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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委屈,還要跟孟姝那伙比雜碎惡心幾百倍的混蛋講和?扯淡吧。七年前,不管不顧替陌生人出頭的是白硯。今天,教訓小老板“不服潛規則活該混不下去”的,也是白硯。男人至死是少年。當然,這不是他哥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不遠處的煙已經滅了,裴摯撐著膝蓋慢慢站起來。娛樂圈是個什么地方?他知道白硯這些年肯定挺辛苦。不遠處,白硯似乎已經轉身,正看著他。比六年前的樣子更漂亮,更有韻味,連擰眉都別有一番風姿,影子并沒有跟那時候重合。裴摯大跨步地走過去,每一步腳都重重扎在地面,他胸口突然悶出一股濁氣。他突然想問白硯,這他媽就是你毅然決然甩掉我,回頭投奔的生活?不對,是他太混蛋,他哥才不要他。沒關系,不管什么因果。現在他在,以后他哥再不用受誰挾制……在白硯面前,裴摯單膝落地,半跪下來,抱住他哥的腿。抬頭,定定望著白硯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深邃的眼,眼光一刻也不舍得離開。那里有最美的海洋和最閃亮的繁星。白硯生而閃耀,現在更應該為所欲為地光芒萬丈。誰作妖他弄誰。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至死是少年”是引用別人的,出自哪我忘了。是嗎?不要擔心小白現在會被全網黑啊,怎么可能呢?基于裴少爺出現后的現實魔幻劇情,我白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在圈里都是橫著走的。除非他自己想被黑。一句話形容這對CP:八字不合,soulmate。第8章標簽抽煙的幾分鐘,白硯再次思考一個問題:裴摯這次回來到底是不是刻意跟他作對?短短兩天,黑歷史又添了兩筆。如果單純只有代言事件,還能定義成裴摯根本不知道他的退圈大計,認知錯誤。可昨晚和今天白天,他都那么強烈地、嚴正地、反復刷存在感地表現自己厭惡被人牽著走了,今晚他還是站在了這里。對,裴摯死纏爛打吃他這口回頭草的原因,最壞的可能性是找說法。畢竟,當初他甩裴摯時說一不二,真的挺狠。白硯換個角度想,如果誰這么決絕地跟他說分手,他可能會記恨一輩子。還有,裴摯那會兒挽回的姿態很低,畫面甚至有些慘烈,他到現在都沒忘記,裴摯追著他的車,被一群人拉開的樣子。不久后,裴摯又爬窗來找他了。白硯再次換個角度想,如果他做過這樣的事……他可能會找大夫打聽個辦法讓自己失憶。裴摯是不服氣當時的落???曾幾何時,他們都是特別快意恩仇的人,他知道裴摯現在還是。覺得裴摯現在對他挺好是吧?這我能為你毀天滅地的架勢,放在偶像劇里都沒誰了。可是,真的,就算有天裴摯突然詰問他,“有我沒我一樣不一樣?你當年甩我瞎不瞎?”白硯都不奇怪。裴摯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就算只為平一口氣,也可以不計成本。別讓他去跟裴摯細說當時他一定要分手的原因,裴摯心里有數。他去向裴摯求放過?不可能。人活一世,總有一個人是你沒法認真講和的。他們在空地上一立一跪沒待多久。白硯已經完全冷靜,對腳底下的人說:“走吧,回去?!?/br>裴摯跟在他身后,“哥,你別生氣?!?/br>白硯沒說話,認清現實,哪怕裴摯經常低姿態,這是瘋狗王子,這人要纏著他,他暫時沒有合適的辦法。觀望,先觀望。上了車,他略作思忖,叫了身邊人的名字,“裴摯?!?/br>裴摯手立刻頓住,轉頭看他,“怎么了哥?”他鄭重其事地說:“我再說一次,以后,我的事,你就不要cha手,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為我做什么,能做到?”裴摯像是松了一口氣,接著用力點頭,“沒問題?!?/br>行,要是再犯,那就是故意跟他作對了,否則還有其他解釋?車從曠野駛向路面,白硯微微側頭,準備用余光認真審視一下身邊的前任。他眼神剛過去,本來專心開車的裴摯,眼珠子立刻機警地梭過來。……都是戒備狀態。車跑在路上,這是一條寫滿他們青蔥歲月的路,六年過去,這條馬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沉寂,路燈嶄新,路上車輛來往頻繁,肆意飛揚的青春已經過去很久。可這條路上的夜風依然和暢,至少比城里某個會所包間里空氣讓人愉快,即使白硯現在身邊坐著的是,隨時可能咬他一口的前任。跟瘋狗小朋友斗智撕扯都比跟大人談笑愉快點。白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這真是沒法說道理。重點難道不是,他現在內外交困?沒法說道理的裴摯開著車,心情有點小蕩漾。可能是因為他哥這次沒魚死網破地把他趕走,可能是因為剛才想到過“男人至死是少年”,可能是因為他們今晚來的地方。忍不住啊,頂著十萬伏的高壓又想起了他們以前。轉回頭,青春歲月再從裴摯十六歲那年的木吉他說起。那年他被他爸關了幾天,沒關服。眼見著要上學了,他爸終于想通決定退一步,跟他說,想玩極限登山就好好玩兒,別像小孩過家家。過家家就不是他能干的事兒,裴少爺看準什么事就一定要辦成,從那個五月起,他開始玩命地健身。很意外的收獲,一年多下來,他不僅身子變結實,全身都是腱子rou,個頭也刷刷拔高。少年時代的回憶好像一本褪色的相冊,可是如今想起來,一切已經黑白的畫面突然好像神奇地再次著色。裴摯清楚地記得,那天,電影學院外的林蔭路,樹葉格外綠。他靠著樹干等了好久,白硯突然出現,他站直,驚覺他已經比白硯高了,突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屬于男人的自豪感。對,他個頭比白硯大,連身板也已經比白硯厚實,他很高很強壯,終于可以保護他哥了。白硯有些失笑地望著他,“不是已經答應你了?你怎么還自己過來?!?/br>那天他有藍球賽,是決賽,在市體育館打。預賽和練習他都纏著白硯看了好多次,他挺希望他哥能坐在決賽的看臺上,所以特意跑這一趟。他說:“反正路過,就叫上你一塊兒過去唄?!?/br>那天的比賽,他們贏了。休息許久才去更衣室,那會兒隊友都已經回家,只有白硯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