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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被算計的時候權當解悶兒了,不然,她現在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也氣她看中的是顧巖陌——顧巖陌是她能惦記的?顧巖陌的意中人是小九。眼光是不錯,但這事兒錯了,錯大發了。 他胡思亂想著,默然無語地歇在董昕身邊,感覺得出,她的抵觸少了些,該是得了晚漁提點的緣故吧? 晚漁,小九,他的日子,讓她安排才是最妥當的,偏偏小妮子不愛搭理他,凡事都得他去求。 . 夜闌人靜。 顧巖陌擁著晚漁,像只饜足的大貓。 晚漁眉宇間透著倦慵,昏昏欲睡。 “回頭找找你壓箱底的冊子?!鳖檸r陌說。 晚漁懶懶地看他一眼,“怎么說?” 他啄一下她的唇,“瞧瞧新花樣,逐個試試,好不好?” 晚漁捧住他的俊臉,咬了他一口,“睡覺。再沒正形,讓你跟無病一起睡?!?/br> 顧巖陌輕輕地笑,輕柔拍撫著晚漁,“沒我摟著,你會不習慣的?!?/br> 晚漁把臉埋到他懷里。 “娘給你的那些藥,到底管不管用?”顧巖陌問道。 “怎么?你也急著要孩子了?” “嗯?!?/br> “我沒工夫生?!?/br> “……”他默了一陣,哈哈地笑。 “過兩年再說吧?!蓖頋O道,“等我哥娶妻之后再添孩子?!?/br> “這事兒你說了不算?!?/br> “就是說了不算才要說?!?/br> 他又笑,萬般繾綣地吻了吻她,“不管早晚,生一個就行?!?/br> “一個就行?” “嗯,一個就行,不論男女,性子隨你就完滿了?!?/br> “不,我要多生幾個,這樣,長房就不是子嗣單薄的情形了?!?/br> 顧巖陌心里暖暖的,軟軟的。 一早起來,晚漁看皇帝的書信。 皇帝提到六皇子,不知是第幾次重復一句“孺子不可教”,再就是提起南疆這邊的事,叮囑她千萬當心,不要著了別人的道,一本正經地威脅她:若不能毫發無損地回去,這輩子也別想再離開京城。 全不似帝王,只是個不自覺地絮絮叨叨的父親。 晚漁噙著笑給父親回信,再一次指責他沒耐心,不會教人,又說自己有巖陌護著,絕不會出岔子,主要的,還是跟他細說這邊的風土人情。 她覺得,父親有點兒可憐兮兮的:說起來,天下是他的,可他一生也沒離開過幾次京城。這樣想著,便這樣寫了,隨后就想到父親看信時一定會吹胡子瞪眼,磨著牙數落她小兔崽子忒氣人,笑意便更濃了。 等以后各方情形都好起來,她一定要陪著父親離京巡視。嗯,最好是微服出巡,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些,下次寫信再告訴他。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顧巖陌的舉措有了明顯的效果:苗疆官場少了那些皇后的心腹,很快清凈下來。 皇后聞訊是否震怒他不知道,看得出的是她和長公主慌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寫密信給皇長子。 皇長子權當沒看到,整日里忙著習練騎射、打獵,和董昕較勁。 這邊的事,一直是顧巖陌與皇帝細說原委,晚漁只字不提。后宮的女子,一向是她有些抵觸的話題。 皇帝那邊有巖陌,又有暗衛及時傳遞消息,自然逐步知曉了皇后做了哪些手腳。 皇帝心頭震怒,面上則是全無情緒,好幾日,只在看到女兒的信件的時候才有笑臉。 他的小九,在外面也是他的開心果,在信里總揶揄他,非常的不乖,可他受用得很。 小九的字,寫得更好了些,大概是身子骨好的緣故。有一兩年,她被舊傷所擾,腕力都不足,影響得字跡有些虛浮。 很是鬧過幾次小脾氣,字不好看了,索性不習字了。 他那時就說,這是折騰給誰看呢?我又沒指望過你成名家。 她就皺眉,說是啊,又沒人指望我如何,那我還習字做什么?字都越寫越差的人,又能被人指望什么? 那叫個什么脾氣?一說話就想噎死幾個。芝麻大點的事,至于么? 可她對別人明明都挺好的,沒脾氣,涵養絕佳,脾氣都招呼到他身上了。 當她爹,缺理。 就像她說過的,當他女兒,缺理。 小九在信中提起,想過幾年陪他出門微服出巡。 他居然越想越心癢。 小兔崽子忒不是東西,總把他往溝里帶。他還真掉進去了。 那封信,他存到密匣里了。 這個諾言,她必須兌現。 到那時,他應該就有外孫、外孫女了,一并帶上,再喚上巖陌。無病就不用提了,壓根兒離不了小九。 一家幾口,游山玩水,遍享美味…… 只一憧憬,便忍不住滿心歡愉。 他也是個人,過于孤獨的一個人罷了。得虧小九回來了,不然,他覺得活夠了時候都有。 沒知己,沒有能讓他一直看著不煩的女人,也沒有除了小九讓他想起、看著不頭疼的孩子。 只有冰冷的皇權,只有陰謀算計,只有不可失的女兒。 ——女兒沒了,還活什么勁???還有什么盼頭? 女兒是他不可失的瑰寶,亦像是他的知己,全然懂得他,只是大多時候懶得搭理他,好些話不肯跟他說。 小崽子是臨穎的時候,可氣人了。 現在好了,愿意跟他說心里話了。 太好了。這讓他感覺到溫暖,知曉自己是實實在在地活著,日子又有奔頭了。 他得給女兒女婿安排下最好的前景。 這般過了一陣,他吩咐暗衛:“阻斷皇后與宮外一切聯系。長公主那邊亦是,別再讓她上躥下跳了?!?/br> 暗衛照辦。 轉過天來,皇帝命宮人把皇后、長公主喚到養心殿外。 并不是要見她們,只是讓她們在殿外站著。 連續七日,兩女子一早到養心殿外,夜色深沉時離開。 如此晾了她們一陣,皇帝在信件中,問女兒的意見。 那兩個人,定要收拾的,但得有技巧地收拾。 他目前懶得廢后,一旦廢后,貴妃就得入主中宮,若是破格提攜德妃,他心思便是昭然若揭了,四個已然成年的兒子聯手造反怎么辦?長子目前是一副放棄爭儲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障眼法?他對兒子的猜忌之心,一向很重,改不了。 小九一向抵觸這種話題,他知道。但到了眼前,她必須得幫他拿出個章程,不想說也得說。 沒兩日,小九的回信到了。 她說眼前不想廢后,那就繼續晾著,讓她每日和長公主罰站就很好,日子久了,一定有人跳出來給她們求情,嚴懲。當個車轱轆的事耗下去就成。她們兩個哪個要是累病了,更好,拘宮里。 皇帝唇角上揚,回信時問她,怎么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