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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不問你了,你也別擔心?!?/br> 謝長安心有余悸:“我是不是給殿下添麻煩了?” “別胡思亂想,你做得很好,最起碼,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彼@樣膽怯,叫人越發心疼,趙景宸不愿讓她多想,也不愿叫她有什么壓力,只道,“既是旁人設計你去,便是算好了前后。你能逃出來,已經是再好不過了,如何還會給我添麻煩?這次是我大意了,下回,再不會叫你遇上這樣的事?!?/br> 謝長安睫毛微微顫了幾下:“那今兒這事……會不會鬧得很大?” 趙景宸笑道:“原本可能會鬧大,如今,”趙景宸賣了個關子,“再不會了?!?/br> 人都已經落到湖里了,生死不知,又怎么可能會鬧大? 趙景宸不是什么朗朗君子,動了他的人,便該做好償命的打算! 他心中狠戾,面上卻說得云淡風輕,十分坦然,好像什么事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如此態度,反倒叫謝長安漸漸平緩下來,不自覺地相信他。 不過,除了相信他,謝長安別無他法。 趙景宸是自己的未婚夫,禮部婚期已定,再過六個月,便是自己的夫君,與自己相攜一生之人??v使謝長安對他還有所隱瞞,可打從心底里,她還是對趙景宸存著一份天然的依仗。 少時,旁邊漸漸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間或有人說話。謝長安一驚,即便沒有尾巴,她也不想讓人看到她在這兒。 正想找個地方避一避,身邊的人卻先她一步,拉著她的手匆忙躲到了假山后面。 假山那塊兒崎嶇得很,莫說藏好了,單是站著謝長安都覺得腳立不住,只能靠在趙景宸懷里。 這么近,謝長安不敢抬頭,也不敢說一句話,老老實實地埋著腦袋裝死。 趙景宸看在眼里,也不道破,只靜靜地摟著人。人在懷里,好似心也在他懷中一般。趙景宸一手攬在腰側,一手攬在肩處,將人護得十分嚴實。 謝長安強迫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外頭的幾個人身上。 聲音都不熟悉,肯定都是她不認得的。其中一個人道:“平日里也未見得成國公府如何顯赫,沒想到今兒大壽,連幾位皇子都過來拜賀。這成國公的臉面,未免太大了些?!?/br> “成國公畢竟是皇上的親母舅,與諸位皇子亦是血脈相連,關系匪淺?!?/br> 邊上有人嗤笑了一下:“不過是做給皇上看的,什么血脈相連,關系匪淺?” “噤聲!”三人里頭有人呵斥了一句,“這樣的話也是你能說的,不要命了!” 那人雖被罵了,卻也沒有爭執什么,只小聲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br> 兩人都沒再責怪什么,說到底,剛才他們就不應該起了這個話頭。幾杯酒下腸,果然連腦都不清醒了。好在四周無人,如若不然,傳到幾位皇子耳朵里,只怕會將他們得罪個遍。 幾人不敢再多言,趕緊匆匆往前走去。 謝長安鉆出了腦袋,偷偷看了趙景宸一眼,卻瞧不出什么。 趙景宸被她看得莫名其妙,笑問:“在看什么?” 這么偷偷摸摸的。 謝長安好奇道:“殿下不生氣?” “若是事事都生氣,只怕我每日都氣不過來?!敝皇菐拙溟e話而已,算不得什么,趙景宸尚不至于因為這些事心中郁郁。 幾人漸漸聽不到聲兒,謝長安伸出腦袋,什么也沒看到:“他們去了哪兒?” 趙景宸湊近了些,低聲吐出兩字:“更衣?!?/br> 謝長安瞬間不敢說話了。 原來那處真的是更衣的處所,只是不是女女眷的,她竟然不知所謂地問出來了。謝長安后悔不已。 趙景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中藏著不為人知的戲謔。 謝長安窘迫萬分:“殿下,咱們快點出去吧?!?/br> 趙景宸沒再招惹她,牽著她的手將人護了出去。 站到平地上,謝長安方才有了踏實感。 謝長安偏偏動了動腳趾頭,轉眼看了看周圍。此處是岔路口,周邊多是樹叢,瞧著也隱蔽,只有這么一處假山石。所以……謝長安實在想不通,既然這里有這么多平坦的地方,剛才他們為何要挑那么不好站的地兒? 第25章 失蹤 湖心水榭處, 因許久沒有見到人回來,崔錦不免有些著急。 趙漓坐在旁邊看熱鬧, 見她已經第三次抬頭張望了, 嗤笑一聲:“你這是在等哪個?” 韓靜也望了過來。 崔錦耐下性子,同兩人解釋道:“方才謝姑娘前去更衣, 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br> 這話說得小聲, 顯然是不想讓旁人多聽見。 趙漓卻沒那些顧及:“做客的都不急, 你這個東道主急什么。放心,園子只這么大的地兒, 若非遇上了哪個存了心不回來, 又怎么可能耽擱這么久?” 趙漓悠悠道:“你啊, 還是別耽擱別人的好事了?!?/br> 崔錦皺起了眉, 卻沒有制止。 彤管與芳苓聞言再憋不住火氣。她倆早就謄好了詩詞,原本是要遞給二公主的,誰想剛剛她又轉變了主意, 道自己忽然又沒了興趣,不想要了。 在場的誰人不知道二公主這分明就是打別人的臉,存心叫謝家難堪。謝長安不在,這苦果子, 自然就叫兩個奴婢吃了。 彤管與芳苓縱是心中不忿又能如何, 還不是只能忍下。 只是方才能忍,現在卻忍不得了,彤管按住了幾乎要跳起來的芳苓, 徑自走到趙漓跟前,恭敬地行了禮,臉色卻沒有多好:“奴婢人微言輕,可生為謝府家婢,聽不得旁人抹黑謝家,污蔑姑娘。我加姑娘雖比不得殿下,卻也是千金小姐,清清白白,行正端直,容不得旁人潑臟水。再者,我們姑娘身邊不是沒有人跟著,若由著殿下您這樣說,我們姑娘是別有用心,那成國公府的丫鬟又是什么?女兒家名聲有多貴重,萬望公主好生思量?!?/br> 彤管忍著怒火,只是再怎么忍,仍舊帶了些出來。 芳苓也在心里嘀咕著,稍稍來晚些就帶出這么多污蔑,合著二公主更衣都比旁人快些? 趙漓斜著眼睛瞥了彤管一眼,沒將這話放在心上過:“謝家真是好家風,小小賤婢,竟教訓起我來了?!?/br> “殿下高看奴婢了。奴婢卑賤之軀,談何教訓二字。只是為人奴婢,自該一心為主。若明知姑娘被非議,卻無動于衷,不曉爭辯,還不若一頭碰死,好歹給姑娘掙個清白口舌?!?/br> 她說得不卑不亢,也做好了一頭碰死的打算。她死不死不要緊,重要的是姑娘的名聲不能給這二公主抹黑了。 崔錦頭更疼了幾分,不得不站出來說了一句:“你這丫頭,也太過剛烈了,謝姑娘是什么品行,咱們哪里會不知道。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