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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 “明珠,你二表哥他確實不喜歡你?!蓖跏媳仨殧嗔怂哪钕?,冷靜的說。傅少廷就是個冷漠沒心的,怕是怎么喜歡一個人都不懂得吧。 最好一輩子都沒有子嗣,到最后這君上府不就是嘉成的了。這君上的位置本就是他兒的,到時也算物歸原主了。 聞言,王明珠眼前一片迷茫,瘋狂搖頭,反反復復的說:“不,不會的,表哥不會不喜歡我的?!?/br> 正在這時,傅雪牽著傅嘉成從外頭進來,見這幕,傅雪不解的問:“祖母,這、表姑這是怎么了呀?” “好了,雪兒和嘉成過來了,你還要瘋到什么時候?”王氏打心底里瞧不起王明珠這個樣子,本意她是想讓王明珠嫁給她小兒子傅少遠的,哪料到明珠竟跟傅少廷對上眼了。她想,若真是對上眼了,也不錯,那知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做出這等沒臉沒皮的事讓下人看了去,簡直丟了她王家的老臉。 傅雪十歲了,正抽條的時候,還梳著雙丫髻,身著黛色雪緞裙裝,一雙大眼睛不解的看著她。傅嘉成則是個調皮的,五歲大,那眼神像看戲一樣。王明珠臉一熱,愣愣的忘了哭。 王氏蹙眉:“雪兒,還不快把你表姑扶起來?!?/br> 王明珠麻溜的起來,吸了吸鼻子,忙整理情緒。讓她在兩個小輩面前沒臉沒皮的哭還真哭不出來,不過心里是真難受,難受得又想哭了。 “表姑,你怎么了呀?” “沒,沒事?!?/br> 王氏連忙把傅嘉成這團心頭rou往懷里一攬,放低聲音問,“怎么跟你jiejie一道過來了,成寶想吃什么,祖母讓周嬤去拿好不好?” 傅嘉成搖頭。 “祖母,爹爹三天沒回了,是不是不要我和jiejie了?!?/br> 王氏將乖孫子抱得更緊,低聲回:“不會的,你爹爹只是去忙事情了。雪兒,快,帶你弟弟去外頭玩會兒,祖母跟你表姑有事情說?!?/br> 傅雪忙應聲,連哄帶騙把傅嘉成哄出去了。 兩孩子一走。王氏眼神瞬間變得幽深起來,還帶著幾分戾氣,她娘三如今這般艱難的處境都是敗傅少廷所賜,本她兒少澤也是個有真才實干的,奈何在傅少廷身上栽了一跟頭,又加上發妻死去,雙重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如今更是流連于煙花之地,孩子也不管了。 小兒子少遠更是遠走他鄉,說好聽點是游歷,實際就是被傅少廷逼走的。 王明珠見狀,大氣不敢出,咽了咽口水,試探的喊了一聲,“姑母…” “姑母?!?/br> 忽靈光一閃,王氏灼/熱的目光落在王明珠身上,沉聲問:“明珠,你真的想嫁給傅少廷嗎?” 王明珠不明所以,但還是篤定的點頭。 “姑母幫你?!蓖跏系穆曇羲查g軟下來,面目表情慈祥得跟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王明珠驚愕,“真的嗎姑母?” “姑母何時騙過你?!?/br> “姑母真好?!?/br> …… 北苑。 一夜過去。 虞煙練了幾個時辰的字,如同往常般,用了膳午睡起來,眼見天色變了,思慮了會兒,將徐嬤喚住,扯唇笑著,柔聲問:“徐嬤,君上平日里最喜歡吃什么?” 徐嬤一愣,這些日子來,虞煙從未向任何人打聽君上府任何事,她剛開始對這個皇城來的公主沒什么想法,把君上吩咐她的事情做好便成,可慢慢接觸下來,她倒覺得,這女君很好。 跟君上站一塊,也是般配得很。 可惜的是,身份是永遠過不去的鴻溝?;蛘哒f,傅少廷不愿意有這樣身份的一位枕邊人,太鬧心。 虞煙將徐嬤的詫異看在眼里,眼里蘊著的笑意越發濃了,又喚了一句,“徐嬤?!?/br> 徐嬤這才回過神來,想了想說:“君上喜好清淡,食物上并沒有偏好?!?/br> 虞煙點頭,隨即站起來輕笑著說:“我準備親手煮兩道菜,不知君上能不能賞臉過來,徐嬤替我跑一趟吧,若是可以,也可替我說兩句好話?!?/br> “女君說笑了?!毙鞁呖粗矍斑@個女子,眼里鋪滿了笑意,這樣的女子,知進退,懂禮儀,曉分寸,誰能不喜歡。 虞煙只抿嘴笑。 去了廚房,只有兩個婆子及兩三個打雜的下人,規矩行了禮,虞煙淡淡道明了來意,便讓她們下去歇息。 忍冬心里忐忑,昨兒個她見君上的臉色并不好,看了眼神色淡淡的虞煙,問:“女君,你真準備親手做菜嗎?” “不然?” “可君上會過來嗎?” “會吧?!庇轃熞膊皇呛艽_定,但還是有很大把握,不然也不會做這個決定。想必她昨兒個還是給傅少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可君上吃得來京城的食物嗎?”忍冬一邊打下手,一邊問。她就是再笨也看出來了,女君再美也不得君上的喜愛,也不得出這個院子,想必是君上吩咐了的。這漠北的人似乎都對皇上無敬意,想當時婚車進入惠陽城,漠北人那一番大膽言辭,議論起來沒有一絲忌諱,進了君上府這么時日,她算是明白了,君上就是漠北的皇帝,也是漠北的戰神,若有朝一日,君上造反還真有可能,怪不得皇帝都忌憚。 最主要的是,她怕君上看到女君做了京城的食物,又聯想到皇上,把氣都撒在女君身上可怎么辦。 “若是君上不愿過來女君不是白忙活了嗎?”忍冬隱晦的說。 “他若不來便自個吃?!庇轃熕紒硐肴?,準備做個西湖醋魚,什錦蜜湯,藕粉桂花卷酥,安排得妥當,揉面的同時又說:“總歸浪費不了?!?/br> 忍冬不多說了。 徐嬤掐點去了東苑,才知傅少廷未歸,本想著等會兒,沒想到一等就是一個時辰,天色如黑布籠罩下來,臨近夏日,微風里依舊帶著一絲涼意。 傅少廷終于回來了。 徐嬤上前,不由嗅了兩下,低聲詢問:“君上喝酒了?” “徐嬤?!备瞪偻⒋辞逖矍暗娜?,詫異了一下,緊接著又問:“徐嬤,何事找我?” 傅少廷打小就是個極其冷靜理智的人,不管是對待王氏一族之人,還是上陣殺敵,更甚至小時無權勢,備受嘲諷和冷眼的時候,都是十分理智的態度的面對,這喝了酒,徐嬤不得不驚愕,到底為何喝了酒? “女君親自下廚,邀請君上去北苑一聚?!?/br> 聞言,傅少廷腦子里不可控的浮現昨晚虞煙的身影,那薄柳身姿,卻眸似春水,瀲滟至極,一張嘴伶俐得很。他聲音冷下來,“不去?!?/br> 徐嬤頓了一下,道:“君上莫辜了女君一片心意?!?/br> 這話若換了別人,早被傅少廷丟了出去,可說這話的是徐嬤,意義便大不同了,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其它,傅少廷耐心十足,詢問,“此話怎講?”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