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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丫鬟手里的詩詞,問了一聲:“你們又作詩了?” 崔錦點頭道:“閑來無事,寫著玩玩罷了,注定難登大雅之堂?!?/br> 趙漓哼了一聲:“真是閑出來的毛病?!彼亲顓掃@些作詩寫詞,膩膩歪歪,叫人生厭。不過,趙漓翻到了謝長安的那張,眼睛一閃,倒是找到了借口,夾了一朵紅花問道,“今兒頭名哪個?” 韓靜道:“乃是崔謝二人?!?/br> 趙漓踱著步子,走到謝長安跟前,冷笑道:“卻不知,謝姑娘竟也有這樣的才情,往日算我小瞧你了?!?/br> 謝長安一陣心累,怎么到哪兒都能遇上她。如此鍥而不舍地挑釁,甩都甩不掉。 她不說話,正中了趙漓的心意,繼續道:“我瞧著,這詩詞做得都不錯,不過,字寫得出眾的卻還是謝姑娘,你們覺得可對?” 韓靜等人分不清二公主究竟要做什么,只靜待下文。 趙漓又道:“不如由謝姑娘將這些詩都謄寫一份,也好讓我帶回宮,好好鑒賞一番?!?/br> 趙芩瞪大了眼睛,這個公主,怎么這么霸道?難道公主都是這個樣子的? 她有些憂心謝姑娘的處境了。 謝長安對此卻是習以為常。每每見到趙漓,總會遇到這些煩心事。今兒這一出,根本算不得什么。不用理,也不必做就好了,左右不在理的那人不是她,告到誰面前謝長安都是不怕的。 崔錦卻面露不悅:“殿下,謝姑娘今兒亦是我成安公府的客人,于情于理,也不該叫她來謄這些詩?!?/br> “如果我一定要呢?”趙漓抬起頭。 崔錦忍了忍,不想在今兒這樣的日子里生事:“還望殿下看在成安公府的薄面上,不要為難謝姑娘?!?/br> 謝長安微微驚訝,她沒想到,崔錦會替自己出頭。 崔錦見趙漓面色陰了下來,知道這位主又不高興了。她是成安公府的姑娘,今兒祖父壽辰,萬眾矚目,崔錦可不想鬧出什么難堪的事。遂走到兩人中間,話里帶著商榷:“殿下,依我看,不若大家都各退一步,由謝姑娘的女婢代為謄抄,一來全了殿下的心思,二來也不勞謝姑娘動手,豈不都好?謝姑娘才情斐然,她身邊的婢女應當也效其風雅,習了些書畫,是與不是?” 崔錦詢問得看向謝長安。 謝長安不能駁了她的好意,應道:“她們確實都懂些?!?/br> “該是如此,”韓靜接道,“謝家書香世家,底下的丫鬟焉能不通文墨?” 趙漓哼笑著看了韓靜一眼,她這個伴讀,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眾人等著趙漓表態。 趙漓也沒有讓她們等多久,點頭應下不提。 崔錦松了一口氣。 韓靜同謝長安卻泛起了嘀咕,今兒這一回,貌似太容易了些,不像是這位二公主能作出的事。 不過,這樣也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謝長安實在懶得同趙漓生什么爭端。若依了她,謝長安是萬不肯的;可若硬拒,只怕又要生些非議。 一時,彤管與芳苓上前,自有成安公府的丫鬟奉上紙墨。 兩人素來跟著謝長安習字讀書,雖是奴婢,卻與伴讀沒什么兩樣。 韓靜怕氣氛太過僵硬,走至彤管兩人身邊,細看了一會兒,又道:“不看則罷,一細瞧,這兩個丫鬟的字,還真和謝姑娘有些仿佛?!?/br> 趙漓冷笑一聲,不作回復。 韓靜也不在意,繼續瞧著。 趙芩跟在謝長安身邊,亦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原本好好的氣氛,愣是被這位公主給破壞了。原先聽旁人說這位二公主如何如何,趙芩該不覺得什么,現下真正見識到,才知道惹不起。 謝長安原也在等,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后面不可言說的地方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謝長安心里一個咯噔,身后往后探了探,什么也沒有。 可她不敢賭,畢竟這兒這場合,太過特殊。見眾人眼光仍放在彤管和芳苓身上,謝長安趕緊側身往后避了避。唯有兩人將她這動作看在眼中,一個是趙漓,一個便是崔錦了。 崔錦悄悄走了過去,壓低聲音問道:“你要去做什么?” 謝長安面色微紅:“更衣?!?/br> 崔錦恍然大悟,但看謝長安的兩個丫鬟都騰不開手,道:“那我叫個丫鬟帶你過去?!?/br> 謝長安剛想說不必,可又怕引起懷疑,忍下了這話,點頭應下。 崔錦隨手招了一下,水榭中間捧著香爐的丫鬟見狀,放了東西,率先走了出來。待及兩人跟前,福了福身子。 “你帶謝姑娘去更衣?!贝掊\記得這丫鬟約莫叫什么香的,吩咐了一句后,又怕謝長安在外頭耽擱太久,被人沖撞了,又添了一句,“快去快回,記得服侍好謝姑娘?!?/br> “姑娘放心,奴婢都知道?!?/br> 崔錦點了點頭,目送那丫鬟領著謝長安下去。 趙漓站在原地,抿嘴譏笑。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滿心算計還沒用上,結果那人居然自己就這么撞上去了。謝長安啊謝長安,這回你可怨不了別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命太好了! 另一頭,荷香引著人從湖邊走過,穿過一條小道。 行至岔路口,荷香轉過頭,面上含笑,恭敬道:“謝姑娘,更衣的地方就在前頭,里面有婢女伺候,奴婢就先不進去了,在這兒給您守著?!?/br> 謝長安忙點頭,越過那丫鬟往前走去。 什么更衣不更衣的,對她還說全然不重要。如今她所想的,只是能有個地方叫她好好待著,不讓別人看到她便是了。 荷香站在岔路口處,看著謝長安越行越遠,不意外得發現樹叢里頭走出來一個高瘦男子。 陳文康睨了她一眼,扔出一個錢袋子:“記得該說什么嗎?” 荷香收下袋子,行了一禮:“奴婢嘴緊,陳公子盡管放心?!?/br> 陳文康揮了揮手,直接叫人下去。 惹得他今兒心癢難耐的美人就在前面,四下無人,陳文康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中間本就沒有多遠,他又趕得急,幾步就奔過去了。只在稍近的地方放緩了步子,饒是如此,仍是趕上了。 望著近在眼前的人,陳文康深嗅了一下,香味似蘭非蘭,若有若無,醉得人骨頭都酥了。 真是個尤物! 他打量著謝長安,從眼神,到頸子,到耳垂,眼中欲.望漸盛。渾身都癢,卻又不知道從哪兒撓起。 陳文康獰笑了一聲,正要伸手,忽然見她加快了步子。 被發現了?那正好,陳文康一頓,舔了舔嘴唇,反正他也不想忍了。 陳文康一把撲過去。 臉上笑意尚在,一句“美人兒”還未來得及喊出口,就見美人身后突然閃過一條黑色的長物,速度極快,像是裹挾著千鈞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