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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改天再聊?!痹诎壮幵俅伍_口前,攥住凌肖的胳膊,抬手扒開身前的人,“勞駕,讓讓?!?/br>裴摯給手下倆男人一個眼色,三個高大小伙擠到人群中央,把這一男一女擋得嚴嚴實實。走,往哪走,在他哥把話說完之前,誰也別想走。白硯的聲音清冷,但足夠有力量,“跟這種準外行對戲,我演了七年,經驗也沒多少。你口口聲聲電影事業,把這種外行水準的演員放到劇組,還放任她下三濫的表演傳遞到觀眾面前,這就是你身為影視制作人的職業cao守?”總監像是忍不住了,“白硯老師,她有她的觀眾,只要有粉絲欣賞她,她的存在就合理,這就是娛樂的本質?!?/br>白硯分寸不讓,“那她就應該面對粉絲做個純粹的偶像,明明那么不喜歡演戲,還造個什么敬業人設,你所謂合理的娛樂本質是欺騙?”凌小花臉都綠了,總監突然開始反擊:“白硯老師,你這樣對一個女明星發難,太有失風度?!?/br>白硯說:“只說你們是垃圾,誰跟你們分男女?!?/br>居然罵上了,這就是完全地撕破臉面,院子里一片死寂。白硯真是忍夠了,“說你們是垃圾委屈你們沒?一個用稱不上演員的演員糊弄觀眾,名其名曰資本的力量,對觀眾完全沒有敬畏心。另一個就是純粹的騙子,用敬業人設糊弄粉絲,自己演成木頭也不愿意努力,還說自己是演員?!?/br>他忍夠了,他真是忍夠了。這么多年,他把自己憋屈成了一只鴕鳥。孟姝那種陰損招數層數不窮的貨色,應該占據這圈子里最好的資源?放屁!小老板那句話說得對,他是影帝爸爸,他是靠自身素養紅起來的影帝爸爸,如果他都縮頭不敢爭取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些依然堅持本心的孩子們從哪看到希望?像佘晶那種從來不泯良知的孩子就應該混不下去?放屁!娛樂圈的規則,這個世界的規則,什么狗屁規則?哪來的規則。誰定的規則?這些年,看遍了圈里不平不堪的種種,他從來沒順眼過,從來沒法說服自己真正跟這個世界妥協。人該趨利避兇?可,是否還記得有這樣一句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罵完這一趟,白硯非常痛快地拂袖而去,留下一院子目瞪口呆的吃瓜群眾、灰頭土臉的總監和凌小花。裴摯一路緊跟在白硯身后,剛出院子就擔心問:“哥,你今兒怎么了?”白硯在花壇邊沿落座,挑眉道:“怎么?”裴摯沒有開玩笑的心思,默默朝白硯看了一會兒,才艱澀地說:“沒什么,你今天特別帥?!?/br>他覺得白硯今天眼睛特別亮,整個人都亮堂堂的,鳳凰還是鳳凰,卻像是重生之后的鳳凰。鳳凰經歷好多次嚴酷烈火的灼燒,還保留了這樣一身美得炫目的羽毛。白硯只覺得裴摯望著自己的眼神深沉如海,想必已經知道了他當年的事??蛇@會兒,他暫時沒功夫應付裴摯,不容分說道:“你的事兒待會再說?!?/br>當務之急是什么?太簡單了。白硯今兒當眾跟人撕破臉,以后還打算一直放飛下去,已經是棵很不穩當的歪脖子樹了,今后可能連自身都難保,自然不能帶飛草臺班子,不用跟人打招呼啊。他打電話把佘晶叫出來,“你們是不是有個群?”佘晶趕緊點頭,“有,您要加嗎?”當然。白硯入群,草臺班子群眾一片混亂。十八線:是白硯老師嗎?二十八線:是活著的白硯老師嗎?陳小斐:影帝爸爸,是你嗎?白硯打字,是我。三十八線:好險,我以為又是老板冒充的白硯老師,剛準備罵不要臉。白硯果斷把剛才的視頻放到群里。接著用語音說:“你們都看看,我今天把人給得罪透了,以后說不定還會,估計得帶累你們,今后,你們可能要辛苦點?!?/br>好一會兒,沒有人回復。大概過了半分鐘,就是一個視頻的時間,群里突然炸開鍋。不管多少線都是一個姿勢:6666666666666白硯問:“你們知道我在說什么嗎?”陳小斐:懂!影帝爸爸你懟人太帥了。白硯又換了打字輸入:以后,咱們都會比以前辛苦。草臺班子眾人:我們辛苦是應該的,白硯老師你真是帥斃了。有位小生說:“如果帶飛我們需要你憋屈自己,我們紅得有什么意思?”下面一行1。有什么可說的?真是沒什么可說的了。草臺班子好像一直是這個畫風吶。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真的十分抱歉,承諾的車今天開不出了,因為劇情還寫不到那,明天吧。嗯,明天專心收拾裴摯了。我可以今天繼續寫,但是怕疲勞作戰把重要劇情寫砸了,就明天吧。真的對不起,非常對不起,食言了,晚上我們發個紅包吧。第33章真實白硯跟裴摯的賬只能私下算,他急著把話說開,卻也沒急得火燒眉毛,不可能為這種私事耽誤劇組的拍攝進程。于是,這一拖就拖到了當晚。這一晚,一直到回到酒店房間,兩個人都很沉默,白硯向來話不多。而平時拿撒歡撒嬌當招牌的裴少爺也沉靜下來,就像是徹底丟掉那層混不吝的皮,露出本身更合情理的低沉調子。兩個人都像是在醞釀著什么,平靜之外又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進臥室,白硯說:“我先洗個澡,你等著?!?/br>反正一天都等過來了,不,六年都等過來了,真不缺這一會兒,裴摯在大床對面的沙發坐下。他默默望著扯開襯衣領口朝浴室走的白硯,這么個人,這么一張光鮮透亮的皮,怎么就能瞞住那么多事兒。那年八月底,他從西藏回去,白硯已經回城好多天。裴摯到家時是上午十一點,玄關地上,鞋擺得橫七豎八,再到客廳,椅子上堆著衣褲、皮帶各種零碎,甚至還有掉出來的零票子。白硯正躺在客廳沙發睡覺,茶幾上擺著好幾個泡面碗。他哥愛收拾,裴摯從沒見過他哥把家搗騰成這樣,覺出了些不尋常,當時他叫醒白硯,擠在白硯身前坐下,“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白硯只撩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事?!币活^烏黑短發凌亂不堪,看起來很頹喪。好在那正是裴摯自母親去世后最不喪的時候,裴摯又摸他哥的額頭,“不舒服咱就去醫院,熬壞身體可就當不成大明星了?!?/br>白硯反手擋著眼睛,默了一會兒,“什么明星,我以后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