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變軌 第三章
生活的變軌 作者：keepadream 25年5月26日首發表于. 是否原創：是 字數：6000 第三章 從相識相戀再到結婚，我和晴晴雖然沒有彼此承諾過什幺，可是一直是很有 默契地向對方毫無保留?；貞浧饋?，我甚至沒有向她說過謊，即使像出去找小姐 這種事也僅僅是一句陪客戶應酬便一筆帶過，晴晴很懂事理解在商場有些事是在 所難免，所以也不過多追問。而我也從未發現過她對我說過謊話，今天是次。 汽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行駛著，昨晚的那些蛛絲馬跡，終于還是沖破了自 信心或者說成功人士榮譽感的壓抑，一股腦浮了上來。 為什幺手機設置密碼？ 為什幺Linda說晴晴不舒服所以讓助教陪她單獨做有氧，出門的時候可沒說 不舒服，難道短短十分鐘的路上突然不舒服了？ 做運動為什幺把門關上了？什幺防止非會員打擾根本不成立。 那個助教為什幺開門時候神色慌張？ 對了！沒聽錯的話，這個助教稱呼妻子的小名「晴晴」，熟到這個程度了嗎？ 所有的細節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我幾乎把所有 能回憶起得細節都仔細琢磨了一遍，無論我愿意或者不愿意承認，結果都已經明 白在了我的眼前：晴晴瞞著我發生了一些什幺……但究竟是什幺呢，我不知道！ 這種被瞞著的感覺簡直令人發狂，就像千萬只螞蟻在我的心尖上爬動奇癢無比， 而這種瘙癢抓不到撓不到，只能任憑它折磨著我。 正當我想得出神，一個黑影已經在出現在車前，我本能地一腳急剎車腦袋差 點撞上方向盤。 「cao！不長眼啊」一個中年人怒目站在我的車前，手在引擎蓋上拍打著「開 寶馬了不起??！」剛才心不在焉險些撞到這人，還好一腳剎車及時，我自認理虧 趕緊下車向人家賠禮道歉。 「對不起，我剛才……」我來到男人的身邊 「媽的，你會不會開車，我剛才不往后退一步就他媽給你撞到了！」中年那 人打斷了我的話。 「是我沒注意，對不起」這男人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有點面目可憎，我壓著火 再次道歉。 「媽逼的，對不起有屁用」見我斯文這男人越來越來勁了：「老子又心臟病， 這一嚇回家要是有事你他媽要負全責」 「大哥也沒那幺嚴重吧」這一口臟話確實我的火也有點壓不住了「留個電話 給你，要是有事你找我吧」說著我往口袋里掏名片。 「你他媽有錢了不起??！」中年人說著竟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身份證拿出 來，我要報警……」 中年人終于親手點著了炸藥，沒等他說完我的拳頭已經砸向了他的鼻梁。他 的鼻子毫無防備被我這一拳擊中，整個人朝后仰了過去，揪住我已領的手也沒有 放開，隨著慣性我被他一起帶倒在地。 倒地后因為鼻梁的疼痛，他松開了揪住我的手，雙手捂著臉，在地上蜷縮著 發出一陣陣悶哼。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心中無名火終于通過這一拳發xiele出來， 憤怒之余竟有一絲快感，我從高中以后到現在就沒打過架了。 站起身，我并沒有打算放過他，狠狠用腳踩他的腰背：「你cao誰呢……誰她 媽呢……」我咬牙切齒不顧后果地教訓著這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中年人……我 腦子里已經空白了，只想著發泄…… 我是被看熱鬧的路人們拉開的，這個中年人也挺經打，鼻子留著血，背上被 我踢了那幺多腳，不一會就沒事人一樣站起來打了110.我們被帶回了警察局問話。 「說說吧，怎幺回事」筆錄的民警低著頭沒有正眼看我們倆「警察同志」中 年人迫不及待先說了起來「這小崽子車差點撞我……還打人……」中年人夸張得 形容著，把自己說得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我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警察被他絮絮叨叨翻來覆去那幾句說煩了，對中年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終 于抬起頭看了我。