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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只管往外走。 他只想保持現狀,讓他們繼續斗,這樣對并州才最是有利。 烏拔拓思攔在了面前:“不需要安王出手,只需要安王不要插手就好?!?/br> “我為什么要幫你?”趙恒反問道。 “安王不是想幫沐家小姐嗎?”烏拔拓思道,“我手里有個人,能證明乃力跟傅守義有來往?!?/br> “好,我不插手,你若技不如人被烏拔乃力殺了,我也不管?!壁w恒淡淡道,“人在哪里?” 烏拔拓思笑了起來:“安王真是個痛快人?!?/br> 一個時辰后,趙恒來到安國公府門前,正要進門,沐旬鶴來了,沉著臉說:“殿下還敢來嗎?” 趙恒沒有理會,只管邁步向內走去,沐旬鶴跟上來,道:“桑兒答應我今天陪母親抄經,殿下請回去吧?!?/br> 趙恒橫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若非他是她哥哥,他早想法子對付了他。 “那我在這里等她?!彼焕頃逖Q的阻攔,走進廳中,大刀金馬地坐下。 沐旬鶴打定主意不要理會他,于是也坐下來,隨手拿起一卷書,正要翻開看時,就聽趙恒悠悠說道:“傅家那邊你可有了頭緒?” 沐旬鶴點頭道:“馬上就有眉目了?!?/br> “馬上?”趙恒瞥了他一眼,“你很慢?!?/br> 沐旬鶴不動聲色,道:“抱歉,不如殿下雄才偉略,讓殿下失望了?!?/br> 趙恒長眉一抬,反正這話聽著不像是恭維。他淡淡道:“我手上有個證人,能證實傅家與烏拔乃力有勾結?!?/br> 沐旬鶴放下書卷,神色鄭重起來:“煩請殿下讓我一見?!?/br> 現在知道著急了?剛剛不是還擺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嗎? 趙恒的唇微微翹起一點,問道:“她要多久才能抄完?” 沐旬鶴強忍著想要翻白眼的沖動。從未見過如此無賴之人! 他道:“應該要很久,怕是等不及了,殿下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現在就去看一看?!?/br> “不急,那我在這里等著她吧?!壁w恒站起身來,走去書架跟前取了一卷書,翻開來不緊不慢看了起來。 沐旬鶴徹底黑了臉。許久,他道:“我去看看,也許快了?!?/br> 他快步走出偏廳,走了幾步突然停住,搖了搖頭。兒女□□,向來是越想攔越攔不住。況且如果meimei真想嫁他,他也不能攔,總不能讓meimei傷心吧?至于今后的事情,那就今后再說,有他們幾個哥哥護著,總不見得讓meimei吃了虧。 他很快走去小佛堂,沐桑桑正伏在案上抄,沐旬鶴等她抄完了最后一段,才道:“桑兒,安王來了?!?/br> 沐桑桑心中一喜,連忙放下筆,唇邊不覺露出了笑意。 他來了,她也正想著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更新,中午還有一次 第48章 線香散出裊裊青煙,沐桑桑收好紙筆,起身正要出去,腳下突然一滯——她想起了昨夜的夢。 趙恒穿過承天門,向一個女子走去,他是專程去迎接她的。 她的夢一直都是將要發生的事,那么那個女子,是誰? 笑意凝固在唇邊,沐桑桑停住步子,猶豫片刻后折返身回到書案前,重新拿起筆拂開紙,她的心亂了,不能去見他。 “桑兒,怎么了?”沐旬鶴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我,我想把這點抄完?!?/br> 她不能這樣懷著心事去見他,他那么敏銳,肯定能發現不對,若他追問起來,她該怎么說? 沐旬鶴皺了眉,這是怎么了? 彤管拿在手中,卻久久不能落下。沐桑桑思緒翻涌。 假如夢里的都是即將發生的事,那她現在還活著,又該如何解釋?按照夢里的情形,在白云川戰敗不久,她就已經死了。也許那個夢只是命運的另一種可能?而她因為提前預知,已經改變了原有的結局? 肯定是這樣! 沐桑桑頓時釋然,一切都已經改變,那個女子未必會出現,即便出現,也未必跟他還有什么關系。 她安慰著自己,忙忙地放下筆往外走去,道:“我去見他?!?/br> 沐旬鶴跟在她身后,臨出門時回頭向案上看了一眼,新拂開的紙上一個字也未曾落下,倒是滴著幾點淡淡的墨痕。他不太懂得少女的心思,但他能看出來,meimei對趙恒,越來越在意了。 沐旬鶴嘆了口氣,只愿趙恒對她是真心真意,她再也經不起任何傷害了。 沐桑桑急急走來,在見到趙恒的一剎那,那些不安忐忑的情緒都消失了,她看他迎著她走過來,同樣的龍章鳳姿,同樣的器宇軒昂,但他比夢里少了幾分肅穆,又多出了幾分柔情。那是他對她的,獨有的態度。 心突然安定下來,沐桑桑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你來了?” “來了?!壁w恒也笑。 于是沐桑桑再次有了被驕陽照耀的感覺。 就在此時,沐旬鶴咳了一聲,不失時機地開了口:“安王殿下,現在可以說說傅家的事了吧?” 趙恒的笑意頓時消失。從未見過如此煞風景之人! 一個時辰后,傅澄騎著馬來到西市,在醉紅樓門前停住。 他四下看了一遍,到處都是尋歡作樂的男人和花紅柳綠的煙花女子,即便在大白天也熱鬧得不堪,傅澄搖搖頭,笑了起來。 她竟然約他在這種地方見面,真是妙極了,她那樣的名門淑女,竟然敢來青樓。沐家出事后她好像變了不少,不過,這樣比以前更吸引他。 傅澄下馬進門,跟著一個丫頭走過幾重彎彎曲曲的回廊,來到了約好的雅閣跟前。外面的熱鬧都消失了,這里安靜得根本不像是風月場合——倒像是幽期密約,和她。 傅澄笑意更深,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一個人來赴約,她好像有些怕他,也是奇怪,仔細回想起來,他雖然放肆風流,在她面前可從未如何過。 傅澄推門進去,屋里果然不止一個人。他四下看了一遍,在靠著后門的陰影里,她裹著件顏色沉重的男式袍服,安安靜靜地坐著,嬌柔的少女和粗線條的男袍,構成了一幅奇妙的畫圖。 傅澄不由自主放柔了聲音,道:“meimei找我?” 沐桑桑從陰影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卻沒有作聲,于是傅澄又是一笑,她果然在怕他。 窗前站著的一個人轉過身來看他,目光冷峻。 是趙恒。傅澄笑道:“安王也在啊?!?/br> 他倒也不意外,京城里誰不知道沐桑桑退婚后立刻搭上了安王,這兩個人在福報寺和太極殿,當著那么多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的面上演過郎情妾意的戲碼,趙恒還每天都往安國公府跑——據說皇帝已經氣得好些天沒有睡過好覺了,興慶宮那些宮女太監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生怕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