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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的內褲,“太過分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條了!這東西雖然不貴,但也架不住你們這么折騰啊?!弊铌P鍵的是這玩意兒是個很私密的東西,被兩個小家伙堂而皇之地在陽臺上撕扯著玩,萬一被樓下經過的鄰居看見……凌冬至想想就覺得很囧。西崽趴在地毯上晃著尾巴尖兒,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兒。小樣兒卻已經反應過來了,老老實實地在西崽身邊坐好,瞇了瞇眼睛,擠出一個像是在笑的表情,“哎呀,冬至,你回來了?”凌冬至舉起手里的破內褲抖了抖,“給個解釋?!?/br>“解釋啊……”小樣兒眼神亂飄,“我和西崽來看看小灰,小灰正在睡覺,我們倆就靠在它身邊一起睡??煲臅r候有個東西忽的一下就飄下來了,正好飄在西崽的身上,把我們嚇了一大跳?!?/br>西崽連忙點頭,“眼睛都擋住了,嚇死我了!”凌冬至哭笑不得。他覺得小樣兒和西崽一準兒覺得只有掛在晾衣桿上的東西才是凌冬至的,掉下來的就歸它們所有了。凌冬至把那條破的不成樣子的小內褲扔進垃圾箱,檢查了一下小灰的傷,然后開始琢磨等下會有客人上門的事。凌冬至知道自己是有些怪癖的,比如說喜歡安靜喜歡到讓家人都難以接受的地步,再比如生性懶惰,但是又有點兒強迫癥,見不得自己的房間臟亂。這就導致了每次有客人上門,他都會很煩惱,因為這意味著他會多出很多工作:客人用過的物品要清洗,要重新搞衛生……但是怎么就同意讓莊洲上門了呢?凌冬至自己也有些疑惑。因為不討厭這個人?而且他會做飯,味道還相當不錯?這些似乎都是理由,又似乎都不是。凌冬至決定,等莊洲上門之后好好觀察,爭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莊洲在電話里聽到凌冬至讓他買小魚就知道這一定是給那只受傷的野貓買的。但是他沒想到凌冬至的陽臺上居然會有三只野貓,并且其中一只翠綠眼睛虎斑紋的野貓看起來還是那么的……眼熟。莊洲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么真相。他決定什么也不問。在莊洲看來,這件事已經沒有刨根問底的必要了,如果貓咪們跟凌冬至很熟,而凌冬至在見到了貓咪們帶回來的贓物之后,會設法讓它們還回去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莊洲沒有深想為什么貓貓們會聽凌冬至的話。一個能對受傷的野貓悉心照顧的人,野貓們會喜歡他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他是個養狗的人,自然知道,有的時候動物們會比人更重感情,也更加有良心。莊洲神情自若地換上凌冬至遞過來的拖鞋,把手里的大包小包遞給凌冬至,“有兩種小魚。還有rou片和蔬菜,對了你這里有火鍋沒有?”凌冬至點頭,“有?!?/br>莊洲松了口氣,“吃火鍋吧。你不是說愛吃辣?我剛去了趟和寬的店,底料是讓他現炒的。和寬這人特別講究吃,他做的東西,你盡可以放心?!?/br>凌冬至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袋子里居然還有個摸起來熱乎乎的飯盒,“這怎么好意思?”莊洲笑著說:“rou也是從和寬店里拿的。他的店里每周都要從內蒙空運羊rou,應該是比較靠得住的。菜和魚是我在菜市場買的,不知道你愛吃什么,隨便買了點兒?!?/br>說是隨便買,他也是照著上次凌冬至在火鍋店里點菜的種類買的。凌冬至自然也看出來了。他很早就覺得莊洲是個細心的人,現在看來果然是。凌冬至的廚房不大,兩個人就顯得有點兒擠了。凌冬至先給貓做了點兒貓食端出去,回來的時候莊洲已經開始洗菜了,胸前還掛著一條嶄新的圍裙,上面印著喜羊羊和灰太狼。圍裙的質量不怎么樣,圖案和顏色都錯開了。一看就是在菜市場的攤子上順手買的便宜貨。凌冬至抓抓頭,“其實我家有圍裙的?!?/br>莊洲低著頭把大白菜一片一片掰下來,頭也不抬地說:“我看到你的畫了?!?/br>凌冬至挑眉,“覺得怎么樣?”莊洲很認真地想了想,“很生動,很有感染力?!?/br>凌冬至咧嘴一笑,臉上帶著點兒壞壞的表情反問他,“是不是跟周圍的那一片陽春白雪格格不入???”莊洲回憶了一下展廳里其他的作品,似乎以水墨畫居多,也有幾副油畫,風景、人物,都是靜態的畫面,給他的印象并不深,“我不太懂。不過你的那幅畫非常吸引人。嗯,一進去視線就被吸引過去了?!?/br>“我是故意的?!绷瓒恋靡庋笱蟮睾吡艘宦?,“上次省畫協有個活動,我送了一副農村題材的作品過去,結果組委會有個死老頭說我總是弄些土里土氣的東西來哄弄人,還說我沒有格調?!绷瓒聊樕狭髀冻龇薹薏黄降纳裆?,“你知道么,那個老東西最喜歡裝模作樣了,我們請他吃火鍋,他非要吃西餐,請他吃西餐,又說我們點的酒不對,可能裝B了。平時張口閉口就是馬薩喬、多那太羅,好像誰不知道似的?!?/br>莊洲稍稍有點兒囧,因為他就不知道這兩個名字代表了啥意思。凌冬至從莊洲的表情里察覺了什么,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地轉移了話題,“你是怎么會做飯的?”莊洲反問他,“我要說是興趣,你信嗎?”凌冬至搖搖頭。他覺得莊洲應該是那種除了體育運動之外,對其他活動都不怎么感興趣的類型。很多女人都對進廚房挺排斥的,何況他一個大老爺兒們。“真聰明?!鼻f洲夸了他一句,神色淡淡地解釋說:“有段時間我母親身體不好,照顧病人么,總得做點兒有營養的東西。她不怎么信得過家里請的保姆,我哥那段時間又不在家,就只能我下廚了。廚藝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是不是還不錯?”凌冬至點點頭,覺得他的話很難理解,“信不過家里請的保姆……是什么意思?”莊洲沉默了一下,然后無所謂地搖搖頭,“跟你說說也沒什么,你應該知道我上面還有個哥哥吧?”“莊臨說過?!绷瓒咙c頭,“不過聽他的意思,你們家的大少爺經常不露面?”“不是那樣?!鼻f洲笑著搖搖頭,眼里微微流露出幾分遺憾的神色,“莊臨大概沒跟你提過,我們倆——我和哥,跟莊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我的父母是出于家族結盟的目的而締結的婚姻?;榍皼]有什么感情基礎,婚后也沒有培養出相濡以沫的親情。有段時間我母親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總是懷疑……”莊洲遲疑了一下,緩緩說道:“她總是懷疑我父親要派人害她。所以……”凌冬至有點兒凌亂了。這就是活生生的豪門秘史么?莊洲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