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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立刻回頭,“有點累,想回去早些休息。你很想出去?”裴摯特別認真地說,“你想去哪我就想去哪。我一顆紅心向著你?!?/br>白硯嘴角抽了抽,小混蛋又開始沒正形了。可是,他家裴摯其實還是挺靠譜的,對吧?這次行動,從頭到尾,裴摯跟他配合得多好,一路唱作俱佳,該認慫時就認慫,該霸蠻時半點不含糊,最重要的是,他們一直在演,裴摯居然還一直沒崩人設,果然是影帝的男人。白硯抬手摸摸裴摯的頭,“你乖?!?/br>語氣不無愉快。裴摯一把攬住他的肩,看一樣司機,臉偏到他頭側小聲說:“就這一句啊,我以為你今晚得給我來個表彰大會什么的?”是不是?又開始打蛇上棍了。白硯側過臉,毫無回避地跟裴摯對視。片刻,他嘴角一揚,壓低聲音說:“行啊,得隆重點兒?!?/br>裴摯本來是即興調戲他哥,見白硯這么痛快,反而怔了。車穩穩前行,白硯又湊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幽幽地問:“你想要什么樣的姿勢?”這一陣事兒多,他倆好久沒做點什么了。裴摯耳朵細細的癢,被這話觸發了些不太純潔的聯想,身子酥了半邊,那兒立刻就硬了。這晚宋憬聞不回,別墅主樓只剩下他倆。一進門,裴摯就把白硯抱住用力吻。兩人抱著又啃又嚼,從客廳步行到樓上本來只用一分鐘,他們足足蹭了十分鐘才回房間。“嘭”地一聲,房間門被甩上,裴摯急吼吼地扯開了白硯腰間的皮帶,以為總算能就地滅火了,可白硯突然用力推開他,慢悠悠地解開襯衣扣子,“出了一身汗,我去洗個澡?!?/br>吊他胃口吧?這就是吊他胃口吧?白硯在這事兒上頭是什么德性,裴摯還能不知道。裴摯渾身血都是燙的,可站在原地沒動,反手抹了下嘴唇上的濕,“行啊?!?/br>白硯優雅地解開襯衣扣子,接著轉身,慢慢踱進了洗手間。裴摯看著白硯包裹在西褲里的翹tun,嘴角扯出一絲壞笑,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白硯只把門關到一半,門頁就被裴摯用手抵住了。白硯沒出聲,微微笑。兩人對視幾秒,裴摯二話不說,一把摟上他哥的腰,讓白硯精實的腰桿緊緊貼著自己,而后再次不容分說地吻上去。這晚他們過得挺痛快。自家春寒料峭,可這兒是熱帶,別墅附近足夠安全足夠隱蔽,在窗口和陽臺做點什么,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白硯這晚睡得不錯,一夜無夢。清晨,他們收拾東西去醫院跟宋憬聞會合,順便接東曉出院,上午,他們得一起乘飛機回國。白硯本來以為他會見到昨天那個畏縮得不敢跟人對視的東曉。可讓他意外的是,他跟裴摯到那的時候,東曉站在病房外的走廊,跟宋憬聞一塊朝樓下花園望著,似乎還有說有笑。見他們來,東曉還笑著打了個招呼,“我做完檢查咱們就能出發了?!?/br>東曉笑得很燦爛,真像是從七年前穿來的。除了比七年前蒼白些,清瘦些,眼色暗淡些,好像沒什么不同,白硯愣了。才一夜而已,誰能有這樣強大的自愈能力?大夫很快就來了,東曉對他們擺擺手,而后進了病房。宋憬聞則站在原處沒走,裴摯自然也詫異于東曉剛才的不尋常,問:“不是,才一個晚上,你給他吃了什么仙藥不成?”這也是白硯想知道的問題,他站在原處,目光望向宋憬聞,等著答案。宋憬聞眉頭擰成一個結,垂眸道:“我什么也沒說,”接著問白硯:“不尋常是吧?”白硯沒說話。宋憬聞瞇眼對著窗外熾烈的陽光,沉吟道,“經歷了那么多,一夜之間就像個正常人,這本身就不正常?;厝サ谜倚睦磲t生,慢慢來?!?/br>問題是,他們誰都不能對東曉說,你發生了那種事,不可能像眼前這樣狀若無事,揭人瘡疤太殘忍。東曉要不是顧忌他們的感受,就不會把自己強扮成今天這個模樣。人是救出來了,可治愈之路依然漫長。去機場的路上,當著東曉的面,宋憬聞對白硯說:“回國后,你們自己回去,東曉先住我那?!?/br>白硯談不上意外,只問東曉,“是嗎?”他得確認這是東曉本人的意愿。東曉跟他對視總是很匆忙,笑著應道:“對,我得麻煩宋先生一陣?!?/br>同樣,白硯也不能說,我也有收留你的打算。東曉把自己裝得像個正常人,他們就不能說你暫時只能依靠別人。生活還得繼續,日后,東曉得有自己的生計。東曉自己有什么打算,此時,白硯越發不能問。他得避開任何一個可能突顯他處境優越感的話題。裴摯一瞧就知道他哥在想什么。終于到了候機廳,見宋憬聞在一邊打電話,他干脆起身,跟了過去。一直等到電話掛斷,裴摯才晃到宋憬聞身邊。他開門見山地問:“你帶他回去真沒問題?可別強撐,老爺子的個性我是知道的?!?/br>宋憬聞說:“他現在不理我的私事?!?/br>裴摯樂了,“你跟東曉果然是那回事?”宋憬聞搖頭,神色像是有些挫敗,“現在還不是?!?/br>那就是以后有可能咯?裴摯一則要為自家媳婦兒了難,二則確實對受害者也有惻隱之心,想幫一把。他笑了笑,“那位的狀況跟別人不一樣,你要是沒管到底的把握,可千萬別給人畫餅。我跟白硯也能管他,不缺他這口飯?!?/br>宋憬聞饒有興致地打量他一會兒,突然反問:“你給白硯畫過餅?”怎么說話呢這是?裴摯氣哼哼地答:“我倆一塊長大的,能跟別人一樣?”答案是,當然不一樣。裴摯和白硯想干什么,只要搖一搖尾巴,對方就知道了。裴摯跟宋憬聞說完話,搖頭晃腦地回他哥身邊坐著,只給了他哥一個眼神,示意東曉去宋憬聞那應該沒問題。東曉正坐在另一邊跟白硯說話,見狀,嘆息道:“真好,這么多年了,你們還在一起?!?/br>這要換成別人,裴摯就果斷秀恩愛了,可是,對面這人經受了七年毀滅性的災難,他們真不用在人家面前時刻表現自己多么春風得意。裴摯佯裝不在意地說:“也就湊合著過?!?/br>幾乎是同時,白硯說了同一句話。一個字不差。東曉笑笑,沒說話,笑容很僵硬。裴摯&白硯:“……”認了吧,他倆還真不是有治愈能力的人,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