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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皇上會不會覺得我善妒?” 趙景宸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在埋怨朕到現在還沒有將那兩個人攆出去?!?/br> 被揭露了心思,饒是謝長安皮厚,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將人抱在懷里。 好在周圍都沒有人,謝長安看了一圈,也就隨他去了,自己也將頭擱在他肩膀上,享受著這片刻的溫存。 “不是說好了嗎,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兒,都要彼此坦誠?!?/br> 趙景宸的話,一字一句,叩響在謝長安心中,叫她越發愧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許是原來就擔心這事兒,如今真見到了人,心里就慌了。且這一陣子身上不順服,總想發火兒?!?/br> 趙景宸收緊了手臂,將人圈在懷中:“是我的錯,忙于政事,許久沒有顧及到你?!?/br> “不是的?!笔撬腻e。 趙景宸沉默了一會兒,道:“今兒早上,我去拜見了母后?!?/br> 話落,謝長安便豎起了耳朵,靜靜等著。嘴上不說,可她心里還是很在意太后的想法的。 “母后先前也是沒注意到這些,如今已經將兩位太嬪送去皇莊了,那兩位姑娘,也都去送回了府里,再不會叫她們踏進宮門半步。這事兒,是母后沒注意,她讓我帶話給你,說這回叫你受委屈了,下回再不會發生,叫你好生養胎?!?/br> 謝長安眨了眨眼睛……前面還好,后面那一句,她怎么就聽不懂呢? 趙景宸失笑,吻了吻她的額頭:“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還這般呆傻?莫不是一孕傻三年?” “我真的,懷孕了?”謝長安摸著肚子,那里仍舊平平的,沒有一點兒幅度。 “是,太醫已經瞧過了,有一個月了?!?/br> 趙景宸也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地撫摸著,一臉期待。 “那……”謝長安忽然問道,“我這肚子里懷的,會不會也是一只小怪物???” 趙景宸臉一僵。 “你嫌棄?” “怎么會!”他當即反應過來,“我就喜歡小怪物,往后咱們再多生幾個,越多越好?!?/br> “誰更你多生幾個?!?/br> “你啊,除了你,再不會有別人了?!?/br> 這話,卻像是給謝長安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再多的甜言蜜語,也不及這一句。她靠著趙景宸,將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在肚子上,心中忽然升起了無限的期待。 原來,她真的懷孕了。 第98章 番外·陳家孫家 今日與往常不一樣, 陳文康早早地從外頭回來。 陳母見到兒子回來得這般早, 還頗為驚訝, 忙不迭地問道:“可是外頭的鋪子出了什么岔子了?” 陳文康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徑自往屋子里頭去。 陳母見他這模樣, 心下嘆息一口氣, 擔憂道:“這一天天的, 也不知道在外頭胡鬧個什么。如今一大家的重擔可都放在他身上了, 怎么也長不大?!?/br> 陳母跟前伺候的是陳家的老人了,如今該有的不該走的都已經走了, 只有她還顧念著舊情, 依舊留下來伺候。見陳母越發地胡思亂想,她道:“奴婢卻瞧著三公子越來越有模樣了, 那些鋪子, 不是經營地有模有樣了么?” “只盼著他不要再生事端了?!?/br> 老嬤嬤沒說什么, 心中卻想,如今人脈家世都無,便是想生事端,也生不出來啊。 晉王事敗之后便陳家少不了被受牽連, 更何況, 那丹藥還是陳家大老爺奉上去的。如今皇上只拿下了陳家幾個老爺并前頭兩位少爺, 卻單獨留下了三少爺, 已經網開一面了。 只是原本盛極一時的陳家, 到底沒落了。原先的宅子因為抄家已經被收回去了, 公中的錢財也都一個不剩,家里上上下下幾口人,只靠著陳母嫁妝里頭剩下的幾個鋪面度日。 都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錦衣玉食的過了這么多年,一朝被打落到泥潭里,這日子過得還不如早早去了的幾位老爺少爺們,起碼不用受別人的冷眼。 要說陳母一開始還存了往上掙的心思,碰了這么長時間的壁,知道了人情冷暖,人走茶涼之后,心思也淡了。 她道:“我如今也不求旁的,只求他們夫妻二人能好好的,早日給陳家留個后?!?/br> 嬤嬤一時沒有說話。 “便是文康不習慣他那妻子,買個合他心意的也行啊,怎么就吊死在她那一棵樹上面了呢?!?/br> 陳母都快要愁死了。打趙漓入門后,她那花天酒地的三兒子好像一下子就變了身不僅打發了屋子里的人,連那眠花宿柳的毛病也改了,一次都沒犯過。原先陳母顧忌著宮里的貴妃娘娘,不敢多言,可現在卻大不一樣了,她拍了拍桌子,定下主意:“明兒你同孫牙婆說一聲,叫她帶兩個整齊的丫頭過來?!?/br> 老嬤嬤看了陳母一眼,掀了掀嘴皮似乎想要說什么,可半晌后也就才憋出了一個“是”字。 屋子里,陳文康步子邁地比以往不知快了多少,掀開簾子后,便看到趙漓坐在窗臺前,邊上還立著一個小宮女。 陳貴妃送給女兒的人,眼下也就只剩這么一個了。 “出去?!标愇目捣愿赖?,看著趙漓的眼神還有些痛快愜意。 小宮女打了一個哆嗦,不安地看了一下三公主,最后仍舊下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她們公主再沒有依靠了。 陳文康踱著步子,慢慢走到趙漓跟前??此凵癫⒉换鞚?,便知道她今兒此時還是清醒的。 正好,陳文康咧了咧嘴:“知道今兒是什么日子么?” 趙漓沒有吱聲,定定地看著窗臺外頭的一棵樹。 陳文康自說自話:“今兒,可是你那逼宮弒父的好哥哥流放的日子。如今人已經被押出城門了,瞧我多上心,一聽到這消息便急著過來與你分享了。陳貴妃死了,你那哥哥又是個招人恨的,犯下那么多殺孽,只怕這回是有命出去,沒命回來了?!?/br> 陳文康瞅著一動未動的趙漓,眼里帶著恨意:“只怕眼下已經沒了性命了,想殺他的人可多了去了?!?/br> 趙漓動了動眼珠子,仍舊未曾說話。 “還真是一家人,一樣的蛇蝎心腸,冷心冷肺。娘家人都死絕了,也不見你有什么反應,呵呵?!?/br> “說完了?” “喲,不裝傻了?”陳文康問了一句的接著又改口道,“瞧我,又糊涂了,你本來就是個癡癲的,用不著裝?!?/br> “我一個癡癲的人,配你一個不能人道的,不正好呢?” “趙漓!”陳文康募得沉下臉,扯著她的頭發,逼近道,“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誰,你心里還沒數嗎?” “那是你自己不中用,被一個怪物給嚇成了那樣,怨得了誰?” 她一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