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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事的話,就不必跟著他們跑腿了。沒想到莊臨聽見看房子這句話,立刻流露出興奮的表情來,“凌老師想在這里買房子嗎?我大哥家旁邊那棟還沒售出呢。我帶你過去看看?!?/br>小樣兒被人抓住了,凌冬至自然不肯就這么離開,聽到莊臨邀他一起進去,忙不迭地答應了,答應完了又覺得這樣騙人似乎不太好,又結結巴巴地補充了一句,“其實買房子的也不是我,我是替我哥過來看看的,他還沒決定呢?!?/br>莊臨還沒說話,走在前面的莊洲回過身來,淡淡說道:“置業是大事,自然要多看看。凌老師有興趣可以讓小臨帶著去我那邊看看,房子內部結構差別不大,多看看心里也好有個底?!?/br>凌冬至連忙道謝,心里卻難免有那么一點兒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并不是莊臨的班主任,美術課對大多數學生來說都是個可有可無的課目,除了一心要考美院的學生來說,美術老師的存在并不怎么受人重視。再者說這莊洲看著就不像是肯花時間與陌生人寒暄套交情的人,難道說因為那天他對校方隱瞞了莊臨打架的事,又親自送他回家,所以被莊洲高看了一眼?那樣的話,莊洲對莊臨這個弟弟還是蠻重視的嘛。凌冬至看了看身邊舉止收斂的莊臨,覺得這傻孩子還真有點兒身在福中不知福。凌冬至悄悄碰了碰莊臨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是不是怕你二哥?”“廢話,”莊臨白了他一眼,“你不怕???”凌冬至想說那是你哥我怕啥?一抬眼看見莊洲挺直的背影,頓時想起剛才這人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那種讓人無法回避的壓迫感,遲疑了一下,沒吭聲。他覺得這種感覺應該還不是怕,但到底該叫什么他又說不好了,或者有的人天生就讓人心生畏懼。莊臨卻被他這個問題給刺激到了,伸出一只手做出手槍的樣子沖著莊洲的背影虛扣了一下,一邊還低聲配音,“piu~”凌冬至忍不住笑了起來。莊洲似有所感,回過身來,視線落在凌冬至的臉上,似乎呆了一下,又飛快地轉了回去。凌冬至頓時有種被人抓了個現行的尷尬。他其實不是故意要看人家兄弟倆的笑話。就莊洲那個樣兒他也不敢啊,只是被莊臨逗笑了,一時沒忍住。凌冬至悻悻地抓抓頭發,正想說點兒什么緩和一下心里尷尬的感覺,就看見兩個警員朝這邊跑了過來,前面的那個手里提溜著一只虎斑貓。正是倒霉的小樣兒同學。10、順藤摸瓜小樣兒耷拉著腦袋,一副低頭認罪的倒霉樣兒,也不敢偷瞄凌冬至。它還記得凌冬至說過的那句惹麻煩的話,看眼下這情形,它果然給凌冬至惹來了大麻煩。兩個警員臉上都帶著忍俊不禁的神色,其中一個手里還拎著個證物袋,里面裝著手表和凌冬至的那塊格子手絹,“檢查過編號了。確實是莊先生報失的那塊表?!?/br>莊洲點點頭。左鶴從他手里接過證物袋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得想辦法找到這只貓的主人?!?/br>莊洲微微蹙了蹙眉,“這只貓應該是野貓?!?/br>“嗯?”左鶴愣了一下,“莊先生怎么知道?”“我在小區附近看見過它幾次,”莊洲伸手捏了捏小樣兒的耳朵,小樣兒抖了抖,老老實實地沒有掙扎。莊洲唇角微微挑起,大概覺得它軟綿綿的小模樣挺好玩,又捏了捏它的小爪子說:“有時候它身邊也跟著幾個同伴。這個小區里養貓的人不會讓寵物自己在外面跑,而且,我想他們不大可能會養這種土貓?!?/br>“這樣啊,”左鶴臉上流露出深思的表情,“那手絹會是誰給它系上去的呢?”“這能找到什么線索啊,”莊臨看見了他手里的證物袋,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這種手絹很普通啊,很多人都在用,凌老師也有一塊跟這差不多的?!?/br>凌冬至頓時一驚,心說這熊孩子,專門在關鍵時刻跳出來砸場子。幾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凌冬至的身上,凌冬至干笑兩聲,從口袋里取出一塊備用的,“嗯,我這是超市打折時買的,很便宜,十塊錢買了好幾條?!?/br>莊洲的視線從凌冬至的手上掃了過去,微微帶了點兒警告的神色落在莊臨的臉上,“你沒事杵在這里做什么?”莊臨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莊洲微微蹙眉,好像對這個弟弟的存在很不耐煩,“我和左隊長還有話說,你先帶凌老師各處看看?!?/br>莊臨如蒙大赦,拉著凌冬至就跑了。凌冬至本來還想跟左鶴套套話,看看小樣兒會不會被他們抓去人道毀滅什么的。沒想到莊臨對他哥的恐懼感已經深到了這樣的程度,一聽說讓他滾蛋,立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帶著他往前滾,害得他連句再見都沒機會說。凌冬至心不在焉地跟著莊臨在御景苑轉悠了一圈,又被他拽去參觀莊洲家的室內結構。莊洲的房子周圍有幾顆很粗壯的梧桐樹,高大的樹冠幾乎遮住了半邊院子。大概是主人沒有時間打理的緣故,院子里什么都沒種,除了走路和停車的地方鋪了地磚,其余的地方都空著,靠近欄桿的地方不知什么時候翻了幾個坑,大概是預備種什么后來又放棄了。野草長得老高,看著有點兒荒涼。房子倒是很漂亮,上下兩層的結構,還帶個尖頂的閣樓。樓上幾間臥室,書房、客廳和餐廳都在樓下??吹贸鍪菃紊砟腥说淖√?,簡潔利落,多余的裝飾一概都沒有,干凈得近乎冷清。莊臨從鞋柜里翻出拖鞋遞給凌冬至,一副挺看不上的架勢,“他這里簡直就沒有人氣。我跟你說,這家伙就是個工作狂,一工作起來跟機器人一樣?!?/br>凌冬至其實不太想進去,他跟莊洲只是初見,哪里好意思大模大樣地到人家家里去亂逛。但他很想等莊洲回來了問一問小樣兒的情況,雖然莊洲看著也不好接近,但現在就這么幾個知情人,莊臨是指望不上了,左鶴人家是警察,凌冬至哪里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去,算下來就只有莊洲一個人選。凌冬至跟著莊臨站在二樓的露臺上,遠遠看著莊洲和左鶴站在一起說著什么,旁邊還站在兩個警員,黑糖自得其樂地在稍遠些的地方跑來跑去。因為離得遠,凌冬至聽不見他們到底說什么,心里有點兒著急,又不想被人看出什么來,只得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那幾個人身上移開,沒話找話地說:“你哥家的露臺……”他剛才只顧著盯人了,根本沒注意周圍的景色,這會兒一看才發現露臺上光禿禿的,除了角落里擺著兩個空花盆之外什么都沒有。他本來想說幾句客氣話,比如露臺挺漂亮之類的,這下也說不出口了。“沒法子?!鼻f臨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