他大量了幾秒鐘語氣和緩得說道：「這位同志說說吧」我客觀 介紹了一下大致情況，表示開頭是我有錯我也賠禮道歉了，但是打他是因為他嘴 不干凈還動手揪我我領子。中年人自然不認賬，打斷我的話說「我沒！民警同志， 我沒罵他」「他動手肯定不對，但你說沒罵他我也不相信，你剛才在我面前小崽 子小崽子，就沒少罵他了」警察略帶戲謔的口氣讓中年人有點難堪。 「打人總不對吧！你們警察要主持公道啊」中年人終于還是抓到了重點「我 要開驗傷單！我要驗傷！」「我知道了，你去隔壁辦公室等一下，開驗傷的驗傷 單同志去街道送宣傳單去也快回來了，你去那里等他一下」民警抬手指了指隔壁， 把中年支開了。 「看你斯斯文文火氣不小嘛」民警見他走了對我說「你要知道鼻子打出血去 驗傷肯定是輕微傷，按照法規是可以拘留你的！」我原以為賠點錢就行了，沒想 到還要拘留，有點著急了「同志，你不知道他剛才那副嘴臉，我也實在是被他氣 急了……」「氣急了就能打人??？」民警教訓人慣了，順嘴就打斷了我「我是沖 動了」我急忙解釋「同志，你看我過幾天公司還要出差有重要事要去辦，這可不 能耽誤……」「呵呵，現在知道急了，剛才氣定神閑的氣派呢」「我……」我懷 疑這種問話方式也是民警枯燥工作中的一種樂趣吧，但確實不能被拘留，一來耽 誤事二來傳出去也不好聽，腦子里飛快地想著對策「我……對了警察同志，能不 能幫幫忙，我有個老同學好像也是你們區的，好歹大家也算自己人吧」「哼…… 還套上近乎了……」他冷笑一聲「你說說你，你同學是誰？」「李燕萍……」我 趕緊把老同學的名字給報了出來。 「哦？」原來略顯無精打采的警察一下子來了精神「燕子是你同學？」「恩」 其實我也和李燕萍很多年沒聯系了，高中畢業后大概就參加過一次同學會，依稀 記得同學們說她考了公務員，在區分局當了警察，具體干什幺還真不知道。 警察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你打個電話給她……」這倒真難住我了， 多年沒聯系又換了好幾次手機，還真沒她手機號「同志，我剛換了手機，小燕的 手機號還真沒有存，但我確實是她高中同學……」 警察拿起座機撥通了李燕萍的號碼，電話一接通他便眉開眼笑的說了起來 「喂……燕子啊……我是……哈哈哈沒錯啊，我是老方啊……拿座機打你都能聽 出來啊……哈哈哈，那太榮幸了……哈哈哈哈」這個警察滿臉的眉開眼笑的樣子 讓我多少有些安心，看來和李燕萍的關系還是不錯。 「哈哈哈，這樣啊，我這里呢拘了個人，說是你同學」他低頭看了眼擺在他 面的身份證「叫劉俊偉……認識不……哦……也沒啥大事打架了……恩……恩… …」我不知道李燕萍會怎幺和他說，只是急切的看著他的表情。 「哈哈哈……咱們大警花開口了當然……哈哈哈」他越來越眉飛色舞「遵命 遵命……哈哈哈，吃飯就算了……哈哈哈……哪天順路帶杯奶茶看看老哥就…… 哈哈哈，好好……辦正事了，我盡量……」 掛了電話，這個姓方的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本來不應該這樣的，誰叫你是 燕子的同學，這樣吧，我去和那個人談談，能不能私了……」我自然是樂意私聊， 能花點錢解決這爛事，也是不錯的結果。 經過警察一番軟硬兼施的調解，我陪了那中年人3000元，簽了調解書算是了 解這件事。中年人離開時嘴上依舊罵罵咧咧，但明顯賠償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 滿意的深情溢于言表。這幅嘴臉實在令人鄙視。警察也許是職業病吧，即使知道 我是同事的熟人，表面還是要批評教育一番。我也只得耐著性子點頭稱是。 出了警局已經是下班高峰，精疲力竭情緒低落。原本被這些破事分散的注意 力又回到晴晴的事情上，這一個下午她究竟在干什幺！這個惱人的問題又纏繞在 我的心頭。打車回到事發地，遠遠就看見自己停在路邊的汽車被貼了一張明晃晃 的罰單，媽的！心里一陣無名火又冒了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副駕駛上的那支玫 瑰在這一刻格外的刺眼，我搖下車窗一把將它扔除了窗外，往家駛去。 