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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過去,葉開連忙過來攙著她。她也并不覺得驚訝,她比葉開發現的更早。在她第一次見到白景爍和路小佳的時,就已經有所察覺。一個仿佛要把自己武裝到牙齒,渾身都扎滿了刺的人。在什么時候才會卸下所有的武器,毫無防備的去擁抱他人?人的身體總是比嘴巴更誠實。明明恨不得立馬避而不見,卻又不由自主的去靠近。比情愛更重要的是生存,若有一個人成為了你賴以生存的存在。沒有了他,你幾乎會活不下去。那么總歸有那么一天,你要去面對自己的內心,正視自己的渴望。細小的嫩芽之下,那些埋在泥土中根須在張牙舞爪。越是試圖去百般壓抑,越是會在暗地更加的茁壯成長。趙月娘做恍然大悟狀,撫掌道:“所以之前是小兩口吵架,跑去回娘家了?”葉開一口水噴了出來,捂著胸口大聲咳嗽了起來。丁靈琳只覺肚子一抽,連忙撫摸著肚皮,反復的吸氣,吐氣。“月娘,不要亂說?!卑拙盃q的聲音遠遠傳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趙月娘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不知悔改的道:“本來就是嘛?!?/br>她看向表情扭曲的葉開,追問道:“我沒說錯吧?”葉開一邊幫著丁靈琳順氣,一邊忙不迭的搖頭,搪塞道:“我不清楚,真的不清楚?!?/br>白景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無視緊緊箍在身上的,像是想要勒斷他的腰的那雙手。也算是有進步了。路小佳并沒有真的試圖攻擊他,只是情緒有些失控而已。這算是惱羞成怒嗎?活在這個世上,必須要記住的只有一點,永遠不要小看趙月娘,她的可怕之處是人們所無法理解的。這種狀況之下,讓路小佳和大家一起吃飯簡直和要了他的命沒有兩樣。索性白景爍也正要去醫館把坐診的趙爺爺換回來,便拎著食盒,帶著路小佳一起去了。趙月娘一臉迷茫的看向丁靈琳,丁靈琳回她一個甜甜的笑容,道:“路哥臉皮薄,你嚇著他了?!?/br>葉開無語的垂下眼,擺弄自己的手指。他可沒發現路小佳臉皮薄過還容易受到驚嚇。他的臉分明厚的像城墻一樣,還生了一副熊心豹子膽。膽不肥的人哪里敢向那種大魔頭亂伸手?也不怕被肯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要一輩子被人把持住,想一下就讓人覺得寒毛直豎。白景爍手里捧著一本書。路小佳坐在凳子上,勾著腰,把臉埋在他的后背上。白景爍把書放下,回身看向路小佳,柔聲道:“抱歉,月娘一向口無遮攔。她并不是想要羞辱你?!?/br>“嗯?!甭沸〖烟蛄颂蜃齑?,低著頭,艱難的道:“我不介意這個。就是…她也太……”能夠輕而易舉的被認可也算是好事,就是認可方式太過詭異。要怎么去形容呢?沒有任何詞匯能夠闡述這個女人異于常人的方方面面。她就像是生活在羊群里的野牛,明明到處都能體現出格格不入,卻理所當然的隨群而行。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坦然無畏。白景爍抬手摟住他,柔聲安慰道:“想想荊叔叔?!?/br>路小佳順著他的話回憶了一下,‘噗’的笑出聲。他回抱住白景爍,妥協道:“好吧,她一直這樣。我或許應該慶幸她一直以來都對我手下留情?!?/br>白景爍嘆息道:“還是算了。未免你哪天葬身虎口,我們還是搬出去住吧?”路小佳看著他,微微顰眉道:“搬出去?”當然不可能是搬出鎮子,那又能搬到哪里去?“嗯?!卑拙盃q微微頷首,意味深長的笑著說:“住在一個院子里也太不方便了,再蓋一個吧。趁著還沒下雪?!?/br>白景爍算了算時間,又算了算這群人遠勝他人的力氣和速度,慶幸道:“應該來得及?!?/br>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A趙月娘:被信息大爆炸洗禮過的我比別人更容易發現基情。作者:鼓掌,你厲害,所以是從什么時候?趙月娘:從他倆認識開始唄。給路小佳準備的這個那個,那個這個,到處都是。作者:……那不算基情吧,那時候他倆才多大。一個才12、3歲。一個10歲左右。趙月娘:我也沒說是啊。然后幾年后路小佳跟著老荊走了。但是給路小佳準備的東西從來沒斷過。作者:……那也不算是基情吧,懷念而已吧。趙月娘:當你想著一個人,一直想一直想??傆幸惶炀褪橇?。作者:不,我不承認。白馬里還是友情的。趙月娘:我也沒說不是啊。我從來就不覺得他倆之間會有愛情。丁靈琳:寄生,或者是依存?趙月娘:嗯,就是這個。兩個大男人談什么愛不愛的。彼此信任和彼此拯救不是更美好嗎?小劇場B作者:粘人精。路小佳:……作者:你畫風變了。你是貓科動物嗎?路小佳:不是。作者:豹子也是貓科動物。路小佳:說不是就不是。作者:好好好,你開心就好。小劇場C白·憔悴·景爍:唉。作者:你怎么了?白·憔悴·景爍:餓。作者:餓就吃啊。白·憔悴·景爍:吃不到。作者:……你是指?白·憔悴·景爍:嗯,有老人,有孕婦。路小佳怎么可能給吃。作者:哈哈哈哈,同情你??吹玫?,吃不著,快憋死了吧。第42章第42章比假設中的更快,新的居所就被修建完畢。約莫是鎮中的居民太過熱情友善,下至總角孩童,上至花甲老人,皆是聞訊而來。初冬的寒意被驅散一空,長街上擺滿了桌椅,熱火朝天的吃起涮鍋子來慶祝完工。路小佳喜歡熱鬧,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喜歡。奈何他通常都只能遠遠地看著,看著那些從來與他無關的歡樂悲喜。他是渴望的,然而哪怕再怎么渴望,去始終無法去觸碰。有些人生而俱來的東西卻是另外一些人畢生難以企及的美夢。他只能日復一日的去壓抑著那些不該有的渴望。像他這種人,大概連做夢都資格都沒有吧?怎么可能會沒有?這世間的一切就在那里,從來不是屬于某個人,而是屬于所有人的。即使你無法去擁抱天地,天地卻一直在擁抱著你,承托著你。人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飲酒,閑談的時候要喝,吃飯的時候更是要喝,哪怕什么都不干也要喝。路小佳來者不拒,誰敬他酒,他都會喝。不是淺嘗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