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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失笑,的確,這件事從頭到沒都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澳阏f得對。酒井一郎是個什么樣的人?”陸祁的表情微妙了一瞬,像是想到了某些讓他接受不能的東西——比如他每次看別人吃臭豆腐都是這個表情?!熬凭焕蛇@個人是個瘋子,偏激,殘忍,固執,古怪,跟他談交易,你很難摸清他的脈門,極度不好掌控。他加入山口組之前是日本最有名望的北辰一刀流的傳人清河伊正的關門弟子,據說他能成為山口組的老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刀術?!?/br>嚴鈞咂舌,“聽起來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物?”“其實要是對他胃口了,他也不是很難搞?!彼凵駨碗s地看向嚴鈞,“他為人熟知的兩個喜歡好,一個是好刀,一個就是邪術。聽說他當年曾經從東南亞抓了七八個降頭師讓他們當著他的面下降頭,結果也不知道他找來的人技術不過硬還是怎么的,都沒什么效果,最后他就把那幾個降頭師都丟到他家后院的池塘里喂了鱷魚?!?/br>嚴鈞:“……你看我干什么?”陸祁忍笑,“你給他露一手,沒準他把山口組都送你了?!?/br>嚴鈞暴躁:“你以為那是變戲法嗎!”陸祁哈哈大笑地摟住他,在他郁悶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別想那么多了,都幾點了,快睡吧?!?/br>兩人上了床很快就睡著了,一夜好夢。第二天一大早,嚴鈞醒過來的時候陸祁已經起床了。他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吃飯,正好碰上剛吃完飯的陸祁,陸祁拉著他站在樓梯上來了個讓人一大早胃口大開的早安吻,嚴鈞甚至能從他口腔里感受到淡淡的豆漿的味道。陸祁摸摸他的臉,“你先下去把飯吃了,我上去處理點事情?!?/br>睡得很好的嚴鈞心情也很好,他用手指頭勾了勾他好看的下巴,“男人別那么無趣,回去床上等我?!?/br>陸祁失笑著抓住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一口,那成熟迷人的眼神和男性荷爾蒙爆棚的樣子把嚴鈞看了個暈頭轉向,“好?!?/br>今天外面的陽光也特別好,嚴鈞覺得自己走到餐桌前的腳步都格外輕快。坐在桌前吃飯的杜修的狀態看起來比昨天強多了,起碼把他的胡子刮了,他沖著嚴鈞挑挑眉,“心情這么好?!?/br>“還行吧,”他左右看了看,“我家陸祁坐哪?”杜修伸手給他指了指。嚴鈞晃晃悠悠地走過去,見他的位置上還留著半杯沒喝完的豆漿,于是非常猥瑣地把剩下來的半杯給喝了。香醇的豆漿一進嘴,嚴鈞就覺得這個味道怪怪的,有點熟悉——正準備鄙視他的杜修就見嚴鈞的臉色刷的就變了,他把嘴里的豆漿吐到盤子里,把剩下的少得可憐的豆漿放回桌子上,一雙眼里的憤怒幾乎快凝如實質,連杜修都被他這副樣子震了一下。一種無邊的恐慌席卷而來,沖撞的嚴鈞手止不住的抖,他只來得及給杜修丟下一句“看住這杯豆漿”就拔腿往樓上跑。嚴鈞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個不停,短短的一截樓梯卻漫長的讓人發狂,他忽的想起陸祁英俊的眉眼和帶著淡淡豆香的的吻,洶涌而起的憤怒,恐懼,一并堵在他的心口,刺激的他眼眶微微發紅。說來只有短暫的幾秒,對于嚴鈞來說,卻是度秒如年。他剛沖到門口,還沒推門,就聽到里面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緊接著陸祁壓抑著痛苦的低吼就透過門板直把他的的三魂七魄都撞得移了位。“陸祁!”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小攻跟了我真是倒了霉了。落落在第三章也不第四章出現過。☆、復發那些從門縫里傾瀉出的聲音像連環爆炸一樣在嚴鈞的腦海里把他的一切理智炸了個粉碎,他抬腿一腳把門踹開,快的好像閃電一般沖到已經痛的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不停抽動的陸祁身邊,而他身后因為太大力而撞到墻的門才堪堪彈回來。嚴鈞滿面焦急地跪坐在痛得痙攣的陸祁身旁,右手抓住他由于意識不清一個勁往自己腦袋上招呼的手,順勢傾身壓住他的肩膀,左手毫不猶豫地拿到眼前狠狠地就是一口,盡管他避開了動脈,可洶涌而出的鮮血還是濺在他的臉上,瞬間染紅了他的袖口和衣襟。嚴鈞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就跟吸得不是自己的血一樣,猛含了一大口,接著就用他還在嘩嘩淌血的手掐住陸祁的臉,想低頭把這口血給他渡過去。他還沒貼上他的嘴唇,已經被劇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的陸祁突然發力抽出自己被壓出的手一下子就把壓在他身上的嚴鈞掀了下去,掙扎間他的手肘精準得完全不像巧合般地狠狠撞在嚴鈞的胸口。嚴鈞勉勉強強用手肘撐住自己沒摔出去,胸口的悶痛卻讓他到底沒忍住“哇”的一口把血全部吐了出來??墒蔷退闶沁@樣,他還是立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像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又舉起手腕子惡狠狠地吸了一口,再次沖著陸祁撲了上去。此時的陸祁疼得眼睛里全是血絲,瞳孔都有些渙散了,猙獰扭曲的五官完全看不出幾分鐘前英俊迷人的模樣。與他這張猙獰恐怖的臉形成的對比的是嚴鈞再次逼近的臉——斑駁的血污之下是從眼神到表情都近乎冷酷的冷靜。陸祁的力氣本來就大,再一發狂嚴鈞根本壓不住他,剛靠上來,從肩膀到小腹就連挨了好幾下。滿嘴的鮮血嗆到氣管里,所有的感官都被血腥味充斥,嚴鈞愣是忍了下來,掰開他的嘴強行把這口血渡了進去。結果渡到一半陸祁再一次甩開他,嚴鈞摔在他旁邊,一手撐地開始撕心裂肺的咳嗽。直到把這股窒息的勁過去,嚴鈞一抹臉,繼續重復剛才的過程——喝血,挨打,硬灌,甩開,爬起來,再喝血,再挨打,再硬灌……這個過程愣是來回反復了三遍嚴鈞連表情都沒變過。他第四次爬起來跪在陸祁身邊,把他的腦袋撈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此時的陸祁已經過去最痛苦的時候,不再狀若瘋癲的攻擊任何靠近的人,不過還是能看出來他正經受著極大的痛苦,滿頭大汗,渾身痙攣。嚴鈞知道,他這已經算是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候了,小松了口氣,立刻繼續一口一口地給他渡他的血。聞聲趕來的奧斯頓,杜修,陳特助等一堆人推開門看到的是嚴鈞低頭把最后一口血渡進了陸祁嘴里。陸祁的神情已經平靜下來,整個人也昏在了陸祁的大腿上,如果忽略他嘴邊和領子的斑斑血跡,甚至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相比于他,嚴鈞看起來可慘多了,滿臉模糊的鮮血之下只能看見一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睛,從脖子往下的衣服前襟已經被血浸透了,半個沾滿鮮血的袖子下面是垂在一旁還在往外滲血的手腕——整個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