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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里了?重不重?”凌冬至揉了揉小樣兒的脖子,“別人呢?”小樣兒抽搭兩聲,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別人沒事,那個人跑過來的時候小灰擋在我們前面了?!?/br>“怎么還有個人?”凌冬至皺眉,“那條狗有人牽著?”小樣兒點點頭,“那個人可能是魚莊的客人,吃飯吃到一半出來遛狗的,看見我們幾個他就把狗放開了……”凌冬至心頭竄起一團怒火,“他故意的?!”小樣兒抽抽搭搭地繼續點頭。其實打起架來的時候它總是沖在第一個,因為那一群伙伴里就數它的身體最強壯,不過在冬至面前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它卻開始感到委屈了,“那個人還哈哈笑呢?!?/br>凌冬至咬了咬牙,手臂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小樣兒在他胸前蹭了蹭,“后來有人出來喊他,他就把狗叫回去走了。小灰走不動了,就在街角那個小園子里躲起來,今天我們去看它,才發現它的爪子腫起來了?!?/br>“別哭了,”凌冬至把小樣兒從身上摘下來放在副駕駛座上,抖著手把剛才解開的安全帶重新系上,“你給我帶路?!?/br>小樣兒縮在座位上是看不到外面的,它跳起來爬到靠背上,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外面,“怎么走我不會說。你的車車又不能上樹……就是那個立著好高好高的紅色棒子的廣場,你記得嗎?順著廣場東邊的瓷器店往里走,走到頭就是那個小園子?!?/br>那個地方凌冬至知道。瓷器店附近還有一家規模不大的文具店,是一個不怎么愛說話的外國老頭開的,專門出售一些很專業的畫具,凌冬至經常去那里買東西。不過路雖然熟,但是不巧正趕上晚上下班的高峰時段,車子堵了一路,等他們趕到那個小園子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凌冬至一下車就聽見草叢里傳來貓叫,挺著急的聲音,其間還夾雜著小灰孱弱的叫聲。凌冬至顧不得細聽,順著聲音找了過去,果然在一叢茂密的冬青后面看見了縮成一團的小灰。西崽緊挨著它趴著,一邊時不時地舔舔它,一邊一聲高一聲低地叫喚著。樹叢里光線昏暗,小灰又緊緊縮著,凌冬至看不清它的傷勢,又怕動作太猛驚著它,還沒走近就輕聲喊了句,“小灰?”小灰弱弱地回了一聲,“喵?!?/br>凌冬至心疼得不行,彎著腰從樹叢里擠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抱了起來,這一抱才發現小灰半邊身體都腫的老高。“怎么腫成這樣?!”小灰感覺到凌冬至的手在微微發顫,側過頭舔了舔他的手指。“疼嗎?”凌冬至托著它,十分小心地鉆出了樹叢。“不怎么疼?!毙』疫t疑了一下,“沒事的,冬至。你別擔心?!?/br>凌冬至的眼眶微微一熱,又忍了回去,“再忍忍,我帶你去看醫生?!?/br>“我沒事的?!毙』覄恿藙由眢w,想要支起身體,不過它半邊身體都使不上力,搖搖晃晃地剛站起來又倒回了凌冬至的手心里。“別亂動?!?/br>小灰輕輕地喵了一聲,“冬至,去寵物醫院都好貴的?!?/br>凌冬至鼻子猛然一酸,啞著嗓子說:“能貴到哪里去?你沒聽說過健康無價這句話嗎?你們都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br>小灰蹭了蹭他的手指,像嘆氣似的說:“可是上次坐在你車里的那個人還說你窮得很呢,他還讓你多存點兒錢,省得你以后都娶不上媳婦兒?!?/br>“我哥他瞎說的?!绷瓒撩蜃煲恍?,一絲濕意卻順著眼角沁了出來,“我有好多存款呢。你看我除了當老師,還自己賣畫。咱們看病用不了多少錢,足夠了?!?/br>小灰不吭聲了。人類社會里的事它其實也不是很懂,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睡一會兒。你們都別鬧?!?/br>小樣兒和西崽湊過來舔了舔它,老老實實地蜷在了座位下面。小灰把腦袋搭在另一側沒受傷的爪子上,側著身看了凌冬至一眼,然后緩緩地閉上眼。24、很乖凌冬至帶著三只小貓匆匆忙忙趕到寵物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醫院里燈都滅了,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正背對著街道給大門上鎖。凌冬至連忙落下車窗,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夫,您稍等一下?!?/br>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回過身,懶洋洋地問了句,“怎么了?”“貓被狗咬傷了?!绷瓒烈贿呎f著,一邊從座位上很小心地抱起小灰,“挺嚴重的,半邊身子都腫了?!?/br>小樣兒和西崽也跟著下了車,亦步亦趨地跟著凌冬至跑上臺階。穿著長風衣的男人側過身,借著路燈的光看了看凌冬至手里的貓,“有段時間了,是昨天咬的吧?”凌冬至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他不能說貓告訴他確實是昨天咬的,也不能說昨天自己親眼看見它被咬傷了,然后今天才想起來要送醫院,無論他怎么掰扯,都沒法子自圓其說。“先進來我檢查一下?!贝╅L風衣的男人從口袋里摸出鑰匙開門,進屋之前沖著身后喊了一聲,“等我一會兒?!?/br>凌冬至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燈光昏暗,也看不清他到底在跟誰說話,只能依稀看出路邊停著幾輛車。開了燈,男人脫掉大衣,換上白大褂,凌冬至看見他胸前的掛牌上寫著:主治醫師和清。這人看著比自己略大幾歲,戴著一副細邊眼鏡,眉目溫雅。并不是之前凌冬至以前見過的那位老大夫。和清示意他把小灰放到檢查臺上,一邊洗手一邊問他,“這幾只都是你養的?”凌冬至遲疑了一下,“不是?!?/br>和清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神稍稍有些驚訝,“野貓?”凌冬至輕輕揉了揉小灰的腦袋,“也不算野貓。它們幾個經常在我們小區附近活動,也算是熟人了?!?/br>和清聽他這樣說,心里也就明白了。當寵物醫生的人,面對小動物的時候心態又和普通人不同。本來下班被耽誤他心里多少有點兒不耐煩的,這會兒態度倒是和緩了不少,做檢查的時候格外細致,給傷口周圍剃毛的時候也是輕手輕腳的。“這里有牙印,狗牙的毒素是很厲害的,可以導致動物的肌rou與表皮組織剝離,”和清按了按小灰腫脹的前肢,“你聽這種聲音,就像按塑料袋似的?!?/br>凌冬至聽到那種咯吱咯吱的聲音,更加心疼,“那怎么辦?”“先打一針消炎?!焙颓鍝u了搖頭,“挺麻煩。得插根導管用鹽水灌洗,再讓積液自己排出來。開藥的話……你能喂它吃嗎?”凌冬至點點頭。和清很仔細地看了看凌冬至,點點頭轉身去準備針劑。小樣兒和西崽圍在凌冬至的腿邊低聲地喵喵叫,凌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