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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越來越強烈—— 那個侍女,很可能就是阿婳的侍女。 之所以跟著那些差役們,估計是為了幫著認人。 這樣的話,他便萬萬不能讓那個侍女進入他居住的院子了,不然,當那個侍女進到他的宴息室時,如果說句什么話,身在地下密室里的阿婳,是可以聽見的! 雖然尚不確定那個侍女說的話,會不會讓本已經決定留了下來的阿婳,改了主意,但萬一呢? “這毛病有點兒意思?!?/br> “我覺得胭脂水粉的味兒挺好聞的啊,居然還有人不喜歡?!?/br> “不對呀,方才我們在別的院落中搜查時,你就跟在我們旁邊,那里除了我們邊上的這位,還有別的侍女呢,你不也聞著她們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了,現在不是什么事兒也沒有?” 不等小月作答,旁邊被梁鎧的小毛病激起了興趣的差役們,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開了。 嘰嘰喳喳的,跟一群小鴨子在討食兒似的。 領頭差役被他們吵得頭都大了,他倏地往后轉過身去,一臉嚴厲地呵斥著身后跟著的差役們:“閉嘴!” 差役們訕訕地住了嘴。 “若是什么事兒也沒有,小人又何必多此一問?”梁鎧用內力把自己臉上的血色逼退,蒼白著臉緩緩地說,“方才小人不過是一直在忍著罷了?!?/br> “現下,如果這位淑女要進入小人的院子的話,那院子,小人暫時就住不了了,小人無法,才有此一問,還請淑女勿要介意?!?/br> 聽罷梁鎧的話,差役們齊齊轉眸,望向小月,想聽聽小月會怎么回答。 小月臉上卻全無動容,語氣堅決道:“很抱歉梁公子,小月不能行這個方便?!?/br> 于她而言,去她能去的每一個地方,盡可能地找到玉如君才是第一要緊之事,其他的,統統都得讓路。 梁鎧面色一僵。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要求并不過分,應該很容易就能夠被人同意的。 卻被人否決了。 而且還是語氣堅決的那種。 “既然梁公子聞不得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兒,就不要親自跟著我們進去了吧?還是叫個侍男過來吧?!币姎夥蒸[得有些僵了,領頭的差役笑呵呵地打圓場。 這下子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梁鎧還能說什么? 他什么也說不了了,只得歇了自己的小心思,勉強擠出一絲笑來:“也好?!?/br> …… 送了差役們離開后,梁鎧在小廚房里面把之前讓人為玉蔻準備的朝食端起,急急忙忙地趕回地下密室:“阿婳,方才沒有嚇著吧?” “沒有,表兄不用擔心?!庇褶拿苁彝忾g客位上的蒲團上站起身,迎向梁鎧,“表兄,方才和差役們一起過來搜查的人里面,是不是有一個圓圓臉龐,叫‘小月’的侍女?” 梁鎧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猜測的果然沒錯。 阿婳聽見了那個侍女的聲音后,原本定下的打算,就會想改變了。 有那么一瞬間,梁鎧想回答玉蔻,不是,沒有那么一位侍女,你肯定是聽錯了。 可是,多年的君子涵養,讓他做不出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事情。 微頓了一下后,他邊往外間中央,擺放著矮幾的地方走,邊忍住心里的澀意道:“是有一位侍女。約摸著十四五歲的樣子,圓圓的臉龐,不過是不是叫‘小月’,我沒有聽見人這么叫過她,就不知道了?!?/br> “那應該就是小月了!” 她竟然跟著那些差役們一起在尋找她。 肯定是很擔心她吧…… 到了某個客位處的矮幾邊,梁鎧把手里端著的榆木盤子上的東西,一一放了下去后,梁鎧抬頭看向那個肯定地說完那位侍女是小月后,便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玉蔻:“阿婳,過來用朝食吧?!?/br> 玉蔻回過神來。 “表兄,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幫我見上小月一面兒?”走到放著朝食的矮幾旁,玉蔻坐了下去后,卻沒有去動矮幾上擺著的竹箸,垂著眸子遲疑了片刻后,她微仰起頭,問梁鎧道。 雖然明白她這個時候想見小月,不僅難辦,而且容易暴露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隱隱地有種感覺,如果這次她不見小月,很可能,會就此錯過什么。 就是有辦法,梁鎧的心里也不愿意。 可他眼前的女子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里面,已經用密室中浴堂里面的水,洗漱了一番,換上了他之前放在了內室中的一身月牙白的衣服。 因沒有侍女為她綰發,她便用一方淺碧色的布巾,把頭發盤了起來,卻因太過粗略,額前遺落了幾縷碎發沒有盤進去。 那碎發散在她的兩腮,烏發如墨汁,襯得她臉龐瑩白,似月光,丹唇潤紅,若櫻桃。 如斯美人,睜著一雙滴溜溜的桃花眼,眼巴巴地看著你—— 他怎么拒絕得了? 罷了,罷了。 梁鎧在心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后,點頭應允了:“我可以幫你見上小月一面,不過現在不行,她寸步不離地跟在那些差役身邊,我沒有機會下手?!?/br> “等到晚上吧,晚上她睡下了,我再把她給你弄來?!?/br> . 謝鴻云城南的院子里。 “大王,秦柏川的妻子謝氏求見,說是有可以幫大王請動鄭神醫的辦法?!币驗闆]有聽拓跋勰的吩咐,而擅自離開了竹林,被拓跋勰罰了三十個板子的韓峰,動作有些發僵地走進拓跋勰昨夜歇下的宴息室外間,稟報道。 聽了韓峰的上半句,還不打算見謝蘭芝的拓跋勰,聽見韓峰說完下半句后,立時改了主意:“讓她進來吧?!?/br> “喏?!?/br> 韓峰退下后,不一會兒,領著謝蘭芝返轉回了拓跋勰宴息室的外間。 “妾身謝氏拜見大王,愿大王平安喜樂?!?/br> 這就是當初耍了秦柏川,擺弄了玉蔻的命運,還把自己當刀子使了的人? 看起來,很是平凡??! 視線把屈膝彎腰行禮著的謝蘭芝,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后,拓跋勰失了興趣,淡淡道:“起來吧?!?/br> 謝蘭芝起了身。 “說說看,你打算怎么幫孤請動鄭神醫?!?/br> 剛站直了身子的謝蘭芝立時又拜了下去,而且是行的跪拜禮——她匍匐在地道:“鄭神醫有一女,早年與他鬧了矛盾后離家出走,與人私奔了?!?/br> “后來,她被那負心漢拋棄,心中郁郁,沒多久便一病而亡,留下一個幼年孩子,孤孤零零地漂泊在并州一帶?!?/br> 鄭神醫外孫陸遠現在所在的具體地址,謝蘭芝不知道,上一世時,她聽說陸遠的時候,只知道他是從并州出來的。 “這個孩子的存在,鄭神醫并不知情,如果妾身告知鄭神醫此孩子的存在后,以孩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