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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遲疑了一下,“它說它記得那條狗的味道?!?/br>“……”凌冬至心里忽然就有些憤怒,緊接著又有幾分茫然的感覺。就算找著了放狗咬貓的混蛋,又能怎么樣呢?讓貓咬回去?這都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再說他手里什么證據也沒有啊。凌冬至忿忿罵了一句。櫻桃自顧自地說:“他總是站在院子里扯著嗓子喊:曹明珠!你是豬嗎?!管好你的死狗,再敢過界,老子宰了它!”它模仿男人聲嘶力竭的喊叫,喊完了還抬起爪子撥拉撥拉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兩聲,“這個家伙每次都這么喊?!?/br>凌冬至莞爾,“別學!又不是什么好人?!彪S即又有些納悶,曹明珠這名字他到底在哪兒聽過呢?怎么這么耳熟?這個小小的疑問在兩天之后的聚會上出人意表的被揭開了。“你說曹明珠?”和寬一邊幫著幾個人開啤酒一邊問和清,“她不就是珠寶曹家的長女嗎?你什么時候跟他們家掛上關系了?”和清慢條斯理的沖著莊洲舉了舉杯子,“我才懶得管這些事兒,這不是跟莊二有關系么?!?/br>幾個人一起看著莊洲。莊洲回視著幾個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跟什么???我哪兒知道曹明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好吧?”說起來并不是什么大日子,和寬和莊洲的生意暫時告一段落,幾個人忙里偷閑在一起聚一聚。天熱,幾個人也沒什么胃口,懶得費心思琢磨聚會的地點,就直接選在了御景苑附近的一家鐵板燒。“你當我誆你吶?”和清笑著說:“這人真跟你們家有關。你沒聽說夏末最近跟曹家的人走動的特別近嗎?”莊洲愣了一下,“夏末做的是電子產品,跟珠寶什么的沒關系啊?!?/br>和清用一種“你OUT了”的眼神看著他,“夏末收購了元翠樓,在這個節骨眼上跟珠寶曹家聯姻是最正確的選擇?!辈芗也粌H僅在濱海市的珠寶圈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東南亞一帶的原礦買賣中也占有相當大的份額。莊洲心里卻茫然了一下。他沒想到夏末有朝一日會這樣安排自己的終身大事。他原以為在看過了自己父母的經歷之后,他在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時會選擇另外的一種方式,隨心隨意的,更自由也更加溫情的方式。他完全沒想到的是,夏末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將婚姻這種東西看成了純粹的利益交換。他忽然有些拿不準,如今的夏末到底把莊家看做什么?想要報復的目標?還是潛在的盟友?這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所有的感情紐帶,在他的眼睛里是不是都已經物化為實實在在的利益了?那他眼里的親情又變成了什么呢?可以選擇利用或放棄的潛在資源?凌冬至本來對夏末也沒有什么好感,自然不會想那么多。相反他對和清的信息來源相當好奇,“你從哪兒打聽來的?”和寬也很好奇他這個一向不愛理會旁人閑事的弟弟是怎么打聽到這些八卦消息的,“咱們家跟曹家一向沒什么來往啊?!?/br>和清一臉賣關子的得瑟表情,“你們絕對猜不到?!?/br>凌冬至一臉鄙夷地看著他,“對啊,你說對了。我們要是猜到了還問你干嘛???”和清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笑嘻嘻地說:“咱們家是跟這些事兒沒關系,但架不住我職業特殊啊?!?/br>凌冬至心頭一動。和清什么職業,寵物醫師。寵物醫師是干什么的呀,當然是照顧貓貓狗狗。櫻桃也說曹家養了好幾只狗。和寬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你那個小診所?又不是茶館飯店,能打聽到什么消息?”和清笑著說:“哪里還用打聽。曹明珠自己把消息送上門來的?!?/br>莊洲自從聽到夏末要跟曹家聯姻,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失望、擔憂、甚至還有一種隱約的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攪得腦仁都疼。見和清還想賣關子,不管不顧地打斷了他的話,“曹明珠跟你說的?”和清看看莊洲的臉色,知道這人現在已經炸了毛,絕對不適合再逗下去,于是略有些遺憾地說:“我也不認識她,她哪能跟我說呢。她不是養著好幾只吉娃娃么,前幾天帶著狗到我那里去打針,跟朋友打電話的時候就站在我旁邊,我就聽見了唄?!?/br>莊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她原話是什么?”和清想了想,又起了作怪的心思,捏著嗓子學女人的腔調說:“哎呀,討厭啦,明知道還問人家……可不就是他嗎,其實他原來不叫夏末,叫莊默。后來他爸媽離婚,他跟了他mama才改的姓……你說婆婆?婆婆還沒見過,聽說脾氣不好,不怎么好相處……哎呀,問題不大,以后結婚又不住一起,她也管不著我……過年過節坐下來一起吃個飯罷了……放心吧,訂婚喜帖少不了你的……”說完還攤開手,做了一個十分無奈的表情。凌冬至憋笑憋得幾乎內傷,但是眼角余光看到莊洲陰沉的臉色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大笑。瞎子也看出莊洲現在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和寬也沒注意到莊洲的一臉陰沉,自顧自地點頭,“要說起來,莊家、夏家跟曹家也算是門當戶對……”話音未落,莊洲扔下筷子起身走了。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覷,和寬看看被莊洲扔在桌子上的筷子,再看看莊洲離開的背影,十分不解地問凌冬至,“我說什么啦?”“不關你的事?!绷瓒羾@了口氣,“是他自己想不開?!?/br>作者有話要說:莊二被刺激了一下下~不過他很快就會想通了。夏末的事兒也用不著他管啊~104、家族遺傳病...凌冬至在店里打包了一份牛rou飯,回到家的時候果然看見樓上樓下都黑著燈。凌冬至進了門,把手里的飯盒放到廚房,趴在儲藏室的窗口朝后園掃了兩眼,果然看見莊洲一聲不吭地坐在后院的葡萄架下,也不知是在生別人的氣,還是在生自己的氣。黑糖懶洋洋的趴在他身邊,百無聊賴的晃著尾巴。幾只貓都在絲瓜架下竄來竄去,也不知在玩什么游戲。太陽已經落山,頭頂的天空變成了微帶冷意的青灰色。遠處的燈光穿過攀爬在小院四周欄桿上的茂密綠藤,影影綽綽的落在了葡萄架下的青磚地面上。草叢里蟲聲呢喃,夏天的夜晚一派靜謐。凌冬至把打包回來的牛rou飯加加熱,又洗了幾樣水果切好裝盤,拿個大托盤裝著端去了后園,一聲不吭的放在了莊洲身邊的矮桌上。莊洲還沒動,趴著裝睡的黑糖聳了聳鼻子,嗖的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