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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天的消停,唐脈每天接單的時候心都是懸著的,他怕看到關于曼哈爾酒店的快遞。直到一個星期之后,唐脈終于受不了跟老板要求換班。老板當然不同意,他說現在人手不足,臨時換區域會帶來很多麻煩,而且,現在沒人比唐脈對西區的情況更了解了。唐脈沒放棄,依然好幾次的提出請求,最后老板干脆就不見他了,還讓人轉告唐脈,再提無理的要求,就把唐脈辭了。其實老板就是嚇唬他,唐脈干了這么多年,怎么能說辭就給辭了呢?無非就是不想聽唐脈那些勉強的理由罷了。怕什么就來什么,沒幾天唐脈就看到了曼哈爾酒店的快遞。不過這次唐脈可沒去,直接讓小奇去找人簽收,結果小奇去了足足半個小時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一臉興奮,但唐脈問也沒問,直接開車就走人。小奇還沒到20歲,他不會看臉色,“師傅,你猜我去了什么地方?”唐脈不理他,自顧自的開車。“我去了總經理辦公室誒,那可是曼哈爾,曼哈爾誒!”說完,小奇還拍了兩下車,表情那叫一個興奮。唐脈皺了皺眉,“你就這點兒出息?!?/br>小奇嘿嘿笑,“還不止這些,我還喝了茶,那茶簡直極品,估計這輩子我就喝這一次了?!?/br>“行了你,別吹了,再好的茶也都一樣苦?!?/br>“我吹什么啊,我說那茶好喝,因為是曼哈爾酒店的總經理給我倒的!”小奇說著,兩只眼睛都冒金光了,“像咱們這種人,可沒有這待遇?!?/br>“咱們這種人怎么了?”唐脈拐了個彎兒,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送快遞,你還有閑心喝茶?不知道我在外面等著嗎?”“我知道啊,但是那總經理一直沒簽收,還讓我坐下來喝杯茶?!?/br>“……”紅燈了,唐脈停了車,他盯著不斷跳動的數字,不說話。“他都這么說了,我哪好意思拒絕,結果你猜他跟我說什么?”小奇突然說的大聲,把唐脈嚇了一跳。唐脈瞪了小奇一眼,才發動車子,“我不感興趣?!?/br>“不是……”“行了行了,我不想聽?!碧泼}有點不耐煩了,淳于生把小奇留下來無非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唐脈等著。小奇見唐脈不高興了,一路上也不說話了,一直到回了快遞公司,小奇才蔫蔫了說,“那我回去了?”“……”唐脈嘆了口氣,選擇妥協,“行行,你說吧?!?/br>小奇一笑,趕緊又坐回車上,“那總經理跟我打聽師傅你的事兒,還說跟你是舊識,他要不說我都不知道,原來師傅你還認識那么大的人物???”唐脈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他問我什么了?”“就問你在這工作多久了,工資多少啊,有沒有結婚啊,現在住什么地方啊之類的?!?/br>“你都說了?”小奇挑挑眉,“說啦?!?/br>唐脈眼皮一抽,斜看著小奇:“你行啊?!?/br>“嘿嘿,他都說跟你認識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但我不知道師傅你住哪里,也就沒說。不過,那總經理太嚴肅了,我都沒敢跟他對上眼兒?!?/br>唐脈深吸一口氣,什么都沒說,直接下車就走了,任小奇在后面一頓呼喚。唐脈都要被嚴奇氣瘋了,他哪里知道這孩子是這么沒腦子的人啊,早知道當初就提醒他別瞎說話好了,這下完了,想躲都躲不了了。不過,最讓唐脈煩躁的是,淳于生的行為。晚上的時候,唐脈自己炒了點兒飯,還把谷茗的份兒給帶出來了,讓谷茗到閣樓吃一口。原本谷茗沒有吃晚飯的習慣,剛開店兒的時候太忙,沒時間做飯,又吃夠了外面的飯菜,實在餓了就吃點兒甜點。自從唐脈來了之后,晚飯基本都是唐脈做給他吃,說實在的,唐脈吃習慣了自己做的飯,也沒什么味道,但是項權說了,就算餓死也不會吃唐脈做的飯。但是每次唐脈都見谷茗把飯給吃光了,也沒說難吃。今晚也是,唐脈的飯都有點炒糊了,谷茗也都吃光了,吃飯還幫著把碗洗了。唐脈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勁了,他突然問了一句,“茗哥,飯挺難吃吧?”谷茗笑了笑,“挺好吃的,沒看我都吃沒了嗎?”唐脈不說話了,他突然想起了淳于生,他記得他曾經在最不會做飯的時候給淳于生做了一頓所謂的大餐,當時淳于生也都吃完了,眉頭都沒皺一下,但是當唐脈問的時候,淳于生卻老實的說,難吃。淳于生的誠實讓唐脈生氣,但是卻不窩心,而谷茗說的明明是好聽的話,可他的溫柔卻讓唐脈窩心。項權是不會騙唐脈的,就算過了這么多年,唐脈的廚藝,一點都沒有長進。谷茗吃完飯和唐脈閑聊了一會兒,走的時候告訴唐脈,這幾天暑熱,冰箱里都特地為他調制的解暑茶,每天帶著點兒。谷茗總是這樣,在小地方非常的細心,甚至已經超出了普通朋友的關心范圍,唐脈不想多尋思,他默默的接受著谷茗對他的好,同樣把能做的都做了,但卻依然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唐脈不傻,他知道谷茗是GAY,也知道谷茗對他有點兒那意思,但唐脈回報不了,也就逃避了,他甚至曾謊稱,他是個直男。其實不是唐脈不肯接受谷茗,只是他騙不了自己,他對谷茗,沒有感覺。谷茗確實是溫柔的,他似乎知道唐脈的顧及,也不說破,就是兩人這樣讓旁人捏了一把汗。唐脈沖了個澡就上床了,他現在睡的非常早,九點左右就躺在床上看著電視了,迷迷糊糊不一定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等困勁兒上來,一陣電話鈴聲硬是把他給吵醒了,唐脈皺了皺,從小就有起床氣的人,現在也非常不高興,他閉著眼睛摸到了枕頭旁邊的手機,“喂?!?/br>“……”“項權?”這個時間能給他打電話的就只有項權了,他正準備發火的時候,電話那邊說話了。“唐脈?!?/br>“!”低沉的聲音傳來,唐脈猛的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呆了好幾秒,突然他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是我,淳于生?!?/br>唐脈下意識的捏緊手機,“我不傻?!?/br>“……”那邊一下沒聲了,唐脈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一時間,氣氛非常尷尬。許久,久到唐脈以為那邊掛電話了,一看手機發現還通著話,他這才回過神兒,在心里罵自己是個傻逼,然后他對電話毫不客氣的問:“你怎么知道我手機號?”問完唐脈就發現自己是真的傻逼了,他是個快遞員,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