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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抹去,伯古施以的惑亂之力拔除,后遺癥自然是存在的,但這不在加百列的負責范圍內。反正只是虛弱一陣子,養一養就能活蹦亂跳了。分分鐘搞定一切,加百列拍拍手,回到自己的臥室中。房間里的其他人都吃了咖喱,這會兒睡得死死的。加百列閉上了眼,不去想第二天一早埃里森·奧斯瓦德打開車門的時候會受到何等驚嚇。唔,等他一碰那些攝像機錄像帶,下一秒,那些東西直接化作齏粉時,就不知他會驚喜還是驚嚇了。反正與他無關。加百列深藏功與名。——正如加百列預料,當清晨來臨,奧斯瓦德一家向瑞德告別,人高馬大的哈里森·奧斯瓦德打開車門,卻見到那一箱子東西陰魂不散地出現在駕駛座上時——那一聲慘叫,震懵了在場的所有人。哈里森慘白著臉,整個人就像是病入膏肓,嚇得特蕾西忙扶住丈夫,想要將他往醫院里頭送。咽了咽口水,哈里森剛想拒絕,他兜里的手機響了。哈里森沒有看來電人是誰,神思不屬地接起了電話。是副警長。在哈里森開始追蹤前任屋主滅門慘案時,作為他書迷的副警長就一直幫他在警署內部調查資料。在他總結出了五宗滅門慘案的發生規律——每一個受害家庭都曾在上一個兇殺案發生的房子居住過,一旦他們搬家,就會發生滅門慘案——雖然不覺得兇手能夠跨越百年的時間繼續行兇,但這樣的殺戮模式讓副警長不寒而栗。他本想要立刻告知給哈里森·奧斯瓦德,但他昨晚一直沒有接他的電話。而今天一早見到警長的時候,他卻聽警長說,他們一家準備搬離那棟房子。他總算是接了電話。副警長不敢耽誤,忙將自己的調查結果給哈里森說了一個遍。哈里森·奧斯瓦德一陣眩暈,他差點沒能站住,伸手就扶住了駕駛座的箱子。這個箱子,仿佛在昭示著他們一家無法掙脫的厄運。他的眼睛一陣發燙,心中的痛苦與焦灼幾乎將他啃噬殆盡——就在這時,他的手上的支撐忽地一空,哈里森一個踉蹌,一下子趴倒在駕駛座的椅子上,細碎的粉末直接糊了他一臉。哈里森·奧斯瓦德目瞪口呆。那一箱子的催命玩意兒,竟然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碎渣。“究竟是誰!”特蕾西·奧斯瓦德的臉漲得通紅,憤怒至極,“究竟是誰在惡作???!”顯然,不知道丈夫那邊已經涉及到了超自然力量,在特蕾西看來,裝滿什么東西的箱子忽然一起變成了粉末,一定是出自哪家惡作劇商店的整蠱物品。看看這一座椅上的碎末吧,光是收拾就要花費不短的時間。特蕾西懷疑了家里的三個孩子一瞬,但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懷疑。特萊沃和阿什莉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尤其他們正在親戚家里做客。而斯潘塞,哦,那個孩子在有著高智商的同時,是個羞澀內斂的好孩子,他這個人和惡作劇就是格格不入。特蕾西猜不出干這事兒的人是誰,而哈里森只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著那一座椅的碎渣。伯古住在圖像之中,他曾經試圖燒毀所有的膠卷但那些膠卷就像是附著著邪惡的力量一樣,根本無法用火來點燃。他只能夠將它們丟棄在院子里,自己開車逃離那里。但現在,箱子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還一瞬間碎成了渣……這是什么意思?就在埃里森內心焦灼不堪,不知自己是在邪惡力量下撿回一條小命,還是他們一家的命運因他的緣故而陷入絕境之時,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如果我是你,我會在這個周末去教堂做禮拜,感謝上帝的庇佑。對了,本天使不喜歡基督,禱告的時候記得只提吾主上帝?!?/br>埃里森霍地直起身體,他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地左顧右看,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在場眾人,都一臉擔心地看著他。“我……”埃里森不知道說什么,他忍不住小聲地跟妻子說,“特蕾西,你聽到了嗎?那個聲音!”特蕾西都要急哭了,“埃里森,你別嚇我,我什么都沒有聽到啊?!?/br>埃里森的雙眸先是一片呆滯,片刻后,陡然迸發出灼熱的光芒來。他的手指緊緊攥緊,喃喃道:“一定是上帝,一定是上帝聽到了我的禱告,所以,他派遣天使拯救了我的家庭?!?/br>特蕾西:“埃里森!”埃里森:“禰是天地萬物的主宰,禰是獨一無二的真神,禰是慈愛公義圣潔信實的真神,我們理應向禰敬拜向禰贊美!”眾人:“………………”特蕾西:“埃里森??!”瑞德:“…………我先去上學?!?/br>今天星期二,是上學日。再耽擱下去,今天上學就要遲到了。戴安娜·瑞德:“…………啊,路上小心?!?/br>瑞德點頭,背起書包快快地走了。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撿回一條命的某家埃里森:上帝,我贊美你?。。?!加百列:本天使就是這么善良╭(╯^╰)╮第28章威爾·格雷厄姆倏地睜開了眼睛。然后,他開始咳嗽,心肺仿佛要撕裂開來,冷汗順著額頭淌下,黏膩的觸感緊緊貼著他的身體。待得喉嚨間的癢意終于消退,那雙沁著水霧的綠色眼眸帶著迷茫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他還活著?在殺了紅龍之后,抱著漢尼拔跌入海洋之后?他下意識垂下眼,去看自己的雙手——漢尼拔說得對,月光下,血是黑的。他想要他看到的,他終于看到了。很美。不斷地抗拒,不斷地掙扎,而在那一刻,他終于承認,他和他,早已經分不清彼此。他終于,接納了最真實的自己。等等!榛綠色的眼眸掃了一眼房間,他的手指倏地在被子上攥緊——這里,怎么像是他上大學時在帕羅奧多的出租屋?威爾·格雷厄姆猛地拉起了身上濕透的背心,愕然發現,他腹部那道因背叛而被漢尼拔·萊克特深深劃下一刀留下的疤痕,不見了。他赤著腳,沖進了衛生間中。光潔的鏡面,清楚地照出他現在的模樣。深棕色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龐,下頜帶著細微的胡渣,哪怕他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卻也無損他五官的出眾,還有那掩不住的青春洋溢的氣息。眼前這張臉,更像是十多年前的自己。他瞟了一眼日歷,日歷上的年份證實了他的猜測。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