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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你哦?!?/br> 阿小哆嗦了一下,瘋狂地點著頭。 謝長安捏起阿小,將它扔回籠子里。 一朝自由,阿小卻不敢再擺什么譜,老老實實地像之前一樣把自己縮成一團,腦袋埋在肚子底下,再不像希望那樣意氣風發。 謝長安望著長廊上的鏤空雕花,手心里滲出了汗。 方才有那么個瞬間,她是真的像要殺了阿小。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只想嚇唬嚇唬它而已。謝長安想到初見了燈大師時,他說的那句殺孽太重,難道,她真的像了燈大師說的那樣? 不可能的! 阿小捂著腦袋,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凌亂非常,像是直接往那頭沖過去地一般。 它抬起了腦袋,就看到面前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咦,安全了? 阿小迷糊地往周圍看了一圈,最后終于能確定,那只怪物真的走了,謝天謝地。 謝長安匆匆跑進屋子,沒有理會彤管與芳苓的視線,留下了一句自己要歇息,便“咚”得一聲,扣上了里頭的房門。 彤管與芳苓對視了一眼,俱有些迷惘,姑娘不是才從正院回來了么,又出什么事兒了? 芳苓對著彤管擠了擠眼睛:“要不,咱們去問一問?” “現在去做什么?”彤管白了她一眼,“姑娘需要時間靜一靜,過會子再看看吧?!?/br> 她們姑娘這陣子,確實有些不對勁,彤管低眉想著。 兩人雖都是貼身丫鬟,可彤管年紀大些,做事也穩重,相處時,多事芳苓聽她的。這回也一樣。 里屋,謝長安倚在門框上,捂著自己的胸口,有些急促地喘著氣。 若是以往,她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是她變了?還是因為那條尾巴?謝長安肯定,一定是后者??扇羰怯芍俏舶屠^續長下去,只怕有一日,她也會變得面目全非,連性格也模糊了。 這么想著,下一刻,身后突然傳來異樣的感覺。謝長安知道那是什么,不由軟下了身子,緩緩跌坐在地上。 尾巴沿著裙擺鋪在地上,一半藏在衣裳里頭,一半露在外頭,拖在地上,左右擺動著。 惶恐過后,腦子便是從未有過的清明。謝長安再一次摸上了自己的尾巴,這是她第二次碰,每碰一次,無一不是再提醒自己,她并不是人,或者,不是一個純粹的。 謝長安忽得起身,奔向柜子邊。 這里頭放著她二哥送的寶劍,雖然從來也用過,可二哥說這是把利劍,想來,斬一條尾巴應該起綽綽有余的。 寶劍留在柜子最上面,打開便看到了。 謝長安手有些抖,她覺得是寶劍太重了,重一點也好,一下砍斷就是了。她費力地拔開劍,伸手將捉住了尾巴,有點扎手,還有點磨人,就是這個東西,讓她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謝長安閉著眼睛,將劍放在尾巴上面。 只要割下去,就會好的,謝長安如此安慰自己。腦子里也不斷有個聲音再回旋,叫她下手。 不管是之前的夢,還是了燈大師的話,都告訴她一件事,有這條尾巴,并不是什么好事。 謝長安握緊了寶劍,眼睛緊閉,睫毛微顫。不過痛一點,只一下就好了,她可不要當怪物。 狠下心,瞬間,手起刀落。 “鐺”地一聲。謝長安死死皺著眉,連呼吸都屏住,整個身子都揪成一團,生怕自己會叫出來。 沒有感覺……謝長安睜開眼睛,低頭望了一眼。 又黑又丑的尾巴還在,謝長安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寶劍,只剩下劍柄,劍身卻已經不見了。 再望地上,赫然躺著那把斷掉的劍,中間斷得齊整,像是被鈍物折掉一般。謝長安這才意識到,剛剛那聲兒,是劍斷的聲音。 尾巴還好好的,沒有一點兒傷,亦沒有半點痛感。謝長安望過去的時候,它還搖了兩下,一副很歡快的模樣。 一陣心累,謝長安丟了劍柄,轉身趴到了床上,心灰意冷。 這尾巴,有些門道,尋常法子是看不動的。但愿在她找到法子前,它能好好的藏著,不要被人發現了。 否則,不僅是它,連她都會被連累。 …… 時辰尚早,還未到午時。 兵部里頭的瑣事處理了之后,趙景宸便讓小廝駕車回府里去。 幾個皇子雖都到了年紀,卻都沒有沾上什么實權。便是趙景宸,也只在兵部掛了個名,雜事多了些,大事卻沒有。 看來,父皇終究還是提防著他的。 趙景宸掀開車簾,眼睛忽然停在一處鋪子上,朗聲道:“停車?!?/br> 車夫勒緊韁繩,徐徐停下,擺下車蹬。 趙景宸撩開袍子,從馬車上走了下來,進了鋪子。 這鋪子還是前些日子賀州在他耳朵邊念叨的,說是京城里最好的一間首飾鋪。他留心記著,原本想差人打聽在哪兒,沒想到今兒便找到了。 這個時辰,鋪子里人并不多。 掌柜的站在柜臺上,眼睛一掃便來了精神,知道這位是個金主,立馬迎合上去:“公子要買什么首飾?” “手串?!?/br> 掌柜的抬眼多望了一眼,這公子,聲音可真好聽。 “手串在這兒,金銀翡翠珊瑚的都有,端看您要賣哪一樣了。若是送長輩,翡翠就不錯;若是送姑娘,我們這兒新進了一批珊瑚鐲子,中間有一只品相尤其的好,還沒舍得放出來。若您想看,我這就給您拿出來?” 掌柜的說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果然,話音剛落,掌柜的就看那位公子頷首應下。 掌柜笑了一聲,當即轉身去拿。 趙景宸無事,便站在外頭候著。沒一回兒,后頭忽然傳來一道聲兒,卻不是那掌柜。 “殿下,您怎么在這兒?”賀州萬分驚訝,這地方,可不像是趙景宸會來的。 趙景宸分了他一個眼神:“來買首飾?!?/br> 賀州悄悄擠過來:“也是送給姑娘的?” “嗯?!?/br> 賀州忽然激動了:“什么樣的姑娘?” 趙景宸想到未婚妻,眼里劃過一絲暗芒,薄唇輕啟:“玲瓏嬌小,溫柔可親?!?/br> 第20章 珊瑚手串 “該不會,是那天遇見的姑娘吧?在開元寺遇見的那個!”賀州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上頭。 他可還是對那日的事情念念不忘呢,多好看的姑娘啊,哪怕不說話,遠遠看著也好??删褪且驗橼w景宸,莫說看了,連在那兒多站的機會都沒了。 想到此處,賀州給了趙景宸一個幽怨的眼神。 趙景宸懶得理他,恰好此時掌柜的也捧著一只紅檀木匣子出來了,見到屋子里多了一個人,先是愣了一回兒,旋即反應過來:“原來二位公子認識啊?!?/br> 賀州啪得一聲打開折扇,舉在胸前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