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夫人聽了,忙笑道:“哪里用得著旁人?你要是想學,隨時過來就是了,有事沒事的,我教自家孩子一些東西,高興還來不及?!钡竭@會兒,哪里還顧得上一旁的凌芳菲。 傅晚漁笑靨如花,“那再好不過,到時候您可別嫌我笨?!?/br> 三夫人拍拍她的手,“怎么會,你只坐在我跟前,說說話,我就很高興了?!?/br> 傅晚漁瞥過笑容已顯勉強的凌芳菲,笑意更濃。她真沒有借此示威的意思,可對方怕是已經認定這一點。 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就算只是名義上屬于她的東西,在她舍棄之前,別人休想染指。 秀林走進門來,行禮后稟道:“郡主,凌四小姐來了?!?/br> 三夫人與傅晚漁同時察覺到,凌芳菲的面色微變。 傅晚漁吩咐道:“請四小姐到秫香齋?!闭Z畢辭了三夫人和凌芳菲,轉回房里。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起,25字以上留言有小紅包和積分可領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2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萌綠胖白 2瓶;大愛竹馬的神探兔子 1瓶; 愛你們,么么扎(づ ̄ 3 ̄)づ 第35章 傅晚漁換了身家常穿戴,在東次間落座,喚人請凌四小姐過來。 一襲素凈衫裙的凌君若款步進門來,屈膝行禮,“問郡主安?!?/br> 傅晚漁抬手示意免禮,斂目打量著這女孩。 十五六歲的年紀,樣貌清麗絕俗,氣質清冷,而氣韻高雅。 私心里,傅晚漁很喜歡凌君若這種樣貌,似是空谷幽蘭,不與百花爭艷,那份清絕,喜歡的人見了,免不得小小的驚艷一下。 而這讓她驚艷的容貌是有瑕疵的:額角有一塊疤。凌君若分明是不當回事,沒用劉海遮擋。 她笑著讓凌君若落座,喚丫鬟上茶,繼而問道:“怎樣過來的?” 凌君若回道:“家父送過來的。此刻,他在外院,等候郡主傳喚?!?/br> “不急,我們先說說話?!备低頋O擺手遣了服侍在側的下人。 凌君若見了,便也遣了身邊兩名丫鬟。 傅晚漁問道:“近來在家中處境不好?”凌君若面上的疤,是凌大老爺動手打的,直接把人的頭往墻上磕——這是她從暗衛那邊得到的消息。 凌君若微笑,“的確如此。這次若不是郡主照拂,至今我還在祠堂思過?!?/br> 傅晚漁閑閑問道:“你的事,我知曉一些,譬如你的身世、家底。卻是不曉得,你如何惹得令尊對你下那樣的重手?” 凌君若語氣和緩:“家中長輩要將我許配給人做妾,我不從,說了些頂撞的話,做了些僭越的事,家父盛怒之下,下手便重了些?!?/br> 這女孩很會說話,一番話說出來,反對她的,會更加篤定她大逆不道;贊同她的,則會惱火凌大老爺毆打女兒的行徑。 傅晚漁的笑意到了眼中,“所謂送人做妾,指的是凌家有意讓你做哪位皇子的側妃吧?” 凌君若是庶女不假,可凌家是皇親國戚,再怎樣,也做不出讓閨秀給哪個官員為妾的事。 凌君若稱是。 傅晚漁也不問是哪位皇子,只問關鍵:“之所以被家族那樣安排,凌芳菲是否功不可沒?” 庶女之于一些門第,的確是聯姻的工具,但若非必要,若無人攛掇,凌家也不會生出與皇室親上加親的心思。凌芳菲在家族中行三,卻是凌大夫人的掌上明珠,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凌君若再度稱是。 “我料想著,便是無人伸出援手,你也能走出困境,卻要費一番周折?!备低頋O和聲道,“但是,既然得了捷徑,便不妨利用起來,說不定,就會讓你早日心愿得償?!?/br> 凌君若坦然迎上晚漁的視線,“郡主的意思是——” 傅晚漁斂容道:“凌三小姐已然住進顧家,今日起,你也可以住下。想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除了我的公公婆婆相公,沒有你不能算計的人?!?/br> 若是換個人這樣說話,凌君若一定有所懷疑,可說話的人是傅晚漁——與她想象中大相徑庭的女子,氣勢懾人,眼神卻誠摯。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但直覺告訴她,對方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因此,她起身行禮,恭聲稱是。說到底,她何曾有過選擇的余地,哪一次不是在賭。 傅晚漁問起她的人手:“只帶了兩名丫鬟?” “是?!?/br> 傅晚漁開誠布公:“稍后我給你加些人手。對你幫襯、監視兼而有之,只希望你經得起?!?/br> 享有她好處的人,便要有所償還——不圖回報便做好事,真不是她的作風。 凌君若略一思忖,恭敬行禮,“我盡量不出錯,若有,還請郡主提點?!?/br> 傅晚漁嗯了一聲,喚來郭嬤嬤,吩咐道,“你從別處調遣幾個得力的人過來,服侍凌四小姐,至于粗使的丫頭婆子,你去稟了三夫人,照章程撥給四小姐。四小姐住處的小廚房也開了,找兩個廚藝像樣的廚娘?!?/br> 郭嬤嬤領命而去,過了一陣子折回來,說已安排好。 傅晚漁順勢端了茶,對凌君若道:“去給三夫人請個安便回房歇息,得空再閑話家常?!?/br> 凌君若深施一禮,儀態分明比剛進門的時候更為恭敬。 傅晚漁唇角微揚。 凌芳菲覬覦顧巖陌,還住進了顧家,那她就給她找個死對頭過來。 宅斗這回事,她得承認,自己是不擅長的,恰如收拾二房的下手處是整治大老爺,而不是戳中二老夫人、大夫人的痛處;又如收拾賈氏的方式是讓傅駒落魄,讓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著遭罪。 結果雖然更好,卻總覺得差了些意思,不大過癮。 說來說去,她目前并不知道如何讓一個內宅婦人深受重創,更不耐煩為此花費心思,有那工夫,還不如多哄無病一會兒。 基于這種前提,她不妨找敵人的敵人過來,與之互惠互利。一個不行,那就再換一個。 她聽著、看著即可,說不定還能學幾招——據她所知,凌家這姐妹兩個,都是內斗的高手。 最重要的是,凌君若身上,藏著凌家不敢示人的秘辛——比四小姐來路不明還嚴重的秘辛,她沒辦法不好奇。 斂起心緒,傅晚漁去了垂花門外東側的暖閣,見凌大老爺。 凌大老爺年過四旬,樣貌很出色,氣度儒雅,不難想見,年輕時定然很受一些女子青睞。 見到傅晚漁,他拱手行禮。 傅晚漁笑微微地還禮,落座后直言道:“我與府上四小姐很投緣,留她小住一段,一起琢磨琢磨女工?!闭f話間,看著面前男子,想象不出他對女兒動手的情形。 凌大老爺和聲道:“小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