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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班主任也是個非常懂得變通的老師,因材施教這一手玩得非常漂亮,他腳下步伐頓了頓,仔細回想了一下范宇哲這趟摸底考試的成績,不僅是物理只有十七分,語文數學英語化學等一眾主課,均分都在四十分以下,這么一估算,他淡淡地開了口,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沒事,范同學,以你的分數情況,物理老師這堂課你大概也是聽不懂了,在外邊一邊罰站一邊抄寫八百遍的公式,可能會對你更加有所幫助?!?/br> 范宇哲:“??” 班主任臨出門前還在感嘆“這孩子好啊”,一邊說,一邊對時洛吩咐:“等他抄完了你替我先檢查一下,然后過兩天交到我辦公室就行了?!?/br> 時洛抿著唇,盡量不讓笑意流露出來,一本正經:“好的老師,范宇哲說他今天中午就能抄完,不用兩天時間,下午就能交到您辦公桌上?!?/br> 班主任:“好孩子啊?!?/br> 全班哄笑一堂,范宇哲氣不打一處來,又偏生不敢對這鬼丫頭有什么怨言,好在他從小忍受她的作威作福也習慣了,瞪了她圓鼓鼓的后腦勺一眼,又瞪了瞪和班里人笑作一團的肖或。 “老師,肖或說他也要一起抄,他覺得他考四十,也不配為人?!?/br> 班主任就差流出感動的淚水了,欣慰到:“好吧,那你們就一起出去抄吧?!?/br> 肖或:“……” 班里還有人在偷笑,有些人耐不住好奇,一個勁兒偏頭往窗外瞧。 可礙于這倆人在校內的風評不算太好,家境好,脾氣雖然不算差,可是打起架發起火來依然滲人,惹不起,于是看了兩眼之后,又只得乖乖上課。 中午放學,時洛回了一趟寧水灣。 那晚她也沒真打算住校,只是氣惱上頭,一時沖動,原本是想逼著唐其深出口哄哄她,結果沒想到他連攔都不攔一下,直接替她把宿舍給搬好了。 不過好在最后他自己也跟過來了,倒是順了順她的小脾氣。 時洛在寧水灣憋久了,雖說衣食無憂,錢多得沒處花,可除了在唐家賴著的時候能夠自在些,一回到自己家,心情就不那么痛快。 這趟好不容易搬出來,她也打算就這么試著先住上一陣。 原本做做樣子帶出來的東西不全,她抽空打算回去拿一趟。 中午回家,她沒給家里司機打過招呼,是自己打了車回去的。 到了寧水灣別墅,徑直往三樓走,這一整層都是她一個人的,平時除了喬嬸上來照顧她,打掃衛生,其余的連時爸爸沒經過她的同意都不準上來。 她從樓梯轉上二樓和三樓交接處的時候,隱約聽見里頭有動靜,眉頭皺起,心下冒起了一陣無名火。 時洛就這么等在樓梯轉角處,冷著臉,眼睜睜看著小阿姨王怡從三樓玄關處走了出來。 手里還拿了一副裝裱精致的畫框。 那畫框上是一只柯基犬,模樣和時洛放在唐家養的那只豬豬長得十分相像,是豬豬的mama,十多年前不在了。 這畫是時洛的母親畫的,那年作為她的生日禮物送給她,這么久以來,一直被她寶貝地珍藏著。 她居然敢擅自進門拿她mama畫的東西! 時洛梗咽了一瞬,片刻后又恢復冷靜。 “誰允許你動我東西的?” 小阿姨還一副無辜的模樣:“洛洛,不好意思啊,你mama當時畫這幅畫的時候,我也在的,那會兒覺得實在厲害,一心想學,這不,這趟正好回國了,在家里閑著也沒什么事干,就想拿出來試著學一學,顏老師的畫一向是最精致的……” 她口中的顏老師,是時洛的mama顏馨。 她末尾習慣性地吹捧了一遭,希望時洛的脾氣能發得小一點,這要是放到從前,時洛大抵就因為這句對她母親的夸獎而稍稍熄氣了,可如今不同。 這種捧殺式的恭維,她從這小阿姨嘴里聽過太多回,十多年了,她才不傻。 時洛走上前,一把將畫框搶了回來,護在身前,力道一下沒控制好,把王怡弄得一個踉蹌。 后者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言。 時洛瞥了她一眼:“學了這么多年,言行舉止穿衣品味樣樣模仿,還不是東施效顰,還想學畫?以前我媽說你是有畫畫天賦的,后來她眼睛漸漸失明,大概也驗證是看走眼了?!?/br> 王怡尷尬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下樓的時候遇上了午覺剛剛起來的時山海,時山海常年在外,鮮少回家,好不容易回了趟寧水灣,寶貝女兒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搬去住學校那破宿舍。 此刻是這趟回來第一次見,時山海心肝寶貝地湊上前去,見時洛手里抱著幅畫,忙開口問:“閨女回來了?拿的什么,重不重,又要回學校了?爸爸開車送你一趟?!?/br> 時洛沒領情,手里畫也不讓他碰,下巴揚得高高的,整個人比方才對上王怡的時候,多了幾分自然而然的嬌縱。 “怎么了?誰又惹我們家小公主生氣了?” 時洛沒說話,哼了一聲就往外走,時爸爸說要送人,趕忙追出去,前腳出門,后腳就見時洛上了唐家的車。 時爸爸在身后碎碎念:“這老唐家怎么回事,想要女兒怎么不自己生個去,天天在我這搶……” 唐家司機是正巧路過的,原本要去美容中心借梁淑儀,空車出去,正巧遇上發脾氣的時洛,趕忙將人帶了一程。 時洛想起還有點東西要去商場買,索性讓司機將她放在美容院不遠處的購物中心。 心情不好的時候,購物是最佳發泄方式。 一向花錢大手大腳的時洛隨意逛了十來分鐘,手里單子捏了一堆。 到要付款的時候,往包里一掏,幾張卡都是時山海給的,她還生著氣,才不要花他的錢。 這購物中心的定位高端,面向的客戶基本是衡市上流圈子里的人物,里頭導購都是人精,像時洛這種常來的小公主,她們自然記得。 見她半天沒掏出卡來,貼心提醒:“時小姐直接簽單也是一樣的?!?/br> 反正都是她家劃的也是她家老爸的錢。 時洛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猶豫片刻,給唐其深打了通電話。 另一邊,唐其深正在學生宿舍的自習室里安靜地替時洛寫接下來的學習計劃,正巧看到她來電話,隨手接起。 電話那頭并不是意料中熟悉的聲音。 導購小姐按照時洛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對著手機那頭說:“您好,是唐先生嗎?時洛小姐今天中午在我們店一共花費了567845.860元,現在身無分文,現已經……”導購小姐心虛地看了眼一旁正坐在沙發里,美滋滋地喝奶茶吃蛋糕的小公主,“現已經被我店扣押……還請你——” “知道了?!碧破渖顩]等她說完,就嗓音平淡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