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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圈又一圈……蚊香似的。 “暖暖就是它吧?” “嗯,它不吃不喝四天了?!蹦泻⑸ひ羯硢?,明顯是長時間不開口的緣故。 阿彌陀佛,能說話就好。王家兩口子對視一眼,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去兩寸。 “我能摸摸它嗎?”其實她一點兒也不想摸,可為了治愈,沒辦法。 男孩遲疑著點頭。 淼淼慢慢的把手伸進去,眼見著就要到假山洞口了,還是沒敢伸進去?!澳莻€,你能……能不能……”艱難的咽口水。 男孩卻瞬間明白過來,親自伸手把“蚊香”拿出來。 杜淼淼眨巴眨巴眼,盤得挺緊,硬邦邦的仿佛不會再動一下,腦袋埋在最中央,她最害怕的眼睛和舌頭都看不見。 再三確認它不會突然下冷口,她才在它身上迅速的摸了一下。 因為速度太快,她都沒來得及感受到溫度和觸感。 男孩見怪不怪,反正這大院里誰都知道他有這么個“寶貝”,可真正能跟它玩的卻沒兩個。更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你不用怕,它不會咬人,它的毒牙已經拔了?!彼坪跏菫榱蓑炞C自己的說法,他掀起衣袖,露出小臂上兩個小小的淺淺的窩窩,“這是它小時候咬的,后來拔了牙就再也沒咬過了?!?/br>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說自己孩子兒時的趣事,不小心撩開的劉海下,是一片青紫的額頭。 應該是非常非常喜歡暖暖了吧? 杜淼淼心下柔軟,放心的在“蚊香”上輕輕摩挲一下,那種觸感……怎么形容呢?能有細小的魚鱗感,卻沒有魚鱗的潮濕膩滑。至于冷血動物的體溫?她沒發現明顯的低溫。 “會不會是冬眠了呢?” 男孩立馬搖頭,“冬天都好好的,現在天氣熱了反而不愛動……還不吃東西?!?/br> 淼淼明白,蛇是一種變溫動物,外界熱,它的體溫也高,代謝率高,不吃不喝是不可能的。只有在天氣嚴寒,氣溫極低的時候它才會靠最低代謝率維持生命?!澳闫綍r都喂它什么?” 男孩靦腆一笑,“它不吃活物,只愛吃蛋?!逼綍r都是用新鮮的鵪鶉蛋,放窩里,它自己摸索著一口吞進去,進食一次能維持三四天不吃東西,說起這個如數家珍,猶如一位育兒經驗豐富的家長,想把自己的獨家經驗傳遞給其他新手爸媽。 “它最后一次進食是什么時候?” 男孩毫不猶豫,“半個月前?!?/br> 這么熱的天氣,代謝率不可能低到能維持它這么多天,但心跳聲又證明它還活著……實在解釋不通。杜淼淼繼續把手放它身上,默默的把能量傳遞過去。 沒多大會兒,暖暖居然奇跡的動起來,慢慢松開盤成一團的身子。男孩又驚又喜,趕緊把杜淼淼遞過來的“獨家獸藥”化成水,喂給它。 …… 直到確認心跳已經正常,它能自行爬動后,杜淼淼才離開。臨出門前,讓男孩把窗簾拉開,“你可以挑沒人的時候帶它下去玩一玩,呼吸新鮮空氣,讓它感受大自然的風光……就像人一樣,需要出去換換氣?!弊詈笠痪湟庥兴?。 男孩臉色漲紅,只要暖暖好好的,他自然愿意。 ☆、058 有了他們的口口相傳, 一整個假期,杜淼淼都忙著給動物們看病, 直到快開學了才反應過來,這個假期都沒上哪兒玩過。 收拾好行囊,帶上家人的叮嚀與囑托,又跟二哥一起北上了。二哥已經被保送國科院的研究生, 開學就是研一,而淼淼也到了最后一年, 即將進入實習階段。 孩子們一走,家里又清靜下來,偶爾只有胡家兩個外甥和老三回來的時候才熱鬧得起來,老太太真是盼星星盼月亮, 就盼著乖孫女快大學畢業吧。 當然,這幾天她又多了一樁心事。 因為院子夠大, 兒子給造了雞圈和雞籠, 她閑來無事, 養了十幾只雞,不圖再做雞屁股銀.行, 只滿足杜家和胡家每天的禽蛋供應即可,如果能在來年高紅梅和胡家梁的小孩出生前多攢一點那就更好了。 他們雖然還沒辦酒, 但已經見過家長,雙方都對這門婚事非常滿意。最關鍵的,胡家已經在杜家不遠處買了宅基地,一入冬就開始蓋新房子。萬事俱備, 只欠個好日子。 她的心事就在這群雞身上。 “老頭子,你來幫我數數,是不是我數錯了,怎么感覺又少了一只?” 杜老爺子坐草墩上抽旱煙,抽夠滿滿一口憋胸里,邊走邊從鼻子里冒煙,“怎么又要數,昨天不是說才少了一只嘛?!币幻嬲f話,一面有白煙從鼻孔嘴巴里冒出來,像個行走的香爐。 “抽抽抽,哪天不把肺葉子抽壞咯?!崩咸p手叉腰,又仔仔細細數了一遍,皺著眉頭。 “怎么,真少了?”說罷點著手,“一,二,三……十一,十二……真的只有十二只?!?/br> 這幾只雞當時買的是一個雞mama孵出來的同一窩,一共十四只,到前天為止一只沒折,昨天少了一只,今天又少了一只。 “怪得很?!?/br> 老太太不信邪,把院子和四層樓全翻遍了,掘地三尺連雞毛也沒找到幾根?!斑@城里還有人偷雞不成?” 實在是以前村里的印象太深刻了,大家第一反應就是偷雞賊干的。她伺候得好,糧食又充足,杜家這幾只雞養得油光水亮,見到的人都說好,前頭軍區大院里有人要跟她買,她都舍不得賣,說要留著給孫女補身子呢。 “不會吧?誰這么大膽敢來大院偷東西……”老爺子覺著不是人偷的。 “不是人偷的,難道還是狗偷的不成?” *** 大院里,看著嘴邊雞毛還沒擦干凈的“狗”,顧武疑惑不已。這家伙是哪兒吃的雞?據他所知,這院里就沒有養雞的。 “咕嚕?!蹦鞘且恢粚⒔鼉擅组L,八.九十公分高的動物,身上銅錢大的花斑錯落分布,毛色油亮,像專門梳理過一般柔順光滑。 半人高的大家伙趴他腳邊,拿耳朵蹭他小腿。 “還沒吃夠?” “喵——” 顧武頭大,在北京被他喂活物喂習慣了,帶回縣里怕嚇到人,沒法再喂活的,小家伙饞得不行,看見人院里養的鳥都流口水……可真夠丟人的。 他下樓找陳媽端了一盆生雞rou,放豹子鼻子底下?!俺园??!?/br> 可豹子只是聞了聞,甩甩尾巴,又趴回地上去,舌頭舔著嘴唇和黑漆漆的鼻尖,仿佛在回味剛才的美味。 “還不吃?”顧武在它頭頂順了順,“不吃可就沒得吃了?!?/br> 看著鮮紅泛白的大塊rou,豹子有一瞬間的猶豫,“喵——” 顧武當即說收就收,把rou端回樓下。 陳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