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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事,于是幺蛾子們都有樣學樣的冒出來了。白硯這些日子得罪的人挺多,居然有人買營銷號發軟文,曝光白硯拍時打壓同劇組有演員,把白硯說得要多惡劣有多惡劣。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凌肖趁火打劫給自己洗白。可粉絲的義憤太容易被引導,網上頓時罵聲一片。草臺班子的藝人們和小老板都坐不住了,拼命發聲替白硯說話,可惜他們本身就跟白硯有切身的利益關系,在公眾面前,言辭的說服力很成問題。當初,在白硯干預下,跟仇安平組過互助二人組的小新人發了條微博說事實,被粉絲們眾口一詞地罵成蹭熱度抱大腿不要臉。這是白硯被黑得最慘的一次。晚上回家匯合,裴摯要笑不笑地說:“這次就讓這些傻逼挨個跳出來,回頭,咱們再秋后算賬?!?/br>白硯駐足窗前,目光眺向夜幕下的群山,“都是秋后的螞蚱,你用得著跟他們置氣?”裴摯越看火頭越大,“這些網友也蠢,人家說幾句他們就能被帶著走?!?/br>白硯回過頭,“所以讓他們看到該看到東西,實在太重要了。他們確實激憤,可這股子激憤也是對著那個被有心人污蔑過的白硯?!?/br>如今白硯被黑成了什么樣?排擠同公司藝人的一哥,打壓同劇組演員的戲霸,仗勢欺人,毫無畏懼。如果這樣的形象都沒人出言申討,這個世界還有什么希望?見裴摯還在刷微博,白硯干脆踱過去,一把搶過手機,“別看了?!?/br>他自己低頭一瞧,正好看到這樣一段話:有才無德,這種人活該被封殺。白硯忍不住罵了聲:“媽的!”這出戲演得還真不容易吶。警方的調查結果很快出來了,關于仇安平殺人的那一段,司機所言屬實。仇安平的確殺過人。服務生遇害,當時沒被警方關注,純粹因為沒人知道他死。司機是他的同鄉,作案次日上門扛走他所有的東西,說是服務生本人托自己取的,服務生當時得罪了一老大,怕被折騰,本來就有離開避禍的意思,他的同租伙伴就真信了,還依司機的話去跟酒吧老板打招呼,替服務生辭職。沒有人懷疑事情的真實性,一條酒吧街,攬客的做招待的大都是外來打工的年輕孩子,人口流動性太大。服務生家爹娘都不在了,只有個伯伯,確實也沒多在意這個混子侄子。司機殺過人,也是真的,白硯完全沒想到,仇安平自殺會扯出這么多駭人聽聞的事,司機殺的都是跟自己沒多大關系的人,所有人都有同一個特點:在外務工,沒人牽掛。裴摯說:“這人真是個純bian態,他交待得這么利索,一來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次混不過去了,二來,當差的說,他們這種雜碎,把殺人當惡作劇,惡作劇這么久,居然沒人發現他的作品,他也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br>這就是仇安平的司機。太可怕了,平常完全像個正常人。人以群分,變tai也是扎堆出現的。裴摯說:“郝鄔他們現在懷疑,囚禁東曉的真兇手里也有仇安平殺人的把柄。仇安平遞出東曉的消息,激怒了那個人,那個人要對仇安平下手,仇安平這才想到自殺。這把柄是從哪遞到真兇那的,應該就這司機?!?/br>的確,以白硯的了解,仇安平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寧可拖著殘軀自己去死,也不要活著聲名狼藉地去坐牢。仇安平可能真是生無可戀,又不甘心放過要挾自己的人,于是最后,給他留下了線索。為什么是語焉不詳的線索,而沒告訴他背后真兇到底是誰?很簡單,仇安平自己需要用死亡來擺脫的困境,同樣不甘心東曉太輕易地擺脫。白硯轉而想到東曉,東曉也是一人在外,少有人牽掛。他不禁問:“司機自己沒承認背后有人?”裴摯沉聲回答:“沒,他嘴挺硬,只說想說的,眼下咬死仇安平自殺只是因為他問仇安平要一大筆錢,死不承認這事跟別人有關系。不過,他認不認也不重要了?!?/br>的確不太重要了,只要有確切的懷疑對象,宋憬聞就能直接對懷疑對象下手查。裴摯笑了聲,“既然那司機連跟某人的電話記錄的沒有,聯系想必也不多。段墨初現在人在國外,想必還弄不清郝鄔這邊的形勢。眼下查他,也算是攻其不備?!?/br>當晚,白硯的煙幕彈奏效,他真的接到了段墨初打來的電話。段墨初說:“我今天看到了國內的娛樂新聞,你最近過得不好?”白硯激動得發抖,也憤恨得發抖,盡量用不崩人設的方式應對,冷冷回答:“多謝您關心?!?/br>段墨初像是替他不平,“鬧成這樣,裴摯都沒幫你一把,你們之間出了問題?”白硯說:“您管得太多,這是我的私事?!?/br>段墨初又嘆息道:“聽說死者自殺那天你們都在樓里,遇上點糟心事就闖不過去,我一直都告訴你,裴摯太年輕?!?/br>白硯不客氣地問:“然后呢?”段墨初沉默片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br>是不是?段墨初要是真關心白硯,至少會給白硯一句寬慰或者勸解。沒有錯,段墨初只是想確認他過得不好,白硯前些天的猜測不是錯覺。也就是這晚,宋憬聞本人來了。這次見面是白硯要求的,在私人會所的后院,宋憬聞見到裴摯的第一句話:“你們倆最近出了問題?是老爺子派人sao擾白硯了?你該懂事了,身邊人受了打擊,你脾氣就該收著點兒。得來這么不容易,就不知道珍惜點兒?”看,白硯煙幕彈對宋憬聞都奏效了,裴摯說:“我這不一直收著脾氣嗎?”宋憬聞沒說話。進屋,白硯才對宋憬聞細述全部,有關于段墨初的一切猜測。宋憬聞聽完點了下頭,“你是對的,這時候得讓他得意?!?/br>白硯沒想透這一層,“怎么說?”宋憬聞給了他們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東曉就在他手里。他的本質要真跟你猜想得沒區別,眼下他越得意,東曉的日子越好過?!?/br>白硯跟裴摯同時瞠目結舌。宋憬聞說:“前些日子我就派人著手研究段墨初了。表面上他沒任何問題,可我們收集仇安平司機私車的行駛記錄,發現他們偶爾會去市郊的一棟別墅。那別墅不在仇安平名下,也不在段墨初名下,今天下午,我們確認,東曉三年前還住在別墅的地下室,這消息是從別墅一啞巴幫傭那敲出來的。不過,后來,東曉被帶到了哪,那傭人也不知道?!?/br>白硯說:“會不會已經被他弄出國了?”“極有可能?!?/br>宋憬聞道:“得查他,得收拾他,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