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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您可千萬別去城外?!?/br> “你們出去發現了什么?” “那伙人不是尋常的馬匪,也不是我蒙族的騎兵?!卑透癃q豫了一下,放低聲音,“先生,我們幾個看了下,覺得很可能是你們漢族自己人下的手?!?/br> 其實傅子寒之前就有一點猜測,現在巴格說出來,也不過是證實了他猜的沒錯。但是關鍵問題還是沒有找到,到底小疆村的人是為什么被滅口的? 不錯,“滅口”才是小疆村被屠村的真實原因。傅子寒做了好幾個假設,但是所有的結果都指向同一個原因。所有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小疆村被滅口的真正原因,總不能大過年的,不能讓小疆村的人入土為安。 并且其他的幾個村落也因為這事兒沒法安心過年,惶惶不可終日,生怕惡魔的屠刀下一刻就落到自己身上。 正不知道該如何著手調查,就聽到劉掌柜急沖沖的跑進來找傅子寒,說是韋大人有請他去衙門一趟。 巴格自告奮勇的跟他一起過去,畢竟這事兒很多人都覺得會不會是蒙族人下的手,哪怕不是說的巴格他們,他們也想要早一日洗刷這個嫌疑,所以主動請求幫助調查也是一種很有效的手段了。 傅子寒進縣衙后院的時候還沒想明白為何要請他來議事,但是在看到一封寫了他名字的信件之后,傅子寒瞇了瞇眼睛。 “將軍懷疑是傅某下的手?” “怎么可能,你想啥呢?!必撠熣{查的將軍還沒來得及開口,匆匆回后院換了衣服的韋晁就撩開門簾進了房間,順口把傅子寒的不悅壓下去,“找你來是我說的,這封信擺那么明顯,說沒有貓膩怕是鬼都不信?!?/br> 韋晁的頭發還沒徹底絞干,沒有像往日一樣扎好束于發冠內,而是隨意披散,加之寬袍大袖,很有種魏晉名士之風。 “見諒見諒,剛才從小疆村回來,一身的血腥氣,實在扛不住就去換洗了一下?!?/br> 能進入后院的都是韋晁信任的人,所以對他這樣子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失禮。 傅子寒再次將信看了一遍,并轉頭將內容念給巴格聽。巴格能跟關內的漢人交流,聽和說都沒問題,但是認字就很困難了。 “這信是從哪里得到的?”巴格在聽傅子寒念完信的內容后,忍不住開口詢問,“這人對我們草原的情況很熟悉,如果不是蒙族人的話,也必然跟蒙族人關系很密切?!?/br> 巴格接過信和信封,放在鼻端嗅了嗅:“這上面沒有蒙族人的氣味,倒是有一種我從來沒聞過的味道,說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這不是關外的味道?!?/br> “我說不是吧大兄弟,你就這么聞就聞得出來?” 巴格咧嘴笑:“當然可以。韋大人,蒙族人本身識字會寫的人就很少很少,更別說還是寫的漢字,雖然這字刻意很丑,可看得出是常寫字的人寫出來的。而且蒙族人在書寫的時候,一般用羊皮紙,若是這種漢人的信紙,他們會很慎重的用香脂洗手后才鋪紙。而蒙族的香脂怎么都有股味道,跟關內漢人所用的區別不小。一般的牧民不可能知道,但是在下卻是知道的?!?/br> 韋晁聞言,跟將軍對視一眼,揮手讓下人都出去,只留下包括傅子寒巴格在內的四人。 “這事兒我懷疑是跟城內的人有關,但是我們的動靜只怕一直有人關注著,所以這事兒估計得拜托巴格兄弟幫幫忙了?!?/br> “義不容辭!”巴格拍了拍胸口,一口應下。 第141章 西關之變 專業的事情得找專業的人來做, 這句話一點沒錯。 韋晁手下有專門分析案件的人才, 加上追蹤學滿分的巴格等人,這樁案子沒到年三十就給破了。 在城外的官道上,糧商家的馬車被攔截下來時, 糧商家的女主人的奶娘還大呼小叫的讓官府的人走開點,別耽誤了他們去給老爺子拜年。 “今兒年三十, 你們這是去拜的什么年?沒聽說過給老丈人家拜年還得趕在三十天兒去的?!?/br> 外面鬧成一團,馬車里都沒有一點動靜。帶著衙役來此抓人的捕快將奶娘推到一邊,口中說著得罪了,一邊用刀柄掀開了車廂的布簾子。 “……太太!” 一聲尖叫差點讓馬匹受驚,捕快一揚手, 帶來的衙役們將糧商家的車隊圍了起來。 “你家老爺呢?”捕快看了眼車廂內已經死去多時的糧商正妻, 轉頭問跌坐在地,整個人都懵了的奶娘。 “不,不知道,剛才,剛才還在……”奶娘整個人抖成了篩子,她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夫人, 怎么就突然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車廂里。 早就知道糧商是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但是沒想到他連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老妻都下得了手。感覺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捕快放下刀, 示意手下的人來接管后續事情,他則領著一人趕回去報告給大人知道。 才往回走不到兩三百米, 就看到對面飛奔過來一騎。那人隔得遠遠的就在叫嚷,說是有人看到馬匪余孽出沒, 貌似糧商也在其中。 上次馬匪的案子雖然將馬匪老巢給圍剿了,但是還是跑掉了不少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馬匪里面管庫房的家伙漏網了,他們大人跟將軍合計過,猜測城里或者說衙門里有馬匪的臥底。 這并非不可能,馬匪在邊關盤踞的時間沒有上百年也有幾十年了,甚至邊疆還有句順口溜,說什么“鐵打的馬匪流水的官”,可想而知這馬匪的勢力達到了何種猖獗的程度。這一次若非天時地利人和,說不定還跟以往一樣,剿匪就只是個過場而已。 但也正因為如此,當馬匪的余孽現身城郊的時候,西關邊城的人才會如臨大敵。特別是害怕那些余孽對他們韋大人下手。 相比之下,韋晁反而擔心傅子寒的安全。他對糧商的身份有點猜測,而傳回來的消息證實了一系列猜測中的幾點關鍵點,所以在得知糧商的動靜之后,他果斷派人去追拿那家子人,同時也派人去傅府,打算嚴密保護傅家上下。 被人擔心著的傅子寒并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他已經讓學生們都回家了,連秋家母子也都回去了老屋,等到年初五之后才會回來。整個傅家大宅里,除了無家可回的外管家外,就是跟著他從京城過來的一干侍衛了。 巴格他們今晚也被邀請過來一起過年守歲,不過那得等過了中午才行,這邊的規矩,中午必須得各自在各自家里用飯,晚上就不一定了,三朋四友關系好的可用聚一塊兒,等到過完子時再各回各家。 但話是如此說,可巴格他們來的還是比較早,因為他們一向只吃兩頓,中午飯是連帶早飯一起的,下午太陽落山前再吃一頓,這一天就齊活了。當然,若是晚上守夜的人,會在子時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