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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灌酒的葉開,小聲道:“為何要找死?”上官姑娘悠閑的吃著菜,瞄了李曼青一眼,淡淡道:“先管好你自己吧,你比他更喜歡找死?!?/br>李曼青扭過臉看向上官姑娘,目光炯炯,鄭重其事的道:“能死在你手里,是我的榮幸?!?/br>上官姑娘怔了一下,摔下筷子,怒氣沖沖的道:“會不會說話?我沒事殺你做什么?我長這么大,連只雞都沒殺過?!?/br>美人薄怒,更添艷色。李曼青癡癡的望著她,點頭道:“我知道?!蹦銖牟蛔约簞邮?,都是讓別人為你動手。譬如我這種傻子。江湖中不會親手殺人的人其實很少,然而幾乎每一個都比那些會親手殺人的人更可怕。爭勇斗狠的莽夫又哪里比得過佛心蛇口的假仙。越是聰明絕頂的人就越是容易天性涼薄??雌剖狼闀屓说男哪c硬起來,看了太多骯臟的東西,會讓人不知不覺中便深陷泥潭,難以自拔。越是面如桃花的人就越是容易心如蛇蝎。這卻怨不得美人,世人皆會貪慕美色,為此卑鄙無恥著。若貌美者無力保護自己,豈不是要任人魚rou?被灌成醉雞的葉開抱著丁靈琳的大腿,撒起了酒瘋。他嚎啕大哭著,一邊哭,一邊還亂嚷嚷道:“娘啊,我餓了,我也要吃奶?!?/br>丁靈琳驚恐的看了一圈,臉紅的近乎要滴出血來。她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什么話都沒能說出來。沒活路了!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作者特別喜歡現世報。這是拜堂,還有洞房。第50章番外4(完)暮色四合,光影斑駁。借酒撒風的人比比皆是,喜怒哀樂盡在當中。白景爍牽著路小佳的手,十指緊緊相扣,猶如渾然一體。喧囂中,兩道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隱沒。路很短,也很長,多想就這么一直走下去,仿佛片刻之后便會鬢染霜雪。在這一生僅有一次的道路上,路小佳側過頭望向白景爍,用目光細細描繪著他的每一寸,將其銘刻在心底。艷紅如火的衣衫包裹住他瘦削高挑的身體,卻裹不住他滿身的風華?;薨档哪汗庵?,他輪廓優美的側臉越發動人。路小佳認真仔細的打量著他,像是從未見過他。這世間為何會有這種人?這世上為何會有這個人?白景爍一向是鎮定自若,從容不迫的。因此他并不會急著去做什么。比照根本少不了的新婚夜,他首先需要去撫慰好的是兩個被灌滿了酒的肚子。連綿不絕的哭叫聲和聲嘶力竭的歌唱聲交疊著從不遠處傳來。路小佳置若未聞,半垂著頭,手里捏著筷子,仔細的吃著碗里熱氣騰騰的面條。他吃了一碗,又吃一碗……白景爍攔住了他,柔聲勸慰道:“不要吃了好嗎?會撐壞的?!?/br>“哦?!甭沸〖蜒凵耧h忽的應了一聲,由著白景爍把碗筷收了下去。視野里一片模糊,心口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到嗓子里。他莫名的有些慌亂,在腰側亂抓了兩把,卻什么都沒能摸到,便愈發的焦躁不安起來。不知何來的恐慌淹沒了他的身心,路小佳忍了又忍,難以抑制的霍然起身。白景爍清理好碗筷,又洗凈了手,慢條斯理的走回新房。他剛打開門,就被抱了個滿懷。纏在腰上的那雙手臂是緊實有力的,力道大到近乎要勒斷他的腰身。白景爍既沒有呼痛,也沒有掙扎,抬手輕輕地回抱住路小佳,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脊背。甘甜中帶著酸澀的滋味在心底悄然溢散,宛若吞了一顆半熟泛青的果子。幸福來得太突然,油然而生的通常不是滿足,而是不安和懷疑。越是不曾被命運青睞過的人越是如此。路小佳很快便緩過神,察覺到自己一時心慌意亂做了蠢事,臊的頭都抬不起來,只能把臉埋在白景爍的肩膀上裝死。白景爍一向是敏銳細致的,理所當然的立刻發覺到路小佳已然平息了心緒。他側著臉,看著路小佳的發頂,啞然失笑。覺著他就像小孩子一樣,既單純又好懂,可愛到讓人恨不得雙掌合攏,將他握進手心里反復揉捏。奈何他長得雖然算不上人高馬大,卻也是細溜溜的一長條,別說整個人握進手心里,連身體的一部分握進手里都無法不露分毫。白景爍惋惜的捏了捏他的后頸,溫聲細語的調侃道:“想再次賴掉合巹酒嗎?”“沒?!甭沸〖烟痤^,想起去年的事,尷尬的舔了舔嘴唇,輕聲道:“那喝吧?!?/br>他說完,便直接了當的打橫抱起白景爍,大步向里屋走去。白景爍勾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道:“像我這么重的新娘子很少見吧?!?/br>路小佳垂眼看著他,誠懇的道:“你不必一直遷就我?!?/br>他頓了頓,用細弱蚊蠅的聲音繼續道:“已經夠了,我很高興?!?/br>能讓從來不肯直言不諱的人說一句這樣的話,著實難能可貴??上н€不夠。白景爍這樣想著,便說了出來,并補充道:“不是遷就。我就是這種人。況且……”他的眸光柔軟若水,纏綿若絲,眉宇間卻帶著堅定,鄭重其事的道:“若能討你歡心,實乃畢生之幸?!?/br>路小佳強撐著,努力擺出厭煩的表情,將白景爍放在榻上,惡聲惡氣的道:“信口雌黃?!?/br>奈何他上涌的血氣浸透了整張臉,聲音也有些顫抖,一副底氣不足,外強中干的樣子。白景爍見他這幅模樣,驀地覺得臉上也有些發燙,像是被火烤著一樣。他夸張的捂住自己的臉,微微搖頭道:“別這樣?!?/br>這樣是哪樣?路小佳不解的橫了他一眼,轉身去拿酒杯。合巹同心,琴瑟百年。紅燭冉冉,龍鳳呈祥。按理說喝了合歡酒,也該行周公之禮了。奈何有人情緒不太對。路小佳盤膝坐在床上,拎起軟枕,直勾勾的盯著上面繡著的兩只羽翼鮮艷,一模一樣的鴛鴦,眸中幾乎要射出刀子來。他冷聲道:“誰干的?”白景爍規規整整的跪坐在榻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反問道:“重要嗎?”路小佳垂眼想了一會,若是趙月娘干的,白景爍定然不會如此回答。那么……他抬眸看向白景爍,面上也帶上了幾分無奈,試探道:“丁靈琳?”白景爍笑而不語,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路小佳面無表情的把枕頭放回原位,細心的撫平了邊角處被揪出來的褶皺。白景爍掩唇輕咳了兩聲,柔聲道:“其實火燭也不對?!?/br>他微微顰眉,露出思索的表情,道:“鳳為雄,凰為雌。以龍鳳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