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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慌忙散開,臺上只有一個怒氣滔天的少年。“你找死!”華仗劍拔出身邊的大劍,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五)見來者拔出了劍,四周的客人發出了一陣驚叫,作鳥獸狀四散逃去。趁著混亂,華仗劍提著劍就要作勢砍來,中途卻被一個高大的男子攔下。“仗劍,冷靜?!?/br>男子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一縷山羊胡,身著錦衣,氣質不凡。“燕大哥,為何攔我!”寧致遠挑眉:看來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燕飛思了。“我要殺了這個背棄師門,私通魔教的狗東西!”華仗劍雙目通紅,“你休要攔我!”既然是做戲,便要做足。寧致遠深吸一口氣,大聲道:“殺我?你不是已經殺過我一次了嗎?真是萬萬想不到,你居然利用燕飛云的名義,和馬氏勾結,千方百計要陷我死地!”一聽到燕飛云的名字,燕飛思一愣,轉過頭看向寧致遠:“你是怎么知道那個名字的?”“怎么知道?自然是馬氏告訴我的!”寧致遠冷笑,“怎么?敢做卻不敢說嗎?燕飛云!不過很可惜,你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我居然沒死!”華仗劍也微微一怔:“少說屁話!這是武林盟主燕飛思!哪里來的燕飛云!”“呸!”寧致遠狠狠一吐唾沫,“你就是知道我是天外人所以才欺我!”“欺你?分明是你這個白眼狼背叛我師門?!?/br>華仗劍說著揮劍而下,卻被燕飛思一把攔住,“仗劍,此人殺不得?!?/br>“為什么???”華仗劍不滿地對燕飛思吼道,“他把萬花卷給了魔教,負我師門,害得易筆堂滅了滿門!燕大哥,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仗劍,他知道些東西,問完了再殺也不遲?!毖囡w思瞇起眼睛。話音剛落,燕飛思袖子一揮,一個茶盞帶著力道想寧致遠腦門飛來,寧致遠抱著腦袋,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卻只聽得“咣當”一聲,那茶盞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寧致遠睜開眼,眼前是奕仙河飄逸的長發。“奕某再此,誰敢動他?”燕飛思盯著奕仙河:“怪不得總覺得這小小的酒樓里真氣涌動,甚是異常,果不其然,還真有高手在場?!?/br>寧致遠覺得那十有八九是因為東云忘川的關系,不過他覺得就讓燕云思這樣誤會也不錯。燕飛思也不多說廢話,一個箭步上來,掌中帶著風就向奕仙河劈來。奕仙河手持折扇,輕而易舉地化解了燕飛思的一掌,輕巧轉身,將寧致遠護在了懷中,從腿部出招,回旋一踢,燕飛思反應極快,馬上用手肘發力接下這一踢,二人相持了一會,紛紛退后一步,互相打量著對方。“好奇怪的內力?!毖囡w思一拱手道,“敢問大俠姓名幾何?師出何門?”奕仙河笑了笑,折扇一開,不急不慢地說道:“你就是那日要傷致遠的人?難道你的手下不曾向你回過話,致遠有我相護?”燕飛思客客氣氣地:“此事是大俠誤會,那日的事情我并不知情?!?/br>奕仙河折扇一合,發出一聲脆響:“哦?你不是與那□□茍且之人?”“呸,你少來詆毀!”華仗劍連“呸”了好幾下,“燕大哥堂堂武林盟主,為何會做那等茍且事!”奕仙河冷笑:“如此,倒不是你。倒是奕某糊涂了,你二人姓名甚是接近,奕某以為是同一人?!?/br>燕飛思聞言皺緊了眉頭:“此事詳情,大俠可否與我細說?”奕仙河回頭看了看寧致遠:“致遠,你以為如何?”寧致遠搖搖頭:“我不要和他們細說,他們都是要殺我的人?!?/br>奕仙河點頭,復又看向了燕飛思二人。華仗劍重新抽出劍:“說什么,趕緊殺了那畜生才是正道!”“仗劍!”燕飛思尚未出手阻攔,華仗劍舉著肩,一個大跳就要砍過來,奕仙河眼疾手快,腳尖一提,身下的桌子彈起,扇子一拍,那桌子便飛了出去,直接撞飛了華仗劍,華仗劍手中的劍落在地上,整個人也摔了個四腳朝天,“哎呦呦”地直叫。燕飛思一怔,眼神里也帶了點殺意,重新擺開架勢,挑起桌上的一把竹簽,作天女散花般散開,卻根根帶風,直直地向奕仙河刺來。奕仙河忙挑起另一張桌子阻擋,趁著這個空隙,燕飛思又快步上前,高高握拳,奕仙河揮起折扇,那拳頭直接打穿了折扇卡在里面,奕仙河揮扇,燕飛思便動腿,二人糾纏在一起,一時間難分高下。奕仙河默念了一個口訣,那折扇突然起了火,燙著了燕飛思,慌忙后退,那折扇也隨之掉落在地。“什么奇異之術?”燕飛思撫著手腕問道。奕仙河冷笑:“江湖把戲,不足掛齒?!?/br>燕飛思一腳踢起身邊的圓椅,徒手一劈,瞬間散成木棍木塊,他撿了個較粗的,拎在手里掂量掂量,復又向奕仙河襲來。奕仙河翻身,踢開燕飛思的木棍,卻見燕飛思嘴角露出得手的笑容,轉身就向躲在一旁寧致遠撲過去。知道上當的奕仙河暗道不好,情急之下撿起一旁的碎瓷片擲出瓷片擦過燕飛思的臉頰,劃出了血痕,卻沒有阻擋燕飛思的腳步,他直接使出一招擒拿手,將寧致遠反手抓住,疼得寧致遠不禁臉上抽了抽。奕仙河站定,瞪著燕飛思,臉色鐵青:“放開他?!?/br>燕飛思笑了笑:“為何?這個天外人萬惡不赦,理應殺了他替天行道!”“天?”奕仙河聞言冷笑,“你又不是天,何來替天行道一說?”“我非天,可我乃正道?!毖囡w思說得理直氣壯,“蒼天向著只會向著正道?!?/br>奕仙河聞言撫掌大笑:“好一個蒼天只會向著正道!“這話是不錯!可你知道嗎?這天也會做許多糊涂事!他也會污蔑好人!也會陷害天下蕓蕓眾生!“他也會讓有情人天人相隔!他也會讓清白之人枉死!他也會讓人求死不得,將人玩弄于鼓掌之間!“替天行道,替天行道……這天分明就不懂道義,你替他行的,分明是混賬道!”伴隨著奕仙河的怒吼,他的渾身上下突然冒出一陣詭異的光芒,由上而下,甚是刺眼。燕飛思從沒見過這等怪異的功夫,他有些害怕地捏住寧致遠的喉頭:“你休要亂動!”“這話是我說才對?!鞭认珊诱Z氣冷淡,“你休要亂動,否則莫怪我不給你留全尸?!?/br>語音剛落,腳底下的地突然猛烈地震動起來,那些在地上的桌椅,慢慢地飛起來,就這樣僵在半空中。“這……這是什么古怪內力?”燕飛思目瞪口呆。“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