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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他也有些理解自己那個時刻需要周圍的人去精心呵護的母親為什么會婚姻破裂了。那兩個人一個是不懂得該用怎樣的方式來付出,另一個則只知道一味索取。都在等著對方來遷就自己,這樣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維系的下去呢。所以他挺喜歡程安妮這個人的。她不是小鳥依人的類型,說話做事不嬌氣,干脆利落。最重要的一點,她能讓周圍的人體會到什么是被關心的感覺。程安妮多少有些無奈地斜了莊城言一眼,轉頭問莊洲,“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干啦?總要有個原因吧,太累了?對別的行業有想法?有什么想法?要不然就是想以退為進讓你老爹答應你什么條件?”莊城言聽到她最后那句話,眉毛立刻皺了起來,“胡說什么呢?”程安妮笑著反問他,“你敢說你沒有這樣的懷疑?”莊城言又不吭聲了,一雙精明的眼睛卻盯在莊洲的臉上,一本正經地問:“夏末找你是為什么?”莊洲本來被程安妮懶洋洋的腔調逗得想笑,聽到莊城言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又收斂起來了,“我和他之間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爸,我大學畢業就跟著你在公司做事了。我想試一試拋開莊家這塊招牌,靠我自己的能力生活?!?/br>莊城言臉上流露出深刻的懷疑。“再說您還年輕,”莊洲開始不露痕跡地拍他爸的馬屁,“不需要這么早就讓所有人覺得你定好了接班人?!?/br>莊城言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這個身份給你造成什么困擾了嗎?”程安妮也好奇地睜大了眼睛,“是想用一個普通職員的身份去考驗愛情嗎?”“不,”莊洲略有些疲憊地搖搖頭,“我被他踹了。想試試普通職員的身份能不能贏得他的同情,讓他重新接納我?!?/br>“踹了?”程安妮疑惑地看著他,“老三不是這么說的啊?!?/br>莊城言的視線立刻掃了過來,“你有什么瞞著我?”程安妮連忙擺手,“先聽老二說?!?/br>莊洲沉默了一霎,他知道程安妮差不多都知道了,他爹估計也有所懷疑,但要開口還是覺得艱難,“爸,我打算結婚?!?/br>“哦?”莊城言鎮定地反問,“還有呢?”如果只是打算結婚不可能讓他的兒子流露出那么遲疑不安的神色。莊洲輕輕吁了一口氣,“他是個男人?!?/br>莊城言瞬間有種噩夢成真的感覺。不想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卻又深切的知道自己的耳朵并沒有聽錯。他很復雜地瞥了一眼程安妮,不明白她聽到同樣的消息為什么還能那么的……鎮定自如。程安妮不負眾望地問出了一個讓莊城言更加崩潰的問題,“他漂亮嗎?”莊洲哭笑不得地點頭,“很漂亮。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他看看莊城言,后者坐在辦公桌的后面,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眼神都木了。“結婚總是好事?!背贪材菝硷w色舞地說:“國內結不了就去國外結吧。我有個閨蜜是設計師,禮服什么的我包了。保證給你們辦一個超超超級完美的婚禮?!?/br>“安妮!”莊城言回過神來,沉著臉輕斥,“你先別搗亂?!?/br>程安妮和莊洲對視一眼,抿嘴一樂,不吭聲了。莊城言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沒記錯的話,排污系統是涂家一直跟進的項目吧?我們跟他們一直沒有什么直接的矛盾。解釋一下你這么做的動機?!?/br>話題被轉開是莊洲意料中的事,莊洲淡淡說道:“涂盛北手伸得太長了。城南那塊地皮就是因為他從中作梗,所以到現在也沒拿到?!?/br>莊城言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莊洲和涂盛北年紀相當,互相競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能從涂家手里搶到這個政府出資的大單,莊城言還是挺欣慰的。莊洲見他不吭聲,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我的辭職信……”莊城言很憋屈地看了他一眼。他的長子見了他就跟仇人似的,小兒子一門心思要當機械設計師,就給他剩下這么一個能用的,沒想到也被老天爺給帶歪了,為了找男人連自己老子都不要了……可是真讓他痛痛快快答應他跟個男人結婚,他又做不到。他們莊家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先例,他在莊洲爺爺那里也沒法交代。莊洲把辭職報告都交到他這里來,說明莊洲也想到了這一層。他這個素來引以為傲的兒子,是在拿退出莊氏的權力中心為籌碼跟他討價還價,想求得他的網開一面。這是莊洲第一次求他。莊城言很是挫敗地嘆了口氣,“決定了?”莊洲鄭重其事地點頭。莊城言啪的一聲把文件夾扣在了桌面上,“停職。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br>莊洲一怔。他知道莊城言不可能一下就全盤接受。沒有表現出激烈的反對,就目前而言,這樣的態度已經足夠了。“謝謝爸爸?!鼻f洲站了起來,“涂氏那邊您會繼續跟進嗎?”莊城言沒理他,“你現在已經沒有權限過問公司的事了?!?/br>莊洲,“……”程安妮沖著他擠擠眼睛。莊洲低下頭笑了笑,“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們多保重?!?/br>“去吧,”程安妮笑著擺手,“希望你追回你的那個他哦?!?/br>莊城言頭也不抬地哼了一聲。64、別逼著我恨你...莊洲還沒走出公司大門,就隔著大廳外側的玻璃墻看見夏末站在樓前小廣場的噴泉池邊,雙手插在長褲的口袋里,沉默地打量著每一個從大廈里走出來的人。夏末的身材比他高,看上去也更瘦,只是隨意站著就給人一種十分精悍的感覺。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莊洲會忍不住覺得自己是黑糖那樣的寵物犬,而這個人則是一頭在野外游蕩的真正的野獸。莊洲對他的感覺其實是很復雜的。小的時候他幫自己打過架,但也沒少揍他。莊洲總是打不過他,每次都被他揍得嗷嗷叫。那個時候夏雪瑩總是嫌莊洲吵,倒是從來沒說過夏末。莊洲對夏雪瑩的偏心始終不忿。后來大了才漸漸明白,或許是夏末長子的身份讓夏雪瑩有一種可以依靠的感覺吧。夏雪瑩是一個非常講究的女人,吃西餐,穿旗袍。眉眼之間的精致溫柔如同凌霄花纖細的枝蔓。她受不了莊洲的頑皮吵鬧,每次跟他說話,最開頭的幾個字幾乎一成不變都是“你怎么又……”,在她眼里只有夏末是不同的,他是莊城言的長子,是同時被莊家和夏家寄予厚望的孩子。而夏末也不負眾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