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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們很安全?!狈鉂捎靡荒槨爸巧虥]救了”的表情看著他。“對呦,白天僵尸不會出現的,他們下午四點就會走,沒事沒事?!鳖櫼字顾闪丝跉?。前面傳來交談聲,封澤示意顧易止不要出聲,兩人悄悄走過去,發現是封月的兩名手下,他們腳邊有一塊類似衣服的碎布,光線太暗,顧易止看不清花色。不一會兒,封月和另外四個人匆匆走過去,那兩人指了指那塊布說:“小姐,你看這個?!?/br>封月蹲下來看了一會,帶起塑膠手套把它拿起來,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它果然在這里!你們給我繼續找!”“是!”“那是……”顧易止皺眉說,“僵尸身上的衣服?”封澤沒有說話,但他的神情已經證明了顧易止的猜測。顧易止倒抽一口冷氣,忽然覺得周圍光線都暗了下來:“僵尸不是要吸血嗎,它躲在這山里干什么?”“療傷?!狈鉂烧f,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行僵已經恢復,那將比以前更難對付。“我們現在怎么辦?”顧易止擔憂地問。“繼續跟著她?!狈鉂烧酒饋碚f。“我看電影里扔張符念個咒就能找到別人位置,要不你也試試?”顧易止跟在他后面期待地說。“我可以把你扔出去試試?!狈鉂傻穆曇袈犐先ビ袎蚶淠?。電影里的情節自然有夸大成份,而且很多都不符合實際,封家的確有尋靈找人的法術,但必須要符合一定條件,一要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二得有對方近期使用過的物品,三就是必須要確認對方已經死亡,并找到死亡地點。而行僵即不是人,也不是靈,就算擁有這三個條件,也沒有辦法用法術尋找。而他之所以能在深山老林里確定封月的位置,是因為他在她身上下了式神。式神是一種侍奉主人的靈體,通過符咒驅駛,主人的力量越強,式神也會越強,常用來跟蹤的式神一般都是鳥靈,在這種林葉茂密的地方使用,最不容易被人發現。已經是下午了,茂密的樹葉幾乎遮住了所有陽光,四周光線昏暗,鳥叫聲此起彼伏。封月忽然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神色變得十分古怪。“小姐,怎么了?”一名手下問她。“我們被跟蹤了?!狈庠卵凵窭淞讼聛?,“他一定就在后面,你們去把他攔下來!”“是!”六個人齊齊應了一聲。封月把背包放到地上,從里面拿出陰陽五行輪盤,破咬手指,擠出一滴鮮血滴在中間,雙指合并,口中默念咒語??諝庵袆x時凝結出來一團光亮,轉眼間變為一張紙,輕飄飄落到地上,化為灰燼。她眼里露出陰狠的表情,把東西裝回包里,頭也不回地走了。封澤猛得停下腳步,臉色變了變。“怎么了?”顧易止緊張地看看四周,難道僵尸就在附近?“她發現了?!狈鉂砂櫭颊f。鳥靈是式神中力量最弱的一種,容易被人忽視,封月能這么快察覺出來實在出乎他的意料,看來她在國外那幾年的確精進不少。顧易止沒聽明白他的話,草叢中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幾條人影飛竄出來,把他們團團包圍,其中一個人冷笑道:“小姐說得沒錯,果然有老鼠跟在后面?!?/br>封澤和顧易止互望一眼,背靠背警惕地看著他們。“說,你們是什么人?”另一個人厲聲問道。“跟他們廢什么話,先抓起來交給小姐!”有人大聲一喊,六個人齊齊往他們撲過來。雖然當警察之后顧易止很少再有顯露身手的機會,但他在警校得的自由博擊冠軍也不是擺設,再加上從小訓練出來的體能,很快就把兩個人打得滿地找牙,另一個人捂著青紫的眼睛再也不敢上來。封澤更不用說了,他平常面對的對手都是兇猛無比的鬼怪,這幾個人都還不夠他熱身的,轉眼之間一個個都趴在地上哀嚎不止。“不錯嘛!”顧易止不得不佩服他。“她在拖延時間?!狈鉂傻纳袂閰s并不輕松。“說,封月去了哪里?”顧易止居高臨下看著這六個人,把拳頭捏得咯咯響。他們忍不住蹬腿后退幾步,顫抖地伸手指了個方向。失去了式神,要在這樣一座山里找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況且封月已經發現被人跟蹤,更不會露出蛛絲馬跡。太陽漸漸西沉,林子里的光線陰暗的如同傍晚,顧易止忍不住著急起來:“我們這樣找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封月呀?”“馬上就要天黑了?!狈鉂煽戳丝刺炜照f,“如果行僵在這里,它會出來覓食?!?/br>“這山里只有動物……你是想用動物引出它?”顧易止眼前一亮。封澤點點頭,既然不可能再找到封月,不如就直接更換目標,行僵對鮮血很敏感,只要在封月之前找到它并解決,她的目的自然就會落空。“不知道遇白他們回去沒有?!鳖櫼字箍戳丝磿r間,擔憂地說。有些東西就是這么奇怪,當你不需要它的時候,它就會時不時出現在眼前,當真到了需要的時候,反而連個影都見不到了。按理說華亭山是禁獵區,得天獨厚的條件足以讓各種大動物小動物生活的無憂無慮,之前他們還看見好幾次兔子松鼠的蹤影,這會連根兔毛都沒找到。雖然顧易止不屬于愛心泛濫的那類人,但要真對無辜的野生動物下手,他心里還是老大不忍心,眼看找了一圈沒什么成果,干脆就說:“要不就用我的血吧!”封澤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顧易止大方的把袖子往上一捋,胳膊伸到他面前:“雖然不知道封月想干什么,但我心里總不踏實。沒事,我捱得住,來吧!”他們身上都沒有帶刀,封澤四下看了一眼,撿了根枯樹枝掰斷。顧易止看到那尖細鋒利的一頭,咽了咽口水,撇開頭不忍心再看。他等著那根木頭扎破他的皮膚,但是過了許久,封澤都沒什么動靜。他疑惑地扭回視線,卻看見那根樹枝從封澤的手臂上劃過,留下一條深深的傷痕,鮮血剎時間涌了出來。樹枝雖然尖利。但遠遠比不上刀鋒,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刺破皮rou,疼疼自然也要加深好幾倍,封澤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重重呼出一口氣。“你瘋啦!”顧易止握住他的胳膊急得直冒汗。“你的主意不錯?!狈鉂删尤贿€笑了笑。“我沒讓你割自己!”顧易止看著那汩汩冒出來的血都忍不住寒顫,這該多疼呀!封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林子里已經完全見不到陽光,大大小小的樹木都成了昏暗中一團模糊的模樣,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野獸夜鳴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大群飛鳥振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