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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不隔呀那個音,山曲曲那個串起了哎親親,兩顆顆那個心,青青山上臥呀臥白云,難活不過那個人呀人想人。走東那個走西呀哎親親,想著呀那個你,天河水那串起了哎親親,兩顆顆那個心,一屹塔塔那云彩飄山頂,meimei你就在那哥哥心坎里。哎......嗨哎嗨哎哎,哎......嗨哎哎,嗨......”漢子這邊剛“嗨”完,那邊就有人又說,“我說洪福,就不能唱個高興的?咱這剛離開老婆娃娃,你就給咱們唱個苦情的歌?等等一到工地,工頭兒一看,咱這一車人哭一片,到時候都不好意思下車了么!”此人話一出,本來被唱的還略有點憂傷的氣氛,一下子便被打破了,人群中呼呼嘩嘩的笑出了聲。這漢子轉過臉來,笑著說,“那就唱個高興的?”人們笑著應道,“好,唱個高興的!”“鬧元宵(民歌名)哇?”“行,就鬧元宵!”……作者有話要說:☆、洪生的“福星星”這個冬天已經下過四場雪了,樂生覺得,兩個月的日子跟四個月一樣長,四個月比一年還要長,雖然他一有空就去四老奶奶家坐一坐,聊一聊,干干活兒,但每一夜都是那么的漫長,第一次覺得這大棉被蓋起來,也會有冷的時候。睡不著了,就想洪生,想著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想他現在干甚呢,想他回來以后,就肯定不會再出去了吧?想他如果再出去,一定要把自己帶上,因為一個人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洪生走后沒多久,樂生就跟四老奶奶學著去做千層底兒的棉鞋了,廢舊的布塊一層一層粘在一起,裁了鞋底樣,再用錐子一圈一圈兒扎了,用大針腳粗麻線納起來,為了穿著結實,納鞋底兒的時候,每一針都要用力的勒緊了,因此手上要戴一塊牛皮做的套子,不然再粗糙的手也經不住一針一線的勒。有其他人一起在四老奶奶家的時候,女人們會東家長李家短的嘮扯嘮扯,這時樂生就默默的坐在一旁納著他的鞋底兒,有時候人們也會把話題拉到他身上:“你們說這王樂生除了不會生娃娃,甚也能干了~”“這洪生也是好心有好命了,撿回個愣子來,就跟不花一分錢娶了個媳婦兒一樣,里里外外甚也能給他安頓了~”“你是沒見人家樂生給洪生縫的那棉衣棉褲,小針腳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出是個男人做的針線活兒~”“你知道了不,前一回男人們回來,這王樂生半夜就在村口口等的這王洪生了,你說他愣哇,可是有心,你說這誰教的?”“可不是,我家的回來也說了么,喜子不就是因為這跟他家的打了一架,呵呵……”“噢,說起這喜子家的‘蓋橋頭’,聽說財禮錢可花不少了……”女人們聊天,東拉拉西扯扯,想起什么來說點什么,樂生很少搭話,即便是聊到了他與洪生,也只是支著個耳朵聽著,并不參與,當然如果聊別的,他就聽都懶得聽了;對于樂生來說,他的心不大,裝一個洪生就滿滿當當,其它的也就容不進去了。洪生的棉鞋做好以后,又過了兩個星期才到臘月廿二,上一次打電話的時候,樂生問洪生,廿二還是廿三回來?洪生當時說,估計日子還得往后推推,到時候再給他打電話,讓他不要那么早出去等;可是臘月廿二這天,樂生還是忍不住早早帶著黑貝到村口兒去等了;寒冬臘月,口水吐地上都能馬上結冰,然而再冷再凍,樂生還是從天不亮等到天又不亮;實在冷的不行了,就把圍巾緊緊裹在臉上,原地不停的跺著腳;廿三這天,樂生又是五點多鐘就出門了,西北的冬天,這時候月亮還掛在西天呢,一人一狗跑一跑,跳一跳,到了村口兒就又開始等了;這次沒等多久,便看到了遠處移動的兩盞大燈,樂生臉上的笑容瞬間就綻開了??ㄜ囍苯娱_到了村口,后馬槽用篷布罩成一個簡易的車廂,可以勉強遮遮風寒;第一個從車廂里跳出來的是喜子,喜子雙腳一落地,抬眼就對上了樂生喜滋滋的目光,那一刻喜子忽然覺得沒來由的開心,愣了幾秒,才刻意挺了挺背笑著問,“樂生,你咋來了?”不過樂生沒回答他,此時喜子才注意到,樂生的眼神不住的往車廂里瞟;雖然略感失落,卻還是愉快的沖車廂里大聲喊道,“洪生哥,樂生來了~”洪生是從車廂里沖出來的,對上樂生的目光,兩個人的眼神就膠著在一起分不開了;洪生當時沒跟樂生說具體的日子,就是怕他又等著,沒想到,這人還是在這兒等著了,那一刻,高興,感動,心疼,還有說不出的自責,跳下車迎上樂生,攥過他冰冷的雙手,心疼的說,“冷吧?”“洪生,我不冷~”“不是跟你說不要這么早出來等么?”樂生笑呵呵的,任由洪生握著他,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說,“我想快些見著你么~”洪生的眼眶有點紅,拉過眼前的人,緊緊的抱了抱,然后說,“我去拿行禮,等一等咱們回家!”車上的人陸續下來了,幫忙著把各自的行禮從車廂遞出來,不過似乎每一個人,都會笑瞇瞇的瞥上樂生兩眼。洪生將行禮往背上一背,一手再拎個大包,另一手緊緊攥著樂生,隨著人群回了家;進了門,放下行禮,將自家媳婦兒一抱,放到了炕上,又給脫了鞋,扯開被子給捂著,一邊捧過對方凍的紅通通的臉蛋兒親了又親,一邊捂了捂他的雙腳心疼的說,“看把腳都凍冰涼了~”樂生就一直掛著開心的笑容,眼珠子粘在自家男人身上,任由他為自己做這做那。吃飯的時候,樂生忽然問道,“洪生,以后不出去了哇?”“嗯,不出去了~”“哪兒也不去了?”“反正是到哪兒也帶上你,咱們以后再也不分開了~”樂生聽完,臉上的笑意越濃了,低著頭吃了一口疙瘩湯,竟開心的忍不住哧哧的笑出聲來;洪生看到,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故意問,“吃見金子了還高興成這個樣子?”樂生就抬起頭來,咬著一嘴的面疙瘩,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洪生收拾完廚房,又收拾了收拾自已,把大門小門一關,決定好好補個覺;上了炕,摟過被窩里的媳婦兒,親了一口,閉了眼就準備睡了;沒想到自家的小媳婦兒在他胸口拱啊拱,捂熱乎的雙手不老實的一會兒摸摸他肚子,一會兒又摸摸他的背,兩個臉蛋兒紅撲撲的,嘴里嗯嗯吱吱的像是找奶吃的小狗仔;一看這情形,洪生就樂了,這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