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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開了,“我與知焱自小頑皮,沒少挨先生罵,可是先生卻對知焱青睞有加,走哪去都隨身帶著知焱,本來先生是從來不留行過加冠禮的徒弟,可是為了知焱也破了一次例?!?/br>“只可惜,只可惜,天妒英才……”華仗劍悠悠嘆了一口氣,“也怪我,怪我,怎的那日就貪玩了,沒能看好他呢……”這都說的什么跟什么,寧致遠一頭黑線也沒聽個明白,華仗劍就已經嘆著氣走遠了。回到萬竹山上,生活又回歸了平靜,寧致遠依舊是每日跟著眾弟子去上學堂,偷偷躲在書房和師父們探討些學術,然后做點雜活,華仗劍也是一如往日的頑皮,沒事在院子里面和師兄們切磋武藝,偶爾也會來找寧致遠請教些詞句。若說有什么不一樣,還是有的。那阿南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討好了后廚的那些人,經常得空來纏著寧致遠,寧致遠讀書,他就坐在一旁聽,寧致遠干雜活,他就坐在一旁看——是的,只是看而已,既不幫忙,也不搭話,兩只眼睛緊緊地跟隨著寧致遠,就像要把他盯出個洞來似的。寧致遠無奈:怎么感覺自反而像是來做雜活的,這人反而如堂主一般悠閑?華仗劍本來不太喜歡阿南,他覺得阿南長得太好看,易春曉對他青睞有加,奪了自己的風頭,所以阿南每次來尋寧致遠,華仗劍總要一番阻撓:不是安排些雜活給他,就是各種挑刺。但那阿南向來理也不理,該纏著寧致遠就纏著寧致遠,當做華仗劍不存在似的。這時間長了,華仗劍是看出來了這阿南對寧致遠以外的人沒有興趣,便也不擔心自己的春曉meimei被他搶走,反而放心地和他稱兄道弟,有的時候,兩人甚至坐在一旁喝著酒一邊一起看著寧致遠讀書做活。寧致遠只覺得滿臉黑線:這倆真是不折不扣的老爺。話說那日,寧致遠在后院掃地,今日難得阿南沒有溜號過來尋他,他享受著難得的安寧,卻突然被打斷了。“寧師兄?!?/br>寧致遠回過頭去,只見易春曉紅著眼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堂主找你去呢?!?/br>寧致遠點點頭,接著往浣筆閣去了。走進浣筆閣,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撕碎的古籍和字畫,寧致遠小小的心疼了一下。你不要給我??!撕了作甚!易葉秋難得地沒有埋頭于古籍之中,他坐在桌前,頗顯疲憊地看著寧致遠:“寧兄,在下有一事相求?!?/br>寧致遠點頭:“但說無妨?!?/br>“這山后有一個小屋,那屋已經荒廢了很長時間,之前因為各種事由沒有收拾,如今時機已到,在下想請寧兄辛苦一下,把那屋子收拾了?!?/br>寧致遠頗感意外:“你說我?”“這事只有寧兄能辦了?!币兹~秋點了點頭,“那屋荒廢依舊,院中雜草叢生,陰森寒冷,屋內的東西想必也沒什么能用的了,寧兄你看著辦就是,收拾完以后,便一把火燒了那里罷?!?/br>“燒?”寧致遠瞪大了眼睛。“對,那不祥之地,燒了最為妥當?!?/br>那還讓自己收拾個什么勁???直接一把火燒個趕緊算了唄。寧致遠暗自想著,但是看易葉秋臉色難堪,也不好細問,只好應承下來,走了出去。寧致遠回到臥房,在想著拿些工具去,屋門突然被猛地推開,華仗劍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堂主當真讓你燒了那屋?”寧致遠愣了愣,點點頭。華仗劍劍眉一挑,滿臉怒氣,對寧致遠囑咐道:“你先拖著,我不回來,絕不要輕易動那屋子!”“???”“聽好了!絕不要輕易動它!”華仗劍吼完最后一句掉頭就走,給寧致遠詢問的機會都沒有。寧致遠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轉身拿了掃帚和抹布,慢悠悠地向后山走去。剛才華仗劍那一鬧,寧致遠算是明白了:估計是那個堂主一意孤行要燒了那屋,華仗劍不同意,去搬救兵了。而寧致遠作為天外人,與那屋沒什么干系,所以才會被堂主找來去做那事,到時候若是說起來也好撇清關系。這叫什么來著?炮灰?對吧?寧致遠不傻,堂主有命,他不得不做,可是他也不愿意得罪華仗劍,畢竟這人平日游手好閑不學無術,堂主也沒怎么責罰過他,想來也是有一定地位的?,F下兩頭僵持,他只好挑個這種的法子,先去那屋打掃打掃,除個草什么的,至于燒不燒,等到華仗劍回來以后看情況而定。寧致遠帶著工具慢悠悠地晃到后山小屋出,推開門一看,只見不大的院子里并沒有像易葉秋說得那樣雜草叢生,反而修剪得十分雅致,看得出有人在精心打理。寧致遠感到奇怪,放下工具,推開屋門走進,和浣筆閣不同,這屋子雖然不大,但是里面擺設都精美非常,桌子邊上都刻著栩栩如生的鎏金花紋,更別提那些擺在架子上的稀奇古玩,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屋內干凈整潔,寧致遠吸了吸鼻子,還有些淡淡的熏香味道,根本不像長年沒有人住過的樣子。寧致遠往里面走了走,只見內屋有一個鋪著絲綢的小榻,榻上擺著一個小幾,一個青年男子正倚著小幾,一邊翻書一邊喝茶,抬眼看了一下寧致遠,接著繼續埋首于書中,不予理睬。寧致遠愣了愣,以為青年男子不歡迎自己,出聲招呼道:“請問……”突然聽到寧致遠招呼自己,正在喝茶的青年男子嗆了一下,放下茶杯,頗顯狼狽的擦了擦嘴角,慌張道:“方才我看書入迷了,多有得罪,還請見諒?!?/br>“額……”寧致遠疑惑地盯著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身上是繡有易筆堂專屬花紋的青衣罩衫,面容清秀,一副書生的儒雅氣質。只是這眉宇間給寧致遠一種熟悉感,寧致遠卻偏偏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指著自己對面道:“請坐?!?/br>寧致遠點點頭,坐到青年男子對面,男子給寧致遠斟茶。寧致遠拿過茶杯,杯底是一只青蓮,在水光的映襯下熠熠生輝。“請問……”“我這里許久不曾有人造訪了?!蹦凶游⑽⒁恍?,“不知這位兄臺今日有何事?”(十)“額……嗯,堂主吩咐我來收拾一下,說這里沒人住……”寧致遠猶豫道。男子一愣,忽然笑了,接著又搖頭嘆息:“唉,我占著這屋太久,已經忘了這里沒人住的事情了?!?/br>寧致遠想問個清楚,卻又什么也問不出口。“兄臺看著面生,想必不是我易筆堂的人吧?”男子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是秋兒留你在這里的?”寧致遠想矢口否認說自己是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