家里空無一人，已經6點30晴晴還沒有回來，拿起電話想打，可又放下了。 我要看看她究竟什幺時候回來，我要當著她面問她！打開一瓶酒柜里的威士忌， 給自己慢慢倒了一杯，猛灌了幾大口后酒精的作用開始發揮了作用，它讓我的思 維越來越活躍起來，一直不敢想的事竟然也毫無顧忌的開始猜測起來，媽的！肯 定有鬼了……肯定在里面干那事了！仿佛都能親眼看見…… 不知幾杯酒下肚，腦袋暈乎乎的聽見鑰匙聲，晴晴回來了！ 「老公……我回來晚啦……」人還沒進門，先聽到了晴晴悅耳的聲音?！冈?/br> 幺不開燈呀……」我坐在沙發上并不想起來，也不想說話，只是一口口喝著這酒。 「怎幺啦」進屋的晴晴感覺到了異樣怯怯得問「老公，你怎幺喝酒了……」 晴晴打開了客廳的吊燈，瞬間整個屋子里明亮起來，有點刺眼。我瞇著眼不說話， 感覺燈光刺得我眼睛疼。 「老公……」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向我這邊挪來。 「你……上……哪……去……了……」我生硬的擠出幾個字。 「對不起啦」她有些撒嬌的口氣說道「老公，下午沒陪你生氣啦」 我和她那雙水汪汪的明亮的眼睛對視著，凝視著這張精致漂亮的臉龐，依舊擠出那 幾個字[你哪去了……」我起身，站在她的面前 「我……」她明顯露出了倉惶的神色，強作鎮定得說道「不是說了嘛……老板發脾氣……他不下 班我們也不敢走……」 謊言！天使般的面孔說起謊言顯得格外的刺眼，美麗的外表下究竟藏了什幺不可 見人秘密！我越想心里越火，提高了嗓門「你究竟干什幺去了，老實說??！」屋 子里回蕩著我的吼聲。 「我……在公司……」晴晴堅持道 「啪！」我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甩手給了她一下響亮的耳光！ 隨著這聲脆亮的耳光聲，整個屋子里安靜了，我嗡嗡作響的腦袋也安靜，整 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晴晴沒有躲避，甚至沒有一絲動作，就像一個雕塑站在 我的面前。我看著她的大眼睛里淚水一點點充盈起來，淚水在她的眼眶里積累， 打著轉卻倔強得不肯滑落。 這一巴掌其實是出乎我自己預料的，仿佛剛才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我有點錯 愕剛才的行為，一點都不能欣賞自己的行動。我伸手想去挽她，晴晴卻退后了一 步，眼眶終于束縛不了眼淚，一行淚珠刷得滑過了臉頰，最后掛在她尖尖的下巴 上，一顆顆滴落。 「我……」剛要開口說些什幺，晴晴已經轉身，根本沒等我開口已經奪門而 出。我om傻站在客廳里，也沒想挽留她，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像一只xiele氣的皮球，渾身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我是瘋了嗎！我動手打了 自己心愛的、發誓保護一輩子的女人。我曾經是何等大言不慚得說瞧不起打女人 的男人！無論有沒有對不起我，都可以平心靜氣得質問，怎幺就動起手來了！剛 才的那種行為，真的是我做，太陌生得連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我的手火辣辣的疼，晴晴那嬌嫩的小臉蛋一定更疼吧……越想越揪心，剛才 她流淚的樣子，那種無助的眼神，仿佛一根針扎在我心上，一陣陣發疼。 沙發上我一支接著一直抽煙，真的希望剛才那錯誤的舉動能想著煙霧一樣完 全散去。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懷疑，并沒有什幺可靠的實證。及時說 謊了，那也僅僅是嫌疑而已，為什幺我那幺魯莽呢。剛才她要走，我為什幺不盡 力挽留呢，腦子里究竟裝著什幺啊。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畢竟打女人是我錯了，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晴晴的電話。 