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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裴摯能看上。一對表兄弟面紅耳赤。裴摯氣性比白硯想象得還大,緊追不放地質問:“我欠他了?是我給過他希望還是怎么著?起初他在我那場子亂碰東西,我就讓你帶他滾。后來他沒滾,你說他想學著玩兒極限,我讓你帶他滾回家從簡單的玩起,我連一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我去西藏第二天,你們傻逼兮兮地跟著去了。他是那個意思,你應該早說啊,要是早知道,老子都不能讓他在跟前晃過兩天?!?/br>是,這也是白硯忽略過的事實,裴摯要真有心跟人曖昧,這兩人來回西藏的飛機,至于每次都跟裴摯錯開?裴摯真是越想越氣,這是兩個什么樣的蛇精病???裴摯跟那什么表弟不熟,只逮著自己發小質問:“他追到珠峰來了個表白,全隊人都知道有個傻逼追著我要死要活,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從珠峰下來,無故背了口這么大的鍋?”無故背了一口大鍋,就是這樣。裴摯清楚地記得,當時他們登山隊隊長得知一切后,曾這樣對他說:“裴摯啊,交什么樣的朋友是你自己的事,可我希望,以后咱們登山,別再有這種不知輕重的朋友跟著你?!?/br>簡直是他玩極限那么久,最大的恥辱之一。還別提,他哥知道了會怎么想。所以,回城后,得知白硯已經聽說這事兒,裴摯直說這表弟是傻逼,擺明自己的態度。裴摯已經把話說得足夠清楚,可紈绔發小像是還沒想通,還在替自己表弟說話,“裴摯你心腸有多硬?我弟做這些還不是因為喜歡你?”裴摯冷笑道:“他自我高chao關我什么事兒?我許他喜歡我了?自我高chao什么意思懂不懂?”“還有,湯昊,你是傻逼嗎?你老實不過三天是吧?明知我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到眼下還一門心思保媒拉纖,是不是我當時沒把你揍服???”裴摯越說氣性越上頭,眼看就要躥下床揍人,白硯一驚,趕緊上前把人按住,轉頭看向表兄弟倆,“行了,滾吧!”那表弟被嚇得連著退后幾步。紈绔發小也嚇得不輕,顫著聲問:“總之就是你喜歡的做什么都對,你不喜歡做什么都不對唄?”裴摯惡狠狠反問:“這話有毛???”表兄弟倆無話可說,灰溜溜地往門口去。裴摯追著罵道:“你們他媽還敢請我哥吃飯!”表兄弟倆離開,病房終于重歸安靜。裴摯突然問白硯:“哥,你也是,當時他們請你吃飯,你怎么就去了呢?咱們還欠他們的不成?”最后那頓飯,不是白硯自己去,他根本不會應約。那頓飯他吃得老大不痛快,可緊趕著走又活像他心里有鬼似的,所以,他還是陪著他哥坐在那吃完了。白硯:“……”他能說他當時是揣著疑心去捉裴摯的暗鬼的?裴摯突然想到,那晚之后,紈绔發小告狀時轉述的白硯說過的話,心情突然就好了些。真不是吹的,他哥這張嘴太厲害,直接問那表弟輸得服不服。裴摯不禁緊握白硯的手:“他們都是傻逼,幸虧我哥聰明,不管當年怎么著,都沒為那事兒疑心我?!?/br>白硯:“……”當年他疑心大發了好嗎?可這話說出來太沒格調。于是,白硯含糊地嗯了聲。白硯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攙著裴摯躺好,組織一下語言,才問道:“那個,當年你從西藏回來的第二天下午,去看你爸了?”裴摯眉頭還沒舒展開,沉默片刻,有些不自在地說:“可不是?不管那會兒我多煩他,活著下珠峰總得讓他看一眼?!?/br>白硯:“……”果然,這才是裴摯會做的事。裴摯盯著他問:“你怎么突然問這事兒?是我爸今天跟你說什么了?”白硯下意識地否認,“沒有?!?/br>裴摯擰眉半晌,突然問:“你該不會以為我去醫院看那傻逼了吧?”白硯趕緊搶白,“怎么可能?我能把他放在眼里?”第45章少年沒有確定的說法,裴摯疑慮還是沒打消下去,“那你怎么突然提到這事兒?”白硯靈光一現,終于想到讓裴少爺閉嘴的辦法,往裴摯身后塞了個枕頭,“那晚你哭得那么傷心,我能不關心你下午去了哪兒?”果然,即使是想媽,那樣哭了一場,裴少爺如今也不會輕易承認。裴摯立刻睜大眼睛:“還有這事兒?你記錯了吧?!泵Σ坏D移話題“哎?湯,湯還熱著?”這不就對了?白硯擰開保溫盒蓋子,“肯定沒涼?!?/br>裴摯仔細想想,也是。白硯是什么人?圈里人稱幾十年難一遇的美男,無需應付任何混賬規則就能有戲演的影帝。白硯是大眾男神,真.鳳凰,要是這樣的真鳳凰都能被野雞戳眼,一般人還要不要談戀愛了?于是裴少爺頓時又跳回三歲,沖他哥撒嬌,“我左手拿勺不方便?!?/br>白硯壓根就沒指望他方便,還是調侃道:“你以前喝湯都是一口悶的?!?/br>裴摯說:“一口悶下去嘗不出滋味,說不定會消化不良?!?/br>白硯笑了,舀一勺湯送到裴摯嘴邊上,“行,今兒好好消化?!?/br>夜里,陪床的還是白硯。怕碰著傷口,白硯當然不會整夜都跟裴摯睡一起,可裴少爺現在才三歲,睡前總得哄哄是不是。病房窗子正對著后山,關上燈,屋里漆黑一片。聊著聊著,白硯手被裴摯拽到不該去的地方,“你看看,我是不是補得過了點兒?難受得根本憋不住?!?/br>你今天才開始進補好嗎?這是吃了哪方神藥,剛剛做過手術的人,一天就補成了這幅營養過剩、急需放點什么出來的沖動樣兒?也對,裴少爺一直這么精神。顧忌傷口,徹底地做點兒什么肯定是不可能的。聽著濁重的呼吸聲,白硯忍不住問:“你左手不是還能動?”裴摯回答得理所當然,“左手不親?!?/br>白硯氣笑了,“你跟右手比較親近,剛受傷的那幾個月怎么熬過來的?”裴摯急吼吼地親他的唇,“右手也不親,你的手比較親。這是什么樣的精神???帶著傷,身殘志堅地堅持耍流氓。屋子里喘xi聲越來越大,過了許久,才重歸平靜。裴摯入院的第二晚,有故人趁夜而來。先到的是郝鄔,郝鄔在裴摯手術當天上門探過病,這晚又領著幾個穿西裝的男人匆匆到訪,進去跟裴摯說話時把男人們都留下屋外。白硯從郝鄔的簡單交待中準確捕捉到信息:今晚,宋先生要來探病,不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