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仰,把飯桌和桌邊其他三人都收進鏡頭,“咔擦”,畫面定格。佘晶低頭發信息。白硯還沒瞧見照片效果,很職業病也掏出手機查看。裴摯終于發現重點,什么群?這些人還有個群?更關鍵的是,這種有他哥參與的重要組織,居然沒帶上他???于是,裴摯一直忍到吃完飯回房才要求看照片。白硯靠著被子倚在炕頭看劇本,聽見他說話,神色未動,“有什么好看的,別鬧?!?/br>他枕著白硯的大腿躺得很舒坦,“我總得瞧瞧佘晶把我拍難看了沒?!?/br>白硯略抬眼皮看他一眼,露出無奈神色,像是在說“真是拿你沒辦法?!苯又鍪謾C滑屏解鎖,點開APP,把電話遞到他跟前。裴摯接過手機,見果然是群頁面,立刻點擊右上,下滑屏幕,點開群二維碼,拿自己電話對著一掃。白硯面無表情:“……?!”裴摯粲然一笑:“……”哈哈……白硯奪回手機一瞧,果然,裴摯掃碼加入群聊。他想不通地問:“你加我公司群干嘛?”裴摯一臉認真地說:“我跟陳小斐熟,跟你這靈魂人物更熟,我還算外人?”神特么不算外人。白硯正要嗆他幾句,一瞧屏幕,立馬就不想說話了。小老板已經開始歡迎儀式:偶像,是你嗎?裴摯:就是我本人。小老板發了個興高采烈跑著跳著撒花的表情。接著,草臺班子一群人挨個冒頭,問這是哪位。小老板給人科普裴摯的戰績:在電視臺痛毆yin棍賀玉軒。跟白硯進群時一樣,下面一排66666666666。大家的畫風真是足夠一致。而后,裴摯就跟草臺班子眾人聊上了,聊著聊著,覺得有必要標記一下自己的歸屬,把群名片上的名改了,還是兩個字,白紙。白紙&白硯,是吧?一看就是一家人。白硯簡直啼笑皆非,干脆把劇本放一邊,“你到底要干嘛?”裴摯連忙蹭上去,跟白硯并頭躺著,“我這叫深入內部,抓好各方面關系,布置天羅地網,只求讓你插翅難逃。順便時刻注意可能出現的敵情?!闭f著又把手機屏往他哥眼前湊,“我跟你姓,看看,這就是誠意!”白硯嗤地笑出聲,“開展敵后工作?”裴摯不依了,“這叫抓群眾基礎?!?/br>群里還是嘩然一片,白硯打出一行字:行了,該干嘛干嘛去吧,別跟著他鬧。裴摯瞧見他哥的群ID,樂了,能徒步上火星的白硯。說到敵情,敵情果然來了。白硯這一句話剛發出去,裴摯瞧見下面有條消息跟上,陰陽怪氣的:“喲,裴少也來了,白硯老師果然是白硯老師,進個群還拖家帶口?!?/br>裴摯認真看了下說話人的名字,險些豎起渾身狗毛,這他么誰???能秒殺白硯的仇安平?白硯根本不想搭理仇安平,也吩咐裴摯:“別理他?!?/br>裴摯憤憤地說:“他居然敢跟你用情侶名!”……眼瘸吧?哪兒情侶了?不是,格式的確挺像的哈。這疑似情侶名還是白硯自己改的,于是影帝爸爸一時沒說話。裴摯也沒立刻就跟仇安平懟上,又點開群名片,給自己換了個群ID:能光腳上月球的白紙。然后……能光腳上月球的白紙:我哥就拖家帶口了,不用歡迎。白硯氣笑了,順手拍了下裴摯的額頭,“你幼稚不幼稚?”裴摯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貼,“哪幼稚了?我要是連這個都能看過去不管,你不得嫌我慫?不得怪我不把你放眼里?”……那倒是。住在村里,每天去劇組的確是比住縣里的酒店近,可是,小院生活的便利程度從某方面來說還不如酒店,比如用熱水得自己現燒,以及,洗手間就一個,得四人輪著用。次日清晨,裴摯見他哥就在院子里用涼水洗漱,不由地問:“這些年你外出拍戲總這樣?”雖然他以前登山時,生活條件跟野外求生差不了多少,可他哥不同,他哥金貴啊。白硯擦了把臉,“這兒就不錯了?!?/br>的確不錯,小院子住著干凈舒坦,還有土炕,降溫后應該也挨不著凍。以前,比這簡陋許多的環境也是有的,就拿他們這次來說,很多場工都就地住在劇組,那真是風餐露宿。劇組大部分人都分散住在村里的民宿,條件遠不如他們。要不是帶著裴少爺,白硯自己可能就那么住了。別說裴少爺玩極限,風餐露宿的經驗比他還多,這不是傷還沒好多久嗎?這天的第一場戲,白硯跟佘晶演繹將軍與太后的過去。在這個時間軸上,他們還是英姿勃發的少年將軍和熱情如火的紅衣少女。表現他們互生情愫的戲只有一場,接下去的第二條就是情人生隙。導演和監制按慣例跟白硯說戲。導演說:“你父親出征身受重傷,經查實,是軍伍中出了內賊。朝廷這時候已經覺得你父親擁兵自重,可你沒想到,投靠朝中權臣對你父親下手的、竟然會是她的父親。你父親經這一難,身體大不如以前,以后可能都沒法上陣殺敵。你們兩家已經成仇,可她還不知情,她在你眼里是無辜的,你自己要把情緒拿捏好?!?/br>又是這樣的劇情,白硯心情不太美妙,“行,放心?!?/br>接著,他又聽見導演對佘晶說:“你對你們兩家的恩怨還毫不知情。按劇情,待會兒,他對你會欲言又止,會比以前冷漠。這種冷漠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你的反應應該是什么?”佘晶說:“不適應,難過。依然想知道發生了什么?!?/br>監制說:“你這個角色有自己的傲氣和驕矜,以前,一直是將軍跟著你捧著你纏著你,現在他態度卻發生了轉變。你再體會一下更深層次的情緒?!?/br>佘晶點頭,“我再想想?!?/br>白硯腳步就此頓住,好半天,艱難地開口,“一個一直被寵著的人,突然不受寵了,心理落差會很大。這時候,你……對他的怨恨,更勝過你想知道原委的心情。把這種情緒說殘酷點,那就是,不管因為什么,如果他對你不再像以前一樣予取予求,他的存在也沒多大的意義了?!?/br>佘晶問:“會不會太殘忍了些?那么太后究竟是愛將軍本人,還是喜歡被將軍迷戀的感覺?要是真愛,她怎么會這樣不體貼?計較自己受冷落的心情,還遠勝過,弄清她的愛人到底發生了什么……”白硯喉頭像是被什么噎住了。許久,他才澀澀地說:“這是人性,人總是從自己的需求出發,任何感情面前,先相信人性?!?/br>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