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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藝這方面,身為親媽的梁淑儀望塵莫及。 他嫌外邊賣的早點不干凈,起床之后打算親自給時洛做,只不過翻了翻冰箱,里面只剩下零星蔬菜,過了夜也不太新鮮,在伺候時洛這方面,唐其深并不打算將就。 他索性換了身衣服,打算趁她還沒起床,出門買點食材,回來之后盡量動作快點,應該能趕上她醒來之前,把早餐做好。 出門前,少年仍舊不放心地回了一趟臥室查看時洛的情況,大抵是長久以來日積月累的疲憊導致,有了唐其深的陪伴,她這一趟回籠覺睡得十分踏實。 唐其深擔心萬一她醒來的時候他還沒回來,看不見他,又以為一切都是假的,還是溫柔地俯身到她耳畔,聲線低低的:“洛洛?!?/br> 時洛無意識地應了一句:“嗯?”嗓音都還未被喚醒,奶聲奶氣的。 唐其深隨手將她臉頰邊的一縷碎發撥到一旁,又說:“我出門買點東西,你乖乖睡,不要害怕?!?/br> 耳邊有人說話,幾句之后,時洛才下意識地半睜了睜眼,看到眼前是放大版唐其深精致的臉,嬌氣地從被窩里伸出雙手:“抱抱?!?/br> 唐其深當然沒法拒絕,看她還不是很清醒的樣子,又擔心她著涼,趕忙抱了抱她,又一把將人塞回被窩里。 “出去買點東西替你做早餐,很快就回來?!?/br> 時洛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反正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胡亂點了點小腦袋,軟軟地說了聲“好”。 乖巧得讓人心里癢癢的。 唐其深甚至開始反省丟她一個人在家里,自己出門,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行為。 后來他還是沒放下心來,找了好幾張白紙,動作干凈利索地在上頭挨個寫上“出門買點東西給你做早餐,很快會回來,沒有不要你,電腦在隔壁書房,要是醒了可以先玩,乖?!?。 唐其深怕她看不見,寫了好幾份,貼在從臥室到客廳的必經之路上rou眼輕易可見之處。 好在他心思細,時洛醒來的時候,他因為堵車,還真沒來得及到家。 少女睡了很久很久,感覺已經把這么長時間沒睡到的覺一次性補齊了,醒來的時候睜著眼懵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看著四周這陌生的環境,一下子都沒想起來到底在哪。 她索性抱著被子坐起來,呆呆傻傻地盯著周圍看了很久,才一點一點將昨天發生的事情全數記起來。 可是唐其深明明說好的,等她醒來的時候他還能陪著她的,怎么一覺醒來,人又不見了。 她是因為他的那句保證才敢放心踏實地睡了這么久的。 時洛沒來由地開始委屈起來,心思敏感地又開始胡思亂想唐其深是不是后悔了,趁她沒起來,趕緊跑路。 只不過這些猜想在一分多鐘之后便全數打消。 時洛踩著他臨走前還用暖鞋器烤過的棉拖,啪嗒啪嗒走到臥室門邊,剛想開門出去尋人,視線就被門上的留言紙吸引了。 才掃了一眼,就控制不住甜甜地笑了起來。 小姑娘把紙條摘下來,而后帶著笑意地一個字一個字又念了好多遍。 走出房門來到走廊,廊道上每個畫框邊上都貼了相同的紙條,生怕她看不見似的。 時洛開心得像采蘑菇一般,將紙條一張一張摘下來,仔仔細細收了起來。 總共十多米長的走廊,愣是被她磨磨蹭蹭走了好幾分鐘。 等到來到客廳的時候,房門那邊已經有聲響了。 唐其深按了指紋進門,還沒來得及放下手里剛買來的東西,便一下接住了從客廳那頭發射過來的“糖衣小炮彈”。 時洛笑瞇瞇地沖到他跟前,輕輕一躍,雙手勾著他脖頸,整個人就這么輕輕松松掛到了他身上。 好在她沒什么重量,唐其深身體素質好,反應也快,一把將人接得穩穩當當。 時洛臉上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雙腿盤在他腰間,耍賴不肯下去,非要他一直抱著。 “你回來啦?”她眼神里都閃著亮亮的小星星。 唐其深被她這么一撲,心情也越發得好。 “嗯,醒來很久了?”少年就著這姿勢,輕而易舉地將人抱回客廳。 而后又這么提著剛買回來的食材進了廚房,時洛一點要下來的意思都沒有,晃了晃小細腿回他:“剛醒一會兒?!?/br> 唐其深見她這個開心樣,心下放松了不少,原本擔心她醒來委屈,一路上都提著心,趕得急。 “哭了沒?”他還是問了句。 時洛不好意思地鼓了鼓腮幫子,還別說,差點呢,不過嘴硬還是一點都沒改:“沒有,我又不愛哭?!?/br> 唐其深輕笑一聲,忍不住拆臺:“不愛哭?我記得某個小姑娘最愛哭了,從小哭到大,還次次都驚天動地,要死要活的,就是小哭包?!?/br> 時洛害臊地紅了紅臉,大著膽子伸手掐上他耳朵,湊到邊上忍著害羞任性地問:“我就是愛哭又怎么了?” 唐其深單手將懷中的人往上一托,抱得更穩當些,另一邊手看似不受影響地挨個將食材從袋子中取出,而后狀似不經意地回了句:“沒怎么,就喜歡愛哭的?!?/br> 第60章 賴著你 唐其深不愧是唐其深,無論在哪方面都極為講究,即便是隨意下廚這種繁碎瑣事,他也習慣性做到極致。 他人生中就沒有“將就”這個詞,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比別人要嚴謹得多。 只不過所有原則在遇上時洛的一瞬間,都會悄然消失。 小姑娘沒骨頭似的軟綿綿地掛在他身上時,原本做事從不三心二意,向來專注自持的少年清洗食材之余,絕大多數的心思都分出來放到了她身上。 時洛性子皮,纏在他身上也沒法安安靜靜規規矩矩,時不時伸手搗個亂,把菜葉子弄得到處都是,唐其深也只是微勾著唇,耐心地重新收拾一遍,認命地替她善后。 偶爾她還故意將手伸到水龍頭下,掌心攤平,洗菜的清水滋了唐其深一身,他沒有穿圍裙的習慣,胸前寬松舒適的衛衣微濕一片,這要換做度昂敢這么折騰,估計此刻墳頭草都比這棟樓還高了。 更別提能像時洛這樣,作案之后還趴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耀武揚威地擠著笑,生怕氣不死他,還用濕漉漉的手指頭戳他冷硬的臉頰。 然而唐其深連眉頭沒皺一下,壓根舍不得對她生氣。 只在她高高興興囂張得意地戳完之后,伸手抽了一旁的紙巾,動作利落地將她手上的水擦干,而后單手握住她被水沖過之后冷冰冰的手心,將自己掌心的溫暖滿滿地渡給她。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以前以哥哥的身份教育她時的嚴肅板臉,如今無論如何也再不能擺出來了。 即便聰明如唐其深,也沒能想到戀愛竟然有這樣的奇妙,他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