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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好做什么?” “哦,照著你的意思,我跟琬華離了婚你才高興是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又是去醫院親自接她回來,又是賠禮道歉的。我們老爺們兒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你這么一做,讓我怎么做人?這林春花,成天就喜歡拿你們家和我們家比,好的沒學會,盡學會些不好的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女人哪,不能慣,你越慣她越往你頭上蹲著去。你說你本來就是一農村來的大老粗,你還娶一個城里有文化的媳婦。你再讓著她,她遲早跟你上天!”趙剛氣得一拂袖子,說得義正言辭,仿佛句句都是位李言好的。 要是放在以前,李言準認同趙剛的話??涩F在他自然不是這么想的了,反而不高興地對趙剛道:“趙剛同志,我得批評你。這人家領導都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在外頭辛苦,你媳婦兒在家給你cao持家務,也一樣辛苦。你看我以前從來家里的活兒不沾手吧,什么都不知道,就以為女人每天的活兒好干似的??汕皫滋煳液顽A吵架,瀅瀅一個人在家,我做了一會兒事情后才知道,這家務活沒那么好干!” 趙剛非但沒有聽進去李言的話,反而一臉鄙夷地道:“你還上手做家務了?嘖嘖,我真不想跟你多說話!一看就是小章那個有文化又漂亮的,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神魂顛倒的,聽了她的話?!?/br> 李言一揮手,“你呀,遲早會吃虧。我懶得跟你說?!焙芏嗄腥硕枷褛w剛那樣一輩子大男子主義,處處跟媳婦不對付。等到老的時候,有的媳婦提出了離婚;有的老太太cao勞了一輩子沒享福就早早去了。留下老頭一個人,那時候才知道老伴的重要性。后來不是有個段子么:一般老頭先走的,老太太還能活很久,因為不用多cao心了;而一般老太太先走的,老頭很可能過不了幾年也跟著走了,因為沒人伺候他了。 老伴老伴,老來是個伴??赡且驳檬悄贻p的時候,互相之間相互體諒,相互關愛,才有了老來的照應。不然人家也是爹娘生的,憑什么嫁過來就要照顧你一輩子? 那頭章琬華安慰著林春花,林也是哭得稀里嘩啦,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平時對趙剛的不滿全都發xiele出來。 哄了好久,章琬華道:“林嫂,你要是覺得實在想家,要不就回老家住一陣子去?” “???”林嫂抹抹淚,“那……趙剛和栓子、柱子他們怎么辦?沒人做飯也沒人管了,不行,離了我,柱子、栓子那一身臭汗的,干凈衣服都沒得換?!?/br> 章琬華哭笑不得,“林嫂,你就信我的吧。地球啊,離了誰都能正常轉。這栓子柱子也不小了,自己的衣服還不會洗?再說了,這要是城里一些知識分子家庭里,你要說這個話,我還信。這趙參謀又不是資本家少爺,那在部隊平時行軍打仗不也是自己縫縫補補、洗衣服做飯的呀?原來打仗的時候還背著被子和鍋走深山呢,又有誰給誰做飯洗衣了?” 好像說的也有道理,林春花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第68章 軍歌嘹亮(4) 林春花走的第一天,趙剛可高興了。就像一直身處在嘰嘰喳喳的養鴨子池塘邊, 鴨子一下子都進水游走了, 那叫一個清靜!沒人做飯也行,帶著倆兒子在食堂吃飯;衣服么, 暫時先扔盆里, 等聚聚再說。 栓子和柱子就更高興了, 爸平時本來就不怎么管他們,現在媽不在家, 更是自由了。三個男人簡直覺得到了天堂。 可等又過了三天之后,趙剛就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么高興了。以前每天回到家,都能聞到香噴噴的飯香味, 還能聽到林春花哼著小曲,在灶臺邊忙碌。聽到他回來的聲音,就趕緊過來又是幫他掛外套,又是給他倒水, 又是給他拿報紙?,F在倒好了, 回到家里, 冷冷清清的,連個噓寒問暖的人都沒有。 “栓子!柱子!”趙剛在屋里喊了一圈,也沒人理。不由垂頭喪氣, 坐到沙發上, 開始一個人悶悶不樂地抽起煙來。深吸了一口之后,趙剛自言自語道:“這個熊娘們兒怎么還不回來!”林春花剛走三天,恐怕林家溝還沒到呢。 一想到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媳婦兒才能回來, 趙剛忽然覺得有種莫名的煩躁。 忽然,院子里傳來了聲響,趙剛心頭一震竊喜,是不是春花沒趕上火車,或者放不下孩子,提前回來了? 門開了,栓子手里提溜著書包,一身的泥灰,柱子的臉上破了皮,吸溜著鼻涕。這一看就是沒干好事,又惹禍了。 “你們倆怎么了?一頭一臉的汗,跟泥塘里撈出來似的!” “柱子沒帶作業,沒老師罰站了。下課有同學嘲笑他,柱子就跟他打了起來。我看不過,就一起幫忙上手了?!?/br> 趙剛頓時一陣頭疼。他一向認為男孩是寶,一定要釋放天性,任意生長,成長為男子漢。栓子和柱子兩個孩子幾乎就是散養的,每天都很調皮。也不知道以前春花在家,是怎么鎮得住這兩個小祖宗的。 看來老李說得沒錯,女人的確不容易。趙剛揉了揉太陽xue,訓斥了兩個兒子一頓后,讓他們去洗澡。 不一會兒,便換下來兩身衣裳?!鞍?,沒有新衣服穿了?!?/br> 洗衣盆里滿滿當當三天的衣服,再不洗,明天三人都得光屁股。沒法子,趙剛捋起袖子,端著盆去了院子當中。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趙剛發現這家里頭沒個女人是真不行。 一大清早跑cao,趙剛忍不住跟李言訴苦,“老李啊,我以前有些想法是真錯了。我總認為春花吧,在家就洗洗衣服弄弄飯,成天沒啥事兒。這沒想到春花一走,我和栓子他們的日子簡直是跌到了泥里??!現在想想,春花也真算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李言不以為然,笑道:“你以為你現在說的就沒錯了?” 趙剛眨巴眨巴眼,“怎么的?” “這老婆,不是天生來伺候你的,嫁給你也不是光為了給你生兒育女。這一筆寫不出一個人字,男人是一撇,女人就是一捺,相互支撐著才叫過日子??!你現在想念她,不是真的想念,你是想她趕緊回來給你干活兒。她把你當做家里的頂梁柱,把栓子柱子他們當成是比命還重要的人,你們呢?有沒有把她當成是這樣的人?你別忘了,當初為了生柱子,林嫂可差點沒了一條命!” 李言的話發人深省,趙剛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他停下來,想了想,對李言道:“你說的對。我這個丈夫做得一點都不稱職,兒子看我這樣對他們的母親,也跟我有樣學樣。我不是個好爸爸,更不是個好榜樣。以前沒往那方面想,現在細想想,春花不在的這些天,家里怪冷清的。我習慣了每天一回來就看見她神秘兮兮地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