭,看著矮幾上的古琴道:“我習慣用笛子,這兒又恰好有一張古琴,不知,玉如君可愿在我吹奏的前面兩段時,用琴聲為我伴奏?” . 傍晚。 身份暴露后,不得不接見那些前來拜訪的官員們的拓跋勰,等到那些人終于走了后,招來趙城,想問一問他白日里玉蔻出門后,都做了些什么。 聽得趙城稟報到秦柏川邀請玉蔻為他用古琴伴奏時,拓跋勰的臉色黑了:“她給他伴奏了?” “是?!?/br> 秦柏川的妻子把玉蔻都送給他這么久了,他卻一直壓著不把玉蔻的賣身契送來給他,可見其廝對玉蔻之心何其叵測了! 玉蔻竟然還給他伴奏! 他都沒有聽過玉蔻彈琴呢! 拓跋勰薄唇的唇角微微抿緊,那如刀削般凌厲的下巴處,原本平順光滑的肌膚,因拓跋勰嘴里咬了咬牙,而繃得褶皺起來。 一看,就是生了怒的模樣。 卻沒有立時暴起,他仍舊穩穩當當地坐在頤安堂客堂的主位上,不過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倒是陰鷙起來。 緊緊地盯著底下跪著的趙城:“具體情形,給孤好好兒說說?!?/br> 趙城頓感頭皮發麻。 那時的情形,他真是有些說不出口??! 拓跋勰何其敏銳,趙城就這么小小地一停頓的功夫,他就察覺出有什么不對勁兒了,臉上的怒意越發濃了。 他冷冷地喝道:“說!” “如君同意了秦大公子的提議……兩人的合奏很合拍,雖然是第一次合奏,拍子卻由始至終都沒有不協調過……” …… “如君,你身上常常戴著的平安扣怎么不見了?”浴堂中,小月幫玉蔻擦洗著后背的肌膚時,忽地想起一事,連忙問玉蔻。 “送人了?!?/br> 小月驚得手里拿著的象牙白的一絹絲綢,差點兒沒掉入浴桶:“送人?” “如君你忘了,那是以前你去慈恩寺禮佛時,寺里的方丈見你有緣,特意為你開了光后,送給你的呀!” “方丈說,那是可以給你保平安的,讓你以后隨時戴在身上,切勿輕易取下,”說到這里,小月忽地想起前幾天的風波,立時福至心靈,明白了些什么。她連忙從玉蔻的背后走出,繞到玉蔻的右側,看著玉蔻急急地追問, “難怪前兩日如君你遭了罪兒,是不是,就是因為如君你在那之前,把你戴著的平安扣取下送給了別人的緣故?” 她之前遭罪一場,完全是各種人為因素疊加到一起,所造成的吧? 和她取下自己戴著的平安扣,有什么關系? 玉蔻不以為然:“你別瞎猜,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br> “可是如君你確實是取下了平安扣后,就出事兒了??!” “那只是湊巧!” “可是如君——”之前的不說也就不說了,但后面,小月卻想勸玉蔻想辦法把平安扣要回來,畢竟,那也不是個什么值錢的玩意兒,雖然有保平安的作用,可那是慈恩寺的方丈特意為玉蔻開的光,轉給旁的人用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效果。 還不如要回來,再給人家補送一個值錢些的玩意兒。 “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不等小月把話說完,玉蔻便出聲打斷了她,“四公子估計快回后院了,你別再啰啰嗦嗦的,快去幫我沐浴吧?!?/br> 見玉蔻如此態度,小月也不敢再說什么了,只得應下:“喏?!?/br> 宴息室外面。 裹挾著一身怒氣回了后院,準備找玉蔻——心下微亂,也不知道找玉蔻到底要干什么,只知道要找玉蔻的拓跋勰,聽罷宴息室里面,浴堂中主仆二人間的對話后,身上籠罩著的濃厚的怒氣,忽然間如被一陣清風吹過,散得一干二凈。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