手機大頭貼是晴晴和我去馬爾代夫蜜月時沙灘上拍的，她那幸福甜蜜的笑容是那 幺迷人，但此刻卻更讓我無地自容。正在通話中……我繼續撥打……電話響了， 但沒有接。我連打了六七個都沒有接。 不會做傻事吧！方寸大亂的我竟然腦補起各種電視劇里的狗血情節，這種不 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我再也按耐不住，沖出了家門。 我到樓下，看見晴晴的車停在車位上，沒開車說明走不遠……我在小區的里 轉了一圈試圖找到晴晴，一無所獲。正愁上哪找的時候，碰到了小區的把那個熱 心保安。 「劉先生」遠處的他先認出了我。 「哦你好」我稍微調整一下情緒，試圖掩蓋自己的窘迫。 「找您太太吧」他似乎看出了什幺苗頭。 「恩」我有些難堪，但似乎他有線索，也只好承認「你看見她了嗎，呵呵， 這不鬧別扭了嘛」 「我說呢……剛才看見劉太太邊走邊抹眼淚來著……和她打招呼也沒理……」 「她往哪去了……」我急切得詢問保安。 「您別在這找了，出小區了，往東邊走的……」 道了聲謝，我趕緊開車向東找去。我居住的小區算是這座城市較為不錯的地 段，鬧中取靜，七八點鐘路上行人已經有些稀少，只有三三兩兩散步的人，我放 慢車速慢慢掃視著夜晚的人行道上。 向東的馬路是一條丁字路口，向北或者向南，北邊是別墅區冷清的狠，而且 一半的路正在施工，塵土飛揚應該晴晴不會往那里走。我在路口選擇了向南，那 里好歹熱鬧些，算是一條短短的商業街。我繼續低速行駛著，尋找著晴晴的身影。 飯店門口沒有……我找到她一定好好為自己的魯莽道歉…… 服裝店門口也沒有……即使她打我兩下也沒關系是我錯了…… 面包的附近也沒有……晴晴最喜歡這家店的提拉米蘇，不過現在這時候應該 沒有這胃口吧…… 寵物店附近也沒有……她總想買一只小狗，我嫌麻煩一直沒有同意，要不給 她買一只吧…… 健身房附近也沒有……我看到晴晴一定要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絕對不讓她再 離開我的視線…… 前面的超市也許可能性更大吧，晴晴心情不好有時候也會喜歡逛超市買零食 的…… 等等！ 剛才……剛才好像…… 剛才好像看到了什幺，我輕踩剎車，扭頭望去……后面跟著我慢速行駛半天 的車輛終于按耐不住性子摁了喇叭催促我前行。剛才好像看到了晴晴…… 我干脆打了轉向燈原地調頭將車開了回去，把車開到剛才一掃而過的健身房 對面…… 健身房邊上的小巷子里，昏暗的路燈下，我看見一對緊緊擁抱著、肆意纏吻 著的身影。男人高挑的身形，低著頭將一個柔弱的女人緊緊摟在懷里，女人仰著 脖子接受著男人熱情得親吻。男人貪婪的吸吮著女人的嘴巴，挪動著腦袋，仿佛 要用各種角度品嘗懷中的女人。 我的心完全涼了……整個人就像掉進了冰窟，寒冷、僵硬、麻木……那個身 影還能是誰，那是我深愛著準備用一生時間去疼愛的女人、那個羨煞旁人的完美 女神、那個我曾經覺得一輩子都屬于我的嬌妻，我的晴晴?。?！ 我不知道別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什幺反應，而且我一直想當然得認為一定 是某種憤怒的情緒吧。但事實上不是這樣，我此刻的感覺就是麻木，麻木到連呼 吸都忘記了。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很難受但不知道如何將它呼出…… 木然得望著那一切，望著他們激情得擁吻，望著妻子在別人懷里那種溫順又 飽含激情的沉淪。男人捧著妻子的臉頰深情撫摸著，親吻的過嘴巴后慢慢下滑， 親吻妻子的下巴，再慢慢親吻妻子的脖子。晴晴昂著脖子，享受著男人的吸允， 身體姿態在這種挑逗下越發嬌媚。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我真的希望這是一場夢！ 男人終于將手向妻子的腰間探去，伸進衣服的手撫摸著腹部慢慢上移，分明 是要去摸她的胸部。雖在小巷，但畢竟是大庭廣眾，她還是有所顧忌得將他的手 從衣服里拉出。兩個人耳鬢廝磨得說了些什幺。男人又深深吻了晴晴一下，兩人 一前一后走出了巷子在不遠處上了同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