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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回路,仇安平真就對他嫉妒到這個份上?寧可演男配也要跟他在一個劇組杠。雖然白硯一直覺得沒有小角色,可他知道,仇安平這伙人把番位看得重,跟他不一樣。于是,白硯冷冷地說:“做好你的本分,什么都好說,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br>演員的本分自然是把戲演好,仇安平的演技其實不錯,白硯心煩的是,這人會不會故意發瘋拖緩拍攝進度。別說這種事仇安平做不出來,圈里這些所謂紅角的底線一直讓人嘆為觀止,這人的底線是什么,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仇安平又湊近了些,見周圍近處沒人,也沖他冷笑一聲,“我最討厭你這個清高勁兒,你說,大家都踩在渾水里頭混飯吃,怎么就你干凈呢?”白硯反唇相譏,“我不踩渾水也能有飯吃,你羨慕?”這話夠氣人了。影帝爸爸的天賦在這兒,絕佳的路人緣在這兒,不玩歪門邪道照樣有資源。仇安平果然氣得臉色發白,片刻后,強笑著壓低聲音說:“那行,我這渾水里頭的人,耍手段干掉出軌的那個才進組,這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等著接招吧一哥?!?/br>白硯愣了好半天,“那人出軌,是你爆出去的?”仇安平轉頭就走,“他自己不干好事,怨得著人曝光?”這話還真是沒錯??偛荒芡楦蓧氖碌?,指責說真話的??沙鸢财秸f真話的動機太成問題。白硯簡直無話可說,這人使出這種大招,就為了找機會跟他做對?什么仇什么怨???此時的裴摯并不知道他離開一會兒,他哥就收到了戰書。這次跟仇安平同來的還有小老板,裴摯這會兒正在外場跟小老板說話。小老板對眼前將要開拍的戰爭戲大場面很是嘆服,“天啦,不愧是影帝爸爸出演的大制作,這得花多少錢?我之前也拍過戰爭戲,勒緊褲腰帶都辦不出這樣的場面?!?/br>陳老先生已經不在了,可人情還得還。這人情還給誰呢?自然是草臺班子和陳小廢物這小老板。裴摯打量著小老板的艷羨神色,“你想拍大制作也不是辦不到,正好我們這邊也有興趣,你看好了什么劇本,回頭我找郝鄔跟你碰碰。有錢大家賺,你說是吧?”小老板頓時大驚:“偶像,你要跟我合作?我已經虧了三部戲了?!?/br>裴摯心想你還知道啊,面上渾不在意:“那算什么,有郝鄔那個老江湖給你把關,咱們合作也不用擔心資金問題,你翻盤是遲早的事兒?!?/br>可他低估了陳小廢物的智商。一直頭頂蠢鈍標簽的小老板突然問:“可你為什么這樣照顧我們?”裴摯說:“我這不是看得上你們這群人嗎?”小老板搖頭說:“不對,你是看影帝爸爸的情面?!?/br>裴摯說:“這不都一樣?你公司情況好轉了,他自然高興,你不想讓他高興?”小老板一臉正氣地說:“我給自己找利益,卻讓他背上這么大的人情,這種事我不能做?!?/br>裴摯:“……”怎么就這么軸?還能不能愉快地當隊友了?事情沒敲定,白硯出來了,裴摯只好換了個臉色,樂顛顛地朝他哥迎上去,“哥?!?/br>小老板軸,白硯又未必愿意靠他,支持草臺班子復興的計劃就放下了?不存在的?;仡^他再讓郝鄔想辦法。小老板又是帶著劇本來的,自然又挨了白硯一頓削。劇本就是由之前那本反應北漂生活狀態的改的,白硯越看越無力,“這真是編劇自己改的?”小老板點頭,半晌后敗在白硯犀利的眼光之下,怯怯地說:“我提了些意見?!?/br>白硯說:“我看出來了,百分之八十都是你的意見。這種沉悶勵志的基調適合八十年代的觀眾,觀眾是你的上帝,現在這些孩子們見得多,你就得適應他們的審美,刻意渲染艱難落魄做不出他們喜聞樂見的東西,你就不能變通變通,力求用喜劇化的方式表達現實、引人深思?”小老板說:“回頭我再讓編劇改改?!?/br>白硯暗嘆一口氣,眼光瞥向別處,再開口時語氣和緩了些,“我可能對你要求太高,可眼下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你那點本錢投進去,收益得達到一定的期待值才能改善公司的現狀,你投拍的下一部戲,反應平平可不行?!?/br>小老板心悅誠服:“好的,我知道了?!?/br>裴摯悄摸摸偷聽到全部,抓住一個重點,喜劇。他踱到一邊給郝鄔打了個電話,道明自己想扶草臺班子一把的心。郝鄔一聽樂了,“陳小斐的戲?還要拍成喜???簡單啊,來情景喜劇唄。他投資的前兩部戲都因為太現實,涉禁,剪了三分之一才能播出去。情景喜劇還真適合他,一集一個故事,剪了就剪了吧,至少觀眾看著不懵,對吧?”裴摯問:“這辦法真能奏效?”郝鄔正常了些,“得看過劇本再說話?!?/br>裴摯說:“那行,你給他找個好點的編劇,關鍵,把人塞到他那,還得不著痕跡地塞?!?/br>郝鄔應得挺干脆,“放心,我懂?!?/br>裴摯為草臺班子的前程cao心,沒告知白硯。無獨有偶,白硯被仇安平下戰書的事也沒讓裴少爺知道,身為男人,他自然不會事事都向小男友訴苦,再則,仇安平剛到的這幾天還算老實,拍戲挺認真,也沒出什么幺蛾子。轉眼深秋已至,外景地所在的荒原風逐漸蕭瑟,白硯又添了一層衣。突然到來的寒意總是讓人著急取暖,這一晚收工早,劇組從臨近村子買了幾頭全羊,一群人咋咋呼呼地嚷著辦篝火野餐,喝羊湯,吃烤羊。暮色低垂,曠野上篝火燃起,大家圍坐成一圈,大碗喝酒,大塊吃rou。白硯的酒量自己心里有數,自然沒喝酒,只以水代之,吃不得內臟,嚼幾塊烤rou也算是沾了些熱鬧氣。一方小幾,兩人一桌,跟白硯坐在一塊兒的自然是裴摯。劇組最不缺的就是有才藝的,大家邊吃邊喝,場地中間還有人即興表演,這一晚的氣氛著實不錯。可白硯的愜意也只持續了半小時,半小時后,半醉熏然的仇安平端著酒杯到了他們這一桌。仇安平說:“白硯老師,我能坐下嗎?”白硯果斷回答:“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br>可仇安平還是在他右手邊坐下了,“誰說我不痛快?”白硯左邊是裴摯,裴摯本來靠他肩膀坐著樂呵,這會兒收了笑意,緩緩坐直身子。仇安平坐下還不算,還自說自話給白硯添了杯酒,“誰說我不痛快,我喜歡你,你看不出來?”白硯&裴摯:“……”這人是來找打的吧?的確是來找打的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