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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父皇,兒臣有話說?!?/br>趙清風適時出來,邪魅一笑,蠱惑人心。“清風有話說?”詫異,詢問。帶著一點不耐。趙清風收斂了慵懶,笑道:“父皇,兒臣以為這是小事,大哥未免太威嚴聳聽?!?/br>“那二弟的意思是?”趙清風的眸光中分明是淬了毒,卻笑的像只狐貍。“此事也就是后宅之事,拿到朝堂,關乎國本,未免唬人。父皇身康體健,是國本之福。至于方大人,一時失察。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還請父皇寬宥則個?!?/br>方居心內暗松一口氣,二皇子一脈還是沒有拋棄他。趙毅風心里好笑,他這二弟還真是會審時度勢,巧言善辯。“父皇,兒臣以為國風乃立國之本。方大人以身試法,實乃民之典范。兒臣佩服,可若所有朝臣犯事皆以‘人非圣人,孰能無過’來揭過,那禮法所在為何?禮部所在為何?”他說的有理有據,天帝本想開脫的心慢慢開始動搖,這么多雙眼睛看著,是要給個說法。趙清風撩袍上前,“父皇,兒臣以為禮部尚書兢兢業業,功過可抵。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也僅僅是方大人的內宅之事?!?/br>趙毅風既然決定好好奪嫡,怎會放過禮部。“父皇,國何以立法?禮法乃是治國,治國是為何?安家,定宅。若禮法崩亂,朝臣無度,那禮法的存在有何意義?父皇的威儀何在?”帝王既好面子,也好里子。如今面子都快沒了,要里子何用?天帝好奇而又玩味的看著趙毅風,似是沒有料到他這么能說會道。他不說話,靜候趙清風說話。這兩兄弟越來越有意思了。趙清風面色凝重,這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父皇,方大人府上實乃小兒作壞。既如此,處罰方心,殺人抵命。才算公平,父皇以為如何?”天帝眸光轉向趙毅風。趙毅風瞥了一眼趙清風,沉聲道:“養不教,父之過。堂堂禮部尚書任由次子作亂,坑害人命。這也是我天傾法規里書寫的嗎?既如此,百姓亂可作,流民亂可暴。那還有何法禮可言?”“大哥口口聲聲禮法,家國,是不是太敏感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好男兒擔當!”“大哥是在說小弟不夠擔當嗎?”“二弟心思多想,本殿只是在說方大人一事?!?/br>“本是小事,大哥為何不放?”“這是小事!二弟為何反復阻攔?”“小弟不敢,只是禮部關乎國風,豈是說話就換?”“如此禮部,不要也罷,也不怕他國笑話?”“禮部尚書一時不查,處罰老臣,也不怕寒了老臣的心?”“王侯將相,皆為民生,傷民害民,國之鼠蟲?!?/br>“大哥你就不欲放過?”“不放!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此事關乎國本民風,不能放過!”“你……”趙清風一時語塞。趙毅風挺拔屹立不答。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針尖對麥芒,毫不相讓。天帝實在聽不行下去,旋即大喝,“住口!”眾人皆跪。一瞬間的安靜,殿內隱隱可聽見輕輕地屏息聲。天帝此時終于有點看出眉目了。一個禮部試出兩方心思。他心里有了思量。裊裊檀香安撫不了人心狂躁,盤龍雕花大柱鎮不住泉流暗涌。“禮部尚書管教無方,暫且革職。方心殺人抵命,然念方居勞苦,予以輕罰,鞭笞七十?!?/br>帝王給出了最后的裁決,一方欣喜,一方不甘。退朝聲響起。趙清風再也端不住邪魅的笑,目眥欲裂,顯然是沒有料到趙毅風有備而來。一記彎刀目光投向趙毅風。趙毅風直直接住,盯的趙清風心里發毛。方居爬起,輕拭額頭細汗。小命可保后的欣喜,只是官職真的栽了。趙毅風掃了一眼方居,嘴角一抹冷笑,抬步闊氣離去。一如當年方居傲氣離開,不帶拖泥的樣子。清玉,你看到了嗎?天不負你我。第57章天仙子·偷親【卷二:琉璃劫——與君相逢】第一四章:天仙子·偷親是夜,風輕輕,月柔柔。竹樓,燈未歇。一抹昏/黃像是在靜待歸家的人。“今日快哉!方居革職。本殿早就看禮部不順心,沒想到他自己送上來?!蹦凶涌煲獾穆曇繇憦仂o謐的夜。無人回答。啾啾的鳥叫聲和樂聲交織。白衣男子于櫻花樹下。奏蕭,樂聲渺渺。嗚嗚咽咽,哀哀戚戚。行到低處,萬般皆苦海。走至高音,長劍弒天。樂音拔高,在最高處戛然而至,順勢而下,似飛瀑三千。緩音,清溪潺潺。復調,千軍萬馬,金戈相交。尾音,綿延悠悠,風過落淚。樂聲停。趙毅風聆聽,心內千般變化。“殿下今日怎會想到光臨寒舍,換用君子所為?”溫淡剔透的聲音,帶著好奇。趙毅風尷尬一笑,自覺坐于石桌對面,“清玉,方居已倒?!?/br>男子抬頭,循著他的方向望去,又回轉了頭,手觸玉簫。“殿下今日似乎很開心?”“自然!”江玉樹消息靈通,怎會不知朝堂動向?;蛘哒f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他深埋的暗樁是趙毅風自己都不曾知道。“今夜景色不錯,你我不談家國?!?/br>趙毅風怎會不知他有意避之。“本殿記得上次清玉說要比斗,就今夜吧。本殿恭候已久?!?/br>清雅男子眉間櫻紅淺顯,白衣翩然,淡然如水。此時,江玉樹在摩挲手間玉簫。——玉簫長兩尺兩寸,通體碧綠,帶著血沁。也,帶有肅殺氣息。更有——煞氣!“我的玉蕭煞氣,殺氣交融,出必嗜血。殿下不怕?”這是在婉拒——“我不想傷人?!?/br>趙毅風難得見他武藝進益,不似從前孱弱。如今,棋逢對手,怎會錯過?且不管以前受傷如何,有這樣懂他的人怎會讓他怕?尤其這人還是江玉樹,他自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