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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福了一福,站在了一邊。 趙恒在此時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急急地叫著趙長樂的名字問道:“你怎么樣?” 趙長樂閉著眼睛,像是沒有知覺一般。趙恒剛剛放下些的心頓時又揪緊了,也許在沒發現的地方還有別的傷? 就在此時,幾個當值的太醫和專門照顧女眷的醫女跟在宋意身后匆匆趕了過來,宋意十分機靈,一看眼前的情形便都明白了,忙道:“公主不慎摔傷,你們快去查看傷勢?!?/br> 醫女們帶著藤屜軟榻,想從趙恒懷中接過趙長樂,但趙恒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只是冷冷看著他們,并不肯松手,沐桑桑知道此時耽誤不得,忙低聲勸道:“陛下,公主需要盡快查一查有沒有骨折,此時須得平放著送進屋里?!?/br> 她出身武將之家,多多少少懂得一些看護的關竅,趙長樂看起來沒有外傷,但骨折之類從外面也難看出來,須得仔細檢查,而萬一真是骨折,那就不能隨便移動,否則很可能加重傷情。 趙恒看著她,臉色漸漸軟化下來,當醫女再次伸手時,他避開了,快步走過去,將趙長樂小心地放上了軟榻。 “去大正殿!”沐桑桑立刻吩咐道。 雖然離棲梧宮更近,但棲梧宮還在修整,諸事都不方便,受傷之人不適宜多次挪動,不如直接抬進大正殿,也好就近照顧。 軟榻抬走,趙恒寸步不離地跟著,沐桑桑在抬步之時,眼睛的余光瞥見云素馨,她依舊站在那里,臉色有些古怪。 但沐桑桑此時顧不上她,忙叫了宋意道:“你帶一個醫女去看看云尚宮?!?/br> 她飛快地吩咐完,緊走兩步跟上了趙恒。 大正殿中,醫女在帷幕后仔細檢查過趙長樂,出來回稟道:“公主臉頰上有些擦傷,右手手腕有些腫,但應該不是骨折。除此之外并沒有傷損?!?/br> 沐桑桑松了一口氣,抬眼去看趙恒時,他一直緊繃的臉色總算也松弛了下來。 帷幕拉開,太醫此時才能上前,仔細查看兩處傷勢,不多時便開好了方子,吩咐去制藥。 宋意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看看得空,忙上前向沐桑?;胤A道:“殿下,云尚宮左邊胳膊骨折了?!?/br> 沐桑桑吃了一驚。 趙長樂睜開了眼睛,看著趙恒幽幽說道:“哥哥,你答不答應?” 趙恒乍一聽見她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然而很快,她說完了那句話,他的歡喜凝固在那里,變成了無語的沉默。 趙長樂閉上眼睛,懨懨地說道:“除非你能把我關起來一輩子,不然我總能找到機會的?!?/br> 趙恒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沐桑桑不知道他們在復道上說了什么,但她本能地感覺到與自己有關系。她很想繼續留給他們獨自解決的空間,但那股疑惑與惶恐越來越強烈,幾乎壓制不住。 她慢慢吸了一口氣,揮手屏退宮人,看向了趙恒:“陛下,公主要你答應什么?” 趙恒低著頭不看她,似乎疲憊到了極點:“不妨事,你不用理會?!?/br> 沐桑桑心里針扎般的難過,也許那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她永遠也無法窺見。但她不死心,鼓起勇氣走近軟榻,低低地開了口:“公主,你想要陛下做什么?” 趙長樂閉著眼睛,聲音冷淡:“我們兄妹的事,與你什么相干?” 沐桑?;倚牡搅藰O點。原來不管怎么做,與他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堵墻,她跨不過去,他們也拒絕她跨進去。 她有點累了,轉身就走。 趙恒拉住了她的手,黑眸中帶著幾分哀肯的意味,低聲道:“你放心?!?/br> 不安于委屈突然爆發,炸成了滿心的怒氣,他說夫妻同心,那么他的同心,是要永遠隔著許多秘密,讓她猜測的嗎? 沐桑桑站住腳步,冷冷說道:“我不放心?!?/br> 趙恒一怔。 “我要弄個明白?!便迳I?粗?,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想再猜?!?/br> 她轉向了趙長樂,笑了起來:“何必等將來?公主既然執意要用性命來威脅,那么,你想做什么現在就去做,何必等將來?” 她快走幾步來到榻前,挽住趙長樂:“若是公主受了傷不方便的話,我幫你。復道就在外面,再上去一趟也不難?!?/br> 作者有話要說:新開了一個預收,快收吧快收吧,保準好看啊~ 古言: 陸景瑤從窮丫頭變成官小姐還不到半年,父親的烏紗帽就被新任首輔林楓一擼到底。 家里窮得叮當響,每天都在為填飽肚子而努力。 更要命的是,新近還添了一張要吃飯的嘴,一只奶兇奶兇的小奶貓。 小奶貓挑吃挑喝,生在窮人家,卻一身富貴病,陸景瑤每天都為怎么喂飽它而發愁。 然后她發現,這小奶貓似乎有來頭,跟著它混,不但吃飽了飯,一不小心還發了財。 再然后她發現,這貓怎么越看越像林楓那個混蛋。 林楓一生辣手無情,出任首輔的第一把火,就把江夏官場燒了個灰飛煙滅。 在擼了一堆貪官的第二天,他變成了其中一個貪官家里的貓。 貪官窮得叮當響,身為他家的貓,每天只能啃紅薯皮。 林楓:…… 貪官似乎并不貪,而且他家的小姐,還真是好看。 排雷:1.男主后面會變回去 2.溫馨歡快種田文,家長里短比較多 3.口嫌體直大首輔vs奶兇護短窮丫頭 第106章 沐桑桑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因為憤怒,因為那原本就只是薄薄一層的安全感的消失,她在這一刻看到了內心深處那個脆弱的自己,她從來都在不安,但,即便敗,她也要弄個明明白白。 他們已經把她牽扯進來,卻又想瞞著她,憑什么?她不是圣賢,她不能眼睜睜地被他們隔在外面,每天都在等頭頂懸著的那柄劍掉下來。 趙長樂睜開了眼睛,看著她,目光兇狠。 沐桑桑毫不退縮地盯著她,笑得冷淡:“起來吧,我扶著你去,復道并不難走?!?/br> 她挽起趙長樂沒有受傷的那支胳膊,用力將她扶起來,再次催促:“不必等將來,與其每天都要防著你,不如痛快些,一了百了。公主若存了死志,我怎么防也防不住的,對不對?” “桑?!壁w恒忍不住開口說道。 沐桑桑瞥了他一眼,眸光冷淡。 趙恒心中一緊。他見過她哀傷,見過她發怒,但像現在這樣平靜的外表之下糾纏著怒氣和灰心,讓他前所未有的觸動。他在這一剎那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他總以為自己能解決一切,不需要讓她擔心,但,這樣的隱瞞與隔絕,對她原本就是一種傷害。 他是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