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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倆也方便溫書。 父子都走了,總不能剩下才七歲的傅靜姝獨自在鄉下住吧,帶著一起自是理所當然的。 福嬸跟她男人聽了傅子寒的話,眉頭一擰就知道這雖然是原因之一,卻絕對不是最主要的。 福嬸多了個心眼,攔下了男人想要勸傅子寒過完年再走的話,直接一口應承下來,還說到時候租子隨便傅子寒選銀錢還是糧食。 傅子寒回去的時候,福嬸還硬是讓自家老二送他。傅子寒推脫了一句,順勢也同意了。在路過隔壁季萍兒家的時候,傅子寒愣是目不斜視腳不沾地的一口氣沖了過去。 福嬸臉上帶著笑,可眼里卻帶著刀的剜了隔壁家一眼。她雖然是個村婦,可也是個有見識的,憑傅子寒的行為跟言語也能猜著幾分,心里就特別的唾棄隔壁那一家子。 回了屋,她兒媳婦給倒水過來伺候她洗腳,她一把拉著讓坐下一起洗,倆婆媳親昵得跟親娘倆也差不離了。 “婆婆,媳婦今兒看到隔壁那媳婦在傅家門前站了好一會兒,直到傅家大郎回來才匆忙離開的?!?/br> “我就說呢,怎么傅先生早不走遲不走,偏偏突然就說起這事兒,自己身體都還沒好利索就開始折騰搬家?!备鸬吐曋淞R了幾句,“明兒大早你跟老大一起過去搭把手,讓老大老二送傅先生一家去城里。人家問起來,就說我讓他們去城里買點東西。你這幾天仔細點,聽著些村里的風聲,娘擔心那家子混不吝的想賴上人家傅家?!?/br> “傅先生人這么好,哪家的小子要去請教學問他都給悉心教導,若不是他老人家一心想要考舉人,恐怕里正和村長都想要請傅先生在村子里辦學堂了?!?/br> “可不是,真那樣的話,咱們村子就是十里八鄉獨一份兒有村學的,還愁外面的好姑娘不肯嫁過來么?咱村里的姑娘們嫁出去了,也得倍兒有面子?!?/br> 福嬸家還有幾個小子要說親,閨女也有要相看人家的,可不就盼著這個么。偏偏這季萍兒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那吸血蟲似的婆婆跟小叔子,真要讓她扒上傅家了,可不得作妖。 她們也不是對季萍兒有什么偏見,這閨女也是個可憐的。但問題是季萍兒的可憐跟他們自家的切身利益相比,孰輕孰重這不一目了然?再有,傅子寒雖然是個鰥夫,那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爺! 一個死了男人被婆家磋磨的寡婦,還想扒上正當年歲家有小財的秀才爺做秀才娘子?真當那些家里還有大姑娘等著出嫁的人家是死人是吧? 她季萍兒的念頭要露出來給人知道了,她也別想在村里活下去。 “媳婦就是想啊,這季萍兒的日子怕也是過得極為艱難了,恐怕……” 福嬸圓胖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思。她媳婦說得沒錯,這季萍兒想正兒八經三媒六聘當上秀才娘子這輩子都不可能,那么,會不會走邪路呢?只要她訛上了傅家,傅子寒為著自己和子女的前程,也不能不管她。 “不行,今晚就讓老二跟老三過去幫忙?!?/br> 福嬸也不泡腳了,匆匆擦干套上鞋就去叫醒老三,催著他趕去傅家,說哪怕讓他在院子里坐一晚上,也得給她守到天亮。 老三很聽他娘的話,也不問為什么,裹起外衣就出了門,路上還遇到回來的二哥,把他娘的話一轉說,幾兄弟里最機靈的老二頓時明白了些什么。 “好,我先過去,你回家跟娘和嫂子說一聲,讓她們今晚辛苦點,烙點餅出來,明兒不等天亮我們就出發?!?/br> 他家有牛車,剛才也答應了讓自家牛車送傅家一家去城里,橫豎不遠,一個上午就來回了。 他倆兄弟剛回到傅家門外,就晃見一個人影在傅家院子外面一閃而過。 兩兄弟心里一緊,加快了腳步。 “二哥怎么又回來了?是東西拿掉了嗎?” 開門的傅立文還沒反應過來,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兩兄弟讓進了院子里。 “沒拿掉東西。是剛才我娘和我嫂子說了,就你們父子三人收拾東西太累,傅先生的身體又沒大好,就讓我們倆兄弟過來幫忙。我娘跟我嫂子在家烙餅子,明兒一早我們早點出門,趕在城門開了就進去,我還得幫家里帶點家伙事回來?!?/br> 老二說話的聲音刻意放大了幾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聽不見,但旁邊田家是絕對能聽到的。 果然,話音才落呢,田家嬸子就探了頭出來。 “咋了?咋我剛兒聽你們說傅先生要搬家?” “田嬸子不好意思啊,把您給鬧醒了,真對不住?!崩隙砬楹┖┑拿讼骂^,“傅先生打算帶著立文去縣城里住,這不我娘讓我跟老三過來幫把手么?!?/br> 田嬸子柳眉一蹙,狐疑的看了眼一旁笑得溫和的傅立文,沒反應過來怎么下午都還好好的,晚上突然就說要走。 但是傅家的借口也很實在。村里人都知道傅先生明年要鄉試,這估計是得了什么消息,想要去縣城里方便一些? 她家男人是獵戶,不擅種地,家里幾畝薄田都是她在cao持,也實在分不出手來弄傅家的田地,所以傅家找上福嬸家也是很正常的。這一點田嬸子沒有意見,她就覺得傅家要走的借口應該不止這個,可偏偏又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田嬸子有個優點,她想不出的也不會去死纏爛打的追問。見幾個大男孩幫忙收拾大物件,干脆換了衣服挽了頭發,去幫著傅靜姝收拾小姑娘的物件了。 兩家人一直亮著燈火,讓躲在后面水竹林里的季萍兒恨得銀牙暗咬,內傷都出來了。 眼瞅著天色太晚,如果她再不回去,家里那個老虔婆又不知道要怎么折騰她,只能跺跺腳,端著洗衣服的木盆回去。 福嬸家的兩個小子一直在注意傅家周圍,隱約看到水竹林里一陣晃動,過后便沒了聲息,再瞅見臉上雖然端著笑容,可眼底卻掩不住焦慮的傅立文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心里一動,互視了一眼,也沒吭聲,只小心謹慎的看住了傅家前門跟后院。 村長比福嬸家更先知道傅子寒要搬家。說實話,村長心里頭其實不太痛快,總覺得看好的村學就這么飛了。 倒是他家婆娘比他通透,說若是傅子寒考上了舉人,那就是舉人老爺,也是斷然不可能回來辦村學的。若是沒考上,那個時候村長再順勢提出來,還能幫傅子寒解決后顧之憂,到時候不怕傅先生不用心。這樣的話,比現在為難他困住他更好。 被婆娘開導了一晚上,村長也想通了,天還沒亮,就讓自家婆娘做了干糧,拿了家里腌制的醬菜和一條巴掌寬的腌rou到了傅家。 傅子寒之前隱約能感覺到村長的不悅,可眼見過了一晚上他就變了個態度,心里也是一片明鏡似的。不等村長轉彎抹角的給鋪墊,直接就躬身請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