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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太密。他還在西安的時候就考慮好了,要多種些開花的樹,西府海棠什么的。剩下的地方除了種上花花草草之外,要得留出停車的地方。后園要架起葡萄藤來,還要種些小蔥、青椒之類的純天然蔬菜,或者種些薄荷、金銀花一類的中草藥也不錯。還有露臺,露臺上也要收拾起來,夏天的晚上可以坐在那里乘個涼,喝個小酒什么的。莊洲很納悶怎么以前就沒發現自己的小院子光禿禿的很難看呢。似乎出門一趟,很多想法都悄悄的變了。自己的小家也變得重要起來,不再是以前那個可有可無的、被他當成私人旅館一樣的存在。莊洲干勁十足地施肥、翻地,忙的不亦樂乎。三只貓沒見過他翻地,都坐在一邊看熱鬧,黑糖在石榴村的時候已經看過他干農活了,倒沒覺得有什么稀奇的,不過它還是陪著家里的貓伙伴兒蹲在一邊看熱鬧。黑糖覺得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特別滋潤,它爹地白天黑夜都陪在自己身邊不說,還有這幾只貓伙伴兒,而且冬至也回來了。有他們在,每一天都過得特別熱鬧。而且家里好吃的東西也變得更多了,因為現在有兩個人給它們買。黑糖開始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不錯??吹剿赝跇淇?,它興高采烈的在一旁幫忙,跟著刨兩爪子,或者幫他爹地叼個鏟子什么的,玩的不亦樂乎。于是,當莊城言帶著程安妮來到莊洲家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身是土玩的正歡的一人一狗,旁邊還有三只上躥下跳的貓。莊洲看見停在門口的車和車里下來的兩個人,剛要過來開門,就被那條大狗從背后一撲,腳底下絆住了鐵锨,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沖著他老爹來了個標標準在的五體投地式。傻狗得意洋洋地站在它爹地的背上沖著觀眾吐舌頭,三只貓見來了外人,一溜煙跑到后園去了,只留給他們三條晃來晃去的貓尾巴。莊城言,“……”程安妮見莊城言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好歡樂啊。老二怎么想起來要刨地了,打算自己種糧食嗎?想吃放心糧?”莊洲把瘋鬧的傻狗推到一邊費力地爬起來一邊拿袖子擦嘴上的泥,給老爹開門的時候表情有點兒訕訕的,“爸,阿姨。你們怎么來了?”莊城言還沒回過神來。他兒子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程安妮笑著說:“你爸爸剛去市里開了個會,正好我在附近,就一起過來看看你。怎么剛回來就忙活上了?”“正好有時間,想把地翻出來?!鼻f洲指了指空蕩蕩的院子說:“種幾棵樹,再種點兒花花草草。后園我還想搭個架子,種點兒金銀花什么的?!闭f著臉上流露出幾分得色,“過段時間你們再來,我這里就大變樣了。包你們誰都認不出來?!?/br>莊城言不以為然。他覺得這種事情找人來做就行,沒必要把自己折騰的一身泥。大概是女人對裝飾自己的家有種天生的熱情吧,程安妮倒是顯得挺興奮,拉著莊洲問了不少有關種花種樹的問題。莊城言在莊洲家院子里來來回回走了兩圈,看著已經挖好的幾個樹坑,不得不承認他兒子說的自己收拾院子,似乎是來真的了。這種變化讓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莊老爹的觀念中,術業有專攻,他一個學金融的非要搶人家學園藝的飯碗有什么意義呢?就算能證明他確實比學園藝的人干活還地道,又能說明什么問題?他看看程安妮,程安妮滿臉都是贊嘆的神色,還拉著他的胳膊發感慨,“親手布置自己的家,真是太浪漫了?!?/br>莊城言沒覺得浪漫。不過他經常覺得自己的思維跟老婆不在同一個次元,所以早早就學會了在沒聽懂的時候對她寬容地笑一笑。反正她也不需要他給出什么回答,只要表明他還在認真地聽她講話就足夠了。程安妮自然熟知他這套把戲,不過她也不指望一個榆木腦袋理解什么叫浪漫。于是又追著問莊洲,“光種西府海棠啊,要不要種點兒蘋果樹櫻桃樹的?看完花開還能吃點兒自己種的純天然水果。要不種枇杷吧,冬天開花,多好,一年四季都有花看?!?/br>“我得先找個專家打聽打聽能不能種活?!鼻f洲也有些無奈了,“不過我打算在后園種幾株葡萄,回頭再搭個葡萄架?!?/br>程安妮連忙配合,“多的葡萄還能釀點兒葡萄酒。這個我拿手,到時候我來做?!?/br>莊洲懷疑她的用意,“你是想拿我家不要錢的葡萄練手藝的吧?以前做過嗎?”程安妮不干了,“練手藝怎么啦?跟你要點兒葡萄不行啊,我白給你出了那么多好主意啦?我白支持你啦?”莊城言咳嗽了兩聲,試著把話題拉開,“凌冬至不在?”莊洲很小心地瞄了他一眼,“他回自己家了?!?/br>莊城言板著臉又不說話了。莊洲看出他有話要說,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開口,稍稍有些疑惑地看程安妮。“是這樣,”程安妮無奈,只能繼續充當老公的發言人,“你爸爸跟我說,你們出去也快半個月了,好容易回來……嗯,讓你自己選個時間,帶小凌回老宅吃個飯?!?/br>莊洲怔了一下,不怎相信地看著他爸。莊城言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有問題?”莊洲傻乎乎地搖頭。程安妮笑著拍了拍手,“那就說定了,你們商量好日子,我們在家等你們?!?/br>莊洲心里涌起一股熱流。以他老爹這個別扭的性格,能退到這一步已經出乎他的想象了。在回來的路上,他以為頂破天就是他爹不再過問他的私事,眼不見心不煩。沒想到他還能再退一步,試著接受他們。莊洲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從莊城言的角度看過去,卻很明顯地看出兒子的眼底微微有點兒發紅。這讓莊城言心里有點兒不是滋味。這是自己的兒子,不管他怎么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只有自己才能管,哪里輪得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呢。他沒有以家族的發展為重?沒有跟勢均力敵的家族聯姻?他為個男人連家族生意都放棄了?好吧,就算這些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樣?他這個當爹的還沒表態呢,輪得到別人炸刺嗎?!他們也配?!何況老婆也是站在他這邊的,臨出門之前程安妮還揪著他的耳朵反復地囑咐他,“上陣父子兵。父子齊心,其利斷金。什么時候都是兒子最重要,別人的意見都是屁!咱們自己日子過得不痛快,就為了讓別人看著好看?讓別人看著舒心?他們配嗎?為了不相干的人的看法跟兒子鬧矛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