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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是一團爛糟糟血rou,就像雪糕頂上凍著的果料那樣。——殘忍嗎?對于人道主義者來說,看見這種景象一定覺得很殘忍,但是想想這個罪犯殺了一個人,撞毀數輛警車,劫持警員……這樣窮兇極惡的家伙,對社會危害極大,死一百次都不嫌多!高壓水龍還在滋滋沖擊著。沖擊著……沖擊著?“——這個洞有多深?還沒填滿?”終于有警員狐疑地問出聲。隨著他話音一落,有支水龍仿佛啞了一樣,在噴射端滋出一股白氣,一車水儲備竟然告罄。不僅如此,接二連三地,水龍都趴了窩。“我去看看?!睅酌瘑T同時請纓。“不,等等?!?/br>水龍車的駕駛員抓起通訊器:“長官!儲水罐已經沒有水了!”“怎么可能?”一共五架水龍車,然而此時此刻,那個洞還是沒填滿。現在洞里黑乎乎一片,深不見底,偶爾才能看到冰晶閃光。警官下令:“扔三個攝像頭進去,閃光彈跟進?!?/br>——在設備能完成任務的時候,不動用人力。攝像頭飛入洞中,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周圍一片漆黑,紅外成像同樣,什么圖案都沒有捕捉到。一公里……一英里……三英里……十英里……“報告長官!已到攝像頭的極限距離,再前進就失去聯系了!”閃光彈隨后落下,爆開一陣亮光,依然不見底。“長官,請讓我下去檢查!”“不不,你那啤酒肚根本下不去,還得我來!”“就憑你?那家伙狡猾,你個吊車尾不要冒險好嗎!”“這種風險大的事,你這有老婆孩子的家伙,就不要往前沖了嘛!”幾名警員堅持,并為此爭吵。他們只是一群比普通人強壯些的警員而已。警員是一份職業,但也是可能送命的職業,在面對生命危險時,卻沒有人退縮。警官視線在他的屬下臉上依次掠過。最后他挑了一個身材瘦小的警員,防彈衣、射線槍、照明燈、氧氣錠片等等,全副武裝之,并用三根防彈威亞拉著他:“有危險立刻發信號,我們會在三秒之內將你拉出來!”“放心吧長官!”小個子警員大聲回答。“好!”大家緊張地看著小個子警員進入洞xue,往下緩緩降落到極限,五百米。攝像頭能探察的范圍擴大了五百米。但是,除了知道這個洞大小形狀始終如一之外,他們仍然一無所獲。“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范疇?!本僬f,“把人拉出來,我現在向上級請示?!?/br>這不是一場小事故,一具尸體,八名警員受傷,十二輛警車受損其中三輛完全報廢,而犯人在地上弄了一個超過十英里的洞消失不見!就算是他的上級也沒有辦法及時作出判斷,只能先封鎖現場,隨后內部調查罪犯的身份。罪犯至少有兩名,其中之一有很多圖像視頻資料,另外的那小個子,可供捕捉的只有一頭灰發,一雙黑色眼睛,以及一條灰白色毛蓬蓬的尾巴。警官匯報完畢,坐在車里繼續思考,他的副手及時遞過一杯熱卡加:“長官,喝口水?!?/br>“謝謝?!?/br>“長官,有沒有覺得,外面降溫了?”“這個……”高度緊張時,對外界溫度變化并不那么敏銳,被提醒后,大家看了一眼溫度計,才發現,感覺寒冷并不是他們的錯覺。根據記錄,明明之前是零下十二度,現在達到了零下十八度。而之前天氣預報并沒有說會突然間降溫幅度這么大,這會造成全礦星供能高峰,對城市建設硬件措施是個考驗。“氣象局這些白癡?!本汆洁?,“天氣預報從來沒準過?!?/br>隨后他看了一眼光腦,他的妻子提醒他,記得多穿件衣服,還有,不知道突然降溫持續多久,會降到多少度,因此要他今晚回家時多買點食物儲備。同一時間,有無數投訴,潮水一樣幾乎沖垮了氣象局的郵箱、私信,就連工作人員的私人光腦也未能幸免。中心思想只有一個“這么大幅度的突然降溫,為什么沒有提前預警?”警官考慮的只是市政供熱問題,警官的妻子考慮的也是這幾天的日常生活。還有更多人的工作和溫度息息相關,作物和牲畜在突然到來的降溫里怎么辦?制造業需要一定溫度維持機械運轉怎么辦?領取低保的家庭額外供暖開銷怎么辦?大家的怨氣集中發作,氣象局工作人員焦頭爛額。他們也在懷疑,這一次降溫,來得沒有任何征兆。不得不說,氣象局真是無辜躺槍。要知道,他們的觀測范圍,也只在大氣層之內。而事故的源頭,遠在一千光秒以外。礦星系的能源之星。降溫不是出于氣候變化,而是能源之星的能量變化。能量衰減的直觀后果,就是礦星乃至整個礦星系,集體降溫。而造成整個星系能量變化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呲牙咧嘴,鬼哭狼嚎:“疼疼疼!你輕一點會死??!”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瓶子君投喂地雷~么么噠~我家小狼不折騰則已,一折騰驚天動地\(^o^)/~☆、萌狼的遛鳥雖然錢惟寧全身上下能動的只有一雙眼睛加一張嘴,但就算其余部分能動,重傷狀態下,他也不敢亂動。鬼叫鬼嚷,對他來說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正在給他處理爆裂手掌的里昂停下動作,狐疑:“可是你的脊髓已經斷了,應該感覺不到疼才對啊?!?/br>“心理作用不行嗎?”錢惟寧屬死鴨子的,就是全身煮爛了,嘴還硬,“我骨頭都露出來了,眼睜睜看著,能不疼嗎?”里昂灰白色大毛尾巴一甩,蓋上他半張臉:“這樣呢?”“癢。悶?!卞X惟寧表示不滿。尾巴離開臉,靈巧的尾尖將頭頂無影燈挪了個位置,里昂本人也換了個位置,背對錢惟寧的腦袋,擋住對方視線,繼續處理爆裂的右手。“你學過外科?”錢惟寧懷疑,“轉過來轉過來,別給我搭錯神經線?!?/br>“可是你看著傷口又說疼?!崩锇航忉?。“疼也得盯著,萬一搭錯線,以后我長出尾巴來怎么辦?!?/br>“搭錯線和長出尾巴之間,不存在任何邏輯關系?!崩锇河洲D回來。“萬一呢?你又不是人類,我在這個時空受到輻射被尾人同化也有可能啊,只要這個概率不為零,就有可能發生對不對?”錢惟寧只要想說話,全身都是理由。“你在緊張?!崩锇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