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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甘,竟然只是為了這里的一個人?”他好笑的重復:“你心里想回去,卻是為了這里的人?”“族長大人,你腦子沒坑吧?”說完,他瞥了瞥嘴,看了一眼一言不發杵在那的嚴鈞,背過手,溜溜達達地回去了。嚴鈞就像沒注意到他的離開一樣,依舊垂著手站在那,良久,他動了動,從嗓子溢出了一聲低笑。“陸祁啊,陸祁,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啊?!?/br>等到嚴鈞從樓下上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看不出端倪了,跟杜修和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就上樓去找賀舒了。他再下來就是一個多小時后的事情了,他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那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其實易容蠱也能做到這樣的效果,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用的東西可不像賀舒那么好找。他走出去給杜修看,杜修的臉色古怪了一瞬,喃喃自語:“真是作孽啊?!?/br>“你說什么?”嚴鈞倒沒覺得這個長相有哪里不好的,因為自從來了這邊,比他當年這個歲數的時候要白了幾個度,要知道以前無論是南疆萬族還是朝廷來使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不敢有一點冒犯的,哪里像現在,什么程度的暗示都敢沖著他來。“沒什么?!倍判掭p咳一聲,“你說你家陸祁見了你這副樣子能認出來嗎?”嚴鈞輕嘶一聲,摸著下巴估摸著陸祁應該是認不出,那男人是絕對的顏控,長得一般的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他這面想著,賀舒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下來了,“我和他這幾天都會呆在S市,等你們這頭事情結束再走。還有你臉上那東西是防水的,除了我用特殊的方法能卸下來,其他人誰也看不出來是假的?!?/br>嚴鈞點點頭:“多謝?!?/br>賀舒擺擺手,就和那個一直很沉默的男人一起走了。杜修看他一眼,有心和他談一談,可是一看他那張臉,就倒胃口,只能朝他揮揮手,讓他該干嘛干嘛去。和盛輝的協商會在晚上,他們可以借著人群的掩護進到藍度。不到八點,杜修已經坐在盛輝的人給他精心布置的會客室了。嚴鈞就站在他左手邊,偶爾瞥眼看他,杜修都一直端著冷漠的態度不緊不慢地抽著煙。嚴鈞忍不住腹誹:這男人裝起大尾巴狼來還是很唬人的。盛輝的人那敢讓杜修多等,很快就推門進來了,頭一個就是五官周正氣質溫和的盛輝現任董事張王禮騰,落后他一步的是他的兒子王愷京,不過王愷京的狀態看起來不太好,有點憔悴。嚴鈞當然知道他為什么精神不好,出了那么大的事精神好才有鬼。王禮騰未語先笑,過來和杜修問好:“杜先生大駕光臨,照顧不周,還請多多原諒啊?!?/br>王愷京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杜修帶來的人里并沒有那張熟悉的臉,也不知是失望還是慶幸。別看杜修在嚴鈞面前沒什么架子,嚴鈞也不怕他,可他是真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盛輝王禮騰在S市也是一號人物,可到了杜修面前也是要謹言慎行,小心再小心的。至于杜修,他的應對方式更加簡單粗暴,一般只要他撩一撩眼皮,不輕不重地“嗯”一聲,道行淺一點的都得冒汗。嚴鈞在一旁看得好笑,這局面根本就是一邊倒,只要杜修不為難他,王禮騰那邊簡直什么都好說,雙方合作談得很愉快,很快就把協議敲定下來。不過要是真的只談合作,也用不到杜修出馬,也只有杜修這種人能探到王禮騰這種老狐貍的底。杜修瞇著眼吐出一口煙,意有所指地說:“令公子好像情緒不高啊?!?/br>王愷京聞言一僵,王禮騰的心也跳了一下,兩人一時間都拿不準杜修這個話什么意思,那個能讓杜修專門打電話來驗明正身的男人可能不把那么大的事告訴杜修嗎?杜修呢?杜修又是什么意思呢?道上的人都說杜家不碰毒品,可是杜修真的沒這方面打算嗎?如果真沒有,他又何必派人來藍度探探虛實呢?杜修看著神色變幻的王禮騰,心里暗自搖了搖頭,和聰明人說話有時候很容易,你只是一句指向不明的暗示,就能讓他想出一出陰謀論出來,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外如是。王禮騰心里咬不準杜修是什么意思,自然不能什么都說,所以只是敷衍地打了個哈哈:“年級還是太小,一天天不務正業,玩心太重?!?/br>“哦?”杜修伸手輕輕彈了彈煙灰,“王少年紀也不小了,王董也不要太謙虛了,就這股敢作敢為的沖勁就比太多人強了?!?/br>王禮騰心口一緊:“毛頭小子而已——”杜修輕嗤一聲打斷他,輪廓深陷的眼皮子一掀,眼底有如實質的厲色幾乎能劃開人的肌膚,王愷京讓他看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還是他用那個不緊不語速說:“毛頭小子可不敢碰我杜修都沒碰的東西?!?/br>王禮騰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杜先生,我這兒子也是讓人給帶坑里了,讓他飆個車還行,真讓他去販毒,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br>杜修就像沒聽見一樣,抬手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來,迷蒙的煙霧掩蓋下他的臉色更加晦澀難辨,良久,他才輕笑一聲說:“開個玩笑罷了,王董何必當真?!?/br>“再說了,我又不是警察,別人做什么生意我可管不著?!?/br>王禮騰剛松了一口氣,這口氣還沒出完,下一秒又提起來了。“可是,”杜修說,“王董也知道我杜家的規矩,是不碰毒品的,所以拍賣會上,該出現什么不該出現什么,王董應該很清楚吧?!?/br>“這個當然,這個當然?!蓖醵Y騰趕緊應和,心里卻在抱怨這個杜修真是像人們說的那樣,十分難纏。“那就好,”杜修的聲音輕松起來,“說起來,王老爺子遺物的拍賣我還真有幾個看上的,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這個榮幸——”“當然當然,”王禮騰立刻表示,“一會就讓愷京把請柬給您送來?!?/br>陸祁點頭,“嗯,到時候我的這位陸助理會替我出場競價的?!?/br>“陸”助理:“……”杜修見火候差不多了,就說:“既然沒什么事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首都那還有事?!?/br>王禮騰一臉真誠的歉疚:“真是太麻煩您了?!?/br>盛輝的人送他們出去,杜修從王愷京手里接過請柬的時候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中肯地來了一句,“膽子挺大,有前途?!?/br>至于杜修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只有王愷京自己知道了。☆、假扮和盛輝的事情解決了,嚴鈞和杜修只需要等到拍賣會的時候露露臉就行了,嚴鈞回了別墅讓賀舒給他把臉上的東西卸下來,接下來的幾天,除了跟著老師他們在學術交流會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