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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仗著財大氣粗,以為無人治得了他? 李琢石陷進和蕭展的情感糾葛,對于女人格外同情。二十這么一個反抗無力的弱女子, 在李琢石眼中尤其可憐。況且, 二十是被慕錦強占的, 李琢石體會過被強占的痛苦,自然對二十另眼相待?!澳惴判?,等日子平靜了, 太子殿下會放你離開的。我當初答應要助你離開慕府,說到做到?!?/br> 二十感激不已。身在敵營, 第一步就是和二公子劃清界限。別讓太子以為, 她對二公子忠心耿耿。越忠心,死得越快。 接下來,二十得想想, 如何攻破李琢石的心房,逃離這里。 —— 那天,楊桃見到張翠花,感到奇怪。 楊桃是孤兒,因長相標致才被慕錦撿去訓練成死士。暗衛訓練的是聽令行事,少有自行主見。她不識人間真情,但是見過別人生離死別時的失態,以為張翠花的冷汗是擔心徐家弟弟。正如二十也沒了平時的冷靜。 二十被擄走,楊桃知道自己死期已到。暗衛任務失敗,唯有死路一條,二公子不會放過她。楊桃不敵那三名男子,轉身逃出大街。她衣裙上都是血跡,有她自己的,也有黑衣人的。 路人紛紛讓路,好心的上前問:“姑娘,去醫館嗎?” 楊桃提起一口氣,沒有說話,怕沒回到慕府,這口氣就散在空中。終于回到了慕府。她只說了三個字:“出事了……”那一口氣吐出,昏迷在護衛的手里。 這時的慕錦對此事毫不知情,因為他在西行的路上。 二十在慕錦心里的地位,恐怕除了寸奔,誰也猜不到。假慕錦無從判斷,不敢妄自定奪。一邊讓信使快馬加鞭,前去追趕慕二公子,一邊差人尋查二十的下落。 二公子和寸奔輕功加快馬,信使哪里追得上。 太子的別院對外是商人居處,探子一時查不到。 黑衣人中,一個長相普通的瘦小男子,喬裝在慕府小路門前賣了幾日涼糕。他回稟朱文棟:“朱大人,慕二公子這幾天和新納的小妾狎昵,要么去酒坊作樂,要么去茶樓聽戲。啞巴小妾的失蹤,慕二公子表面上沒有在意?!焙谝氯酥v得嚴謹,他見到的只是表面上。 朱文棟回宮稟報。 蕭展眉心一道豎紋抹平了?;始业暮蟠揪筒辉摓榕怂?。冷血無情的慕錦,才配得上當蕭展的對手。沉浸兒女情長的男人,皆是廢物。 如此一來,二十沒有用處了。 蕭展討厭二十。乍聽她是慕錦的軟肋,蕭展就對她產生了惡意。 緊接著,到了別院,二十如同一只驚弓之鳥,除了哭泣和求饒,什么也不會。蕭展厭惡膽小怕事的女人,對她的不滿添了幾分。 以及,李琢石常去別院和二十見面,和二十交談甚歡……不對,不能說交談,那女人是一個啞巴。 蕭展面前的李琢石不多話,哪怕她心儀他,也從不傾訴衷腸。但她自言自語般和二十聊天。 蕭展越發覺得二十面目可憎。 才這么想著,蕭展對群臣的奏折也起了厭意。他走出書房,拐角處遇上了李琢石。 “太子殿下?!彼龘Q上了一身勁裝,分明是要出宮。 蕭展眉眼彎彎:“琢石,這么巧,你我真是心有靈犀?!?/br> “嗯。太子殿下,我有事出宮?!倍菃“?,李琢石向她說起心事反而坦然。舊事憋在心里成了心結,苦水倒了出去,本以為無解的死結莫名松軟。 李琢石憐惜二十在慕府的慘狀。同時,她有些羨慕。二十雖然擔驚受怕,但心是她自己的。李琢石束縛在東宮,無論身心,從來沒有過快樂。 二十的苦痛是短暫的。李琢石的見不到盡頭。 “琢石?!笔捳箶r住了李琢石,“我和你到御花園走走?!?/br> “我想嘗嘗東街的小籠包子?!?/br> “近日你每天都出宮,我身邊空落落的?!碧诱f起情話,面不紅氣不喘,春風拂面。 李琢石笑了,沒有掀起眼睛的一絲紋路。 他淡了表情,傾身看她的臉,隱有威脅:“別又是去見那個啞巴?!?/br> “太子殿下,我和那位姑娘特別有緣,從初識開始,就可對她傾吐心事?!崩钭潦f的也是實話。她沒有朋友,在這座東宮,也沒有宮女伺候。她認識了二十,碰巧二十又口不能言,是一個守口如瓶的傾聽者。 蕭展一哂:“你有何心事?說與我聽聽?!?/br> “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我這些都是女兒家的瑣事。我先出宮了?!?/br> 李琢石轉身,衣袖輕輕擦過蕭展。瞬間而逝的冰涼,他身邊空落落的,手里也空了,尚未細想,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驚訝回了頭。 蕭展長眉染上一抹冰凌,“我發現,你越來越冷落我了?!?/br> 李琢石無語。太子冷落她是常有的事,她冷落他,僅僅兩三個月而已。太子殿下養尊處優,受不得冷落。她笑起來,輕輕掙開了他的手。 “你再去別院和那個女人聊天,我一定殺了她?!笔捳孤曇舻筒豢陕?,一字一字說得非常緩慢。 “太子殿下不是濫殺無辜的人?!?/br> “我說了,她從來不無辜。而且,你見她的時間太長了?!北纫娝@太子的時間更長。李琢石從來只會將眼睛放在他的身上,現在卻被啞巴女人搶走了。 “我獨來獨往這么多年,難得遇上投緣的人,想交一個自己的朋友?!?/br> “你不需要?!彼灰粗粋€人就足夠了。 蕭展是一個城府極深的男人,面上溫潤如玉,和顏悅色,從不將自己的情緒顯山露水。這狠厲的眼神,更是難得一見。李琢石緩了語氣,說:“我晚上就回來?!?/br> 他斂眉,想再拽她。 她輕巧地閃避,走下了臺階。步伐颯然,大刀闊斧的背影如同一個男人。 他不喜歡過于英氣的女人,而且,太子的尊嚴不允許他再去挽留。 李琢石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外。 蕭展眼里凝結成冰。 那個啞巴女人該殺了。 —— 李琢石察覺到了蕭展不多見的狠戾,他的殺意千真萬確。她當機立斷,跟二十說:“我今天送你出去?!?/br> 二十沒料到,這么快就可以逃走。 “我爹自小把我當男兒養育。他說,李家女兒要比男子更明爽,不可踏著女人的尸體爭名奪利。從前,太子殿下造了不少殺孽。我為他積福積德,他殺一人,我救一人,他現在不喜沾染血腥了……”李琢石的目光像是穿過了深深庭院,落在那座明黃宮殿。 二十靜靜地聽著。她正是看中了李琢石心存善意,才想憑借她的力量逃走。不過,李琢石這么放走她,會不會受到太子的指責。 二十指了指李琢石。 李琢石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