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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了裴少陵,改為培養裴少千,裴少陵還在帝都的那會兒,國公府的下人們就開始偷偷叫裴少千“小公爺”了,他一走將近兩年,帝都再無人知道裴少陵,而只知道“小公爺”裴少千。裴國公其實已經打定主意向皇上請封裴少千為“小公爺”了,他之所以反對裴少陵跟言熙的婚事,只是怕外面人說的難聽,什么剝奪原配長子繼承權還要打壓原配長子,給裴少陵娶個上不了臺面的夫郎,讓他無法在帝都世家之中抬起頭之類的話,裴國公是想給裴少陵娶一個家世說的過去的夫郎的,堵堵外面的嘴而已。裴少陵的爺爺也是這個意思,這里面真心為裴少陵擔憂哭泣的恐怕只有他的么么一人了。言熙冷眼旁觀,他知道他只需要站在裴少陵身邊,與他共進退即可,裴少陵能處理好他的事情。“少陵······?!迸釃砂桶偷慕辛艘宦?,他想解釋什么,但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曾連則是抬袖掩面遮住露出來的笑意。裴少陵擺擺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之前身體虛弱,并不是得了無名病癥,而是有人存心害我,而且還是用邪術害我!”說著,森森然的看了曾連一眼,成功的讓他打了寒顫,身體顫抖不已。裴少陵將錦囊夾層里找到的黑色粉末一事說了一遍,然后道:“那錦囊是我死去的爹爹親手給我繡的,所以我從不離身,只有一次,那是個雨后,平常從不與我親近的裴少千來找我,說是希望我指導他的武藝,在練武的時候,他用劍尖挑斷了錦囊的系帶,恰在這個時候,曾連突然帶著人過來了,他一來就指責裴少千,當時沒有細想,可后來想想,曾連怎么來的這么及時?練武場只有我和裴少千兩人,在我二人都沒有說過發生什么的情況下,他怎么一來就知道發生什么事?而且,曾連平時對裴少千一向寵溺有加,平時更是沒有打罵過一指頭,那次他一來就罵裴少千還罵的那么兇狠,這不是很奇怪嗎?后來想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可當時,正因為曾連表現的太過生氣,而裴少千表現的又太過愧疚,所以在他們一再懇求希望好好清洗我的錦囊的時候,我才把錦囊給了他們,那只錦囊是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才還給我的,也就是說,那是唯一一次錦囊離開我身邊,也是唯一的機會,讓你們在里面做手腳!曾連的親哥曾閑是欽天監的官員,有能耐又想害我的怕是只有他們!曾連、裴少千、曾閑才是害我至此的人,至于他們有什么目的,我想不需要我多說,大家心里都明白!父親,你說,你要怎么處理他們?”“國公爺,我們冤枉啊,我是拿了他的錦囊沒錯,我只是知道那錦囊對他的重要性,所以想幫他清洗干凈啊······?!痹B哭訴,妄圖洗白自己。裴少千可沒有他爹爹曾連的膽量和鎮定,臉色蒼白的辯解了幾句,“是啊,大哥你可別誤會·······?!?/br>裴國公沉默了一會兒才艱澀的開口,“少陵,你生“病”太久了,這些定是你在病中胡思亂想的,曾連和少千怎么可能會害你呢,一個錦囊······當不得證據的!”爺爺沒有開口,精神像是瞬間萎靡了一樣,低下頭佝僂著身體坐在上位,看不清楚表情,但他沒有反駁,就代表是贊成裴國公的說法,他們——是打算包庇曾連以及裴少千了!曾連的哥哥曾閑是一位玄術師,玄術師在大興王朝本身就地位很高,而且曾閑還在這個國家象征著玄術師最高地位的欽天監里任職,一般世家貴族甚至皇族人員都得對曾閑畢恭畢敬,裴國公舍不得這樣的助力,而且,他本人也對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曾連以及裴少千更有感情,而爺爺恐怕也是看中了曾閑的身份,所以贊同裴國公的決定。裴少陵面上不喜不悲,他在等,等這個家里情感上更偏向于他的么么表態。么么一個勁的哭,像是大河決堤,淚水洶涌而下,他哭了一陣子然后道:“少陵,我的所有嫁妝,還有攢了一輩子的體己全都給你,”他又厲聲對著兩任國公道:“裴府8成的田地、鋪面、存銀都要給少陵,否則,我定攪的裴府永無寧日!”言熙摸了摸裴少陵的臉,他清晰的看見裴少陵的眸子黯然了一下,是啊,就連最疼愛他的么么,也是只打算用錢來彌補裴少陵,他選擇息事寧人!曾連徹底不淡定了,他看中了國公這個爵位,自然也把裴府所有的家資看做自己的囊中物了!他跳出來道:“老祖宗,您的嫁妝給裴少陵我沒話說,你偏疼大孫子不喜歡小孫子,我可以理解,但是國公府的東西憑什么給裴少陵八成!自然是誰繼承國公爵位,國公府的所有東西就是誰的!老祖宗,您是想補償裴少陵嗎?您是認為是我跟少千害了裴少陵嗎?您也不能偏心成這樣啊,您大孫子裴少陵一席話您就信了,我和少千說了那么多,您是壓根沒聽進去是嗎?那我就再說一遍,我沒有害過裴少陵,我問心無愧!”裴少千也趕緊保證,“我真的只是仰慕少陵哥哥武藝高強,所以去請教他的,錦囊被劍尖挑斷,實在是意外的事情,我跟哥哥本來就不是一個胎里出來的,平時關系也不親近,把他的錦囊弄臟了,我自然想幫他清洗干凈,讓我們兄弟不至于再起隔閡,卻沒想到,反倒讓哥哥造成這么大的誤會。我真的沒有害過哥哥!”裴國公神色略有動容,曾連跟裴少千于是放心的互看了一眼。裴少陵不緊不慢的打了個響指,在外面久候已久的裴樹帶著一個低著頭的中年漢子走了進去,那中年漢子一抬頭,卻是嚇了眾人一跳,就見這中年漢子是一個陰陽面,從眉心到下頜中間,左邊是小麥色的正常膚色,右半邊臉的膚色卻變成了如墨一般的漆黑,真是怪異無比。裴國公仔細打量了一下,卻突然指著這陰陽臉的中年漢子震驚道:“······欽天監史蘇朗正?!?/br>蘇朗正略略打了個揖:“正是在下?!?/br>“您、您不是去世了嗎?”一直在正廳里擔當壁畫的裴少澤驚叫。裴國公這一代有兄弟兩個,這裴少澤正是裴國公弟弟的長子。“僥幸大難不死罷了,是小公爺裴少陵救了在下?!?/br>裴少陵雖然離開帝都,但是在帝都還是有幾個關系親近的人的,當時言熙救了裴少陵之下,裴少陵就寫信到帝都,讓幾個好友關注曾閑的舉動,從而無意中救了蘇朗正。“我可以作證,小公爺裴少陵所說關于曾連、曾閑以及裴少千謀害他的事情句句屬實,欽天監除了欽天監正就是我這個欽天監史最大,其次才是曾閑,我無意中發現了裴少陵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