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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血統的問題,沒看上小樣兒這只土貓。小樣兒眨巴眨巴眼睛,把壓在肚皮下面的什么東西推了出來,斯斯艾艾地說:“我們上次吃了你的火腿腸,吶,這是我們送給你的禮物?!?/br>那個亮光閃閃的、還沾著貓毛的東西是:一塊男士手表。凌冬至一眼看見表盤上那個代表著價簽上會有好幾位數的LOGO,像挨了雷劈似的,立刻就跳了起來,“臥槽,你們這從哪兒弄來的?!”8、手帕闖了禍的大貓小貓排成一排,腦袋都低著。凌冬至腦袋都大了好幾圈,“誰先交代?嗯?誰出的主意?偷人家東西的時候你們幾個都有份兒的吧?一起去的?”貓貓們腦袋垂的更低了。小樣兒一臉委屈地舔舔爪子,哼哼唧唧地說:“那個人家里好多塊這樣的表呢,我們就想著……”凌冬至恨不得拎著它的脖子好好地晃一晃,“貓哥哥,貓大爺,能有好多塊名表的人,那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小樣兒哪想過這么復雜的問題,一聽凌冬至說惹不起,表情立刻變得可憐巴巴的,“那怎么辦?要不……送回去?”凌冬至撞墻的心都有了,“怎么送???”拿去還給人家,就說是貓偷的……誰會信?!小樣兒垂頭喪氣地看著他,“那怎么辦啊,喵?!?/br>還回去是必須要還回去的,不還的話事情會更加嚴重。但具體怎么還,這可是個棘手的問題。凌冬至長吁短嘆了一番,終于想起來另外一個問題,“你們從哪兒偷出來的?”小樣兒偷偷瞟了他一眼,像個小受氣包似的嘟囔說:“就是小湖南邊的那個院子,欄桿上爬滿了綠藤的那個?!?/br>小樣兒不知道說小區,只會說院子。但是凌冬至一聽小湖南邊這幾個字,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它說的那個小區是碧波湖邊上的最后一塊黃金地皮,早在打地基的階段就被地產商炒成了天價。如今一棟小別墅的價錢足夠凌冬至這樣的薪水一族不吃不喝工作到死。而且最要命的是,該小區保安極其到位,閑雜人等根本混不進去。更別說要混進人家失主家里去了。凌冬至又嘆了口氣。小樣兒看著他發愁的樣子,眼神終于內疚了起來。“冬至……”凌冬至捏著它的后頸把他提溜到了自己懷里,這小東西存著什么樣的心思他哪會不知道呢。說起來,貓這東西驕傲的要命。尤其像小樣兒這種野貓,沒有家,沒有主人,對任何地方都沒有歸屬感,自然也不樂意欠誰的人情。即使他是凌冬至。小樣兒老老實實地蜷在他的懷里,見凌冬至沒有說話,湊過去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低低地喵了一聲。凌冬至圍著御景苑轉了一圈,累得腿腳酸痛,還是沒找到一個可以讓人鉆過去而不被發現的漏洞。除了保安們的移動崗之外,還有完善的電子監控設備呢,專業飛賊都溜不進去,別說凌冬至這樣的外行了。凌冬至從夾克里掏出蔫頭蔫腦的小樣兒,長長嘆了口氣,“只能是你自己進去了?!?/br>小樣兒聽了這話,小表情更發愁了。它能帶著幾個同伙把表弄出來,不表示它還能把東西原樣送回去。再說,叼著一塊表爬上二樓可比從陽臺上跳進草坪里難得多。凌冬至也知道贓物不能讓它明晃晃地帶在身上,咬著嘴唇發了會兒愁,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棉布手帕。是最普通的那種淺色格子手帕,幾塊錢一條,幾乎所有的超市里都能買得到。而且這一條剛在他身上揣了半天,他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今天也沒進過畫室,應該不會染上什么標志性的味道,即使被小樣兒丟在現場了,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凌冬至用手帕卷住手表,在小樣兒的脖子上打了個松松的結。不至于讓它難受,但也不會讓東西掉出來。“去吧?!绷瓒僚牧伺乃哪X袋,“把東西送回去,我就在這里等你?!?/br>小樣兒深深看他一眼,轉過身從爬滿綠藤的欄桿之間擠了進去,三竄兩竄,棕黃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的花樹之間。凌冬至摸出一支煙點上,心里忽然有點兒發虛。這里是御景苑的側街,馬路對面就是另外一個小區,馬路兩端一邊是南山區的主干道,另外一邊就是碧波湖。這條街也是御景苑修起來之后整理出來的,有時候小區的人晚飯之后會沿著這條街溜達到湖邊去納涼,白天的時候是很少有人會走這里的。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條街只有路口裝著一個攝像頭。這也是凌冬至選擇停在這里搞小動作的最重要的因素。但也因為人少的緣故,他一個大活人就特別顯眼,任何一個從路口經過的人隨便瞟一眼都能注意到他。好像他站在這里,莫名的就成為了一個靶子。這種感覺凌冬至不知道是不是叫做做賊心虛,但是很讓他不安。手機叮咚一響,一條短信擠了進來,是凌立冬發來的。凌冬至這個破孩子壞習慣很多,其中還有一條就是不喜歡聽見電話鈴響,說是會打斷他思路。平時打他電話多半是不接,反而發短信會回的快一些。“國慶七天長假呢,你不會打算后面幾天都不回來了吧?”凌立冬還真是這么打算的。他想等放完假了,凌寶寶也被他媽送去幼兒園了再回去陪陪老兩口。不過被凌立冬這么點出來,他心里就有那么一點兒不好意思了。“哪兒能呢,我明晚還過去?!卑滋焓侵付ú贿^去了,要么加班,要么留在畫室里,絕對不送上門去給凌寶寶那個小崽子當玩具。凌立冬也拿他沒辦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明晚回來就別急著回去了。在家住兩天吧。今天你走了之后媽還心疼呢,說你瘦了?!?/br>凌冬至哼哼兩聲,運指如飛,傲氣十足地問了一句“不回也成,家里有排骨嗎?”“必須有,讓你嫂子給你做?!?/br>“黃燜牛rou?!?/br>“也做?!?/br>“辣鴨脖?!?/br>“……我去買?!?/br>“樓上黃叔叔家做的蔥油雞?!?/br>“……我去給你討一點兒……”“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考慮考慮吧”凌立冬發過來一個吐血的小圖標。凌冬至捏著手機嘿嘿笑,心說讓你家兒子欺負我,讓你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子債父償。他正低著頭傻樂,就聽身后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突兀地響了起來,“我說你怎么溜達到這里來了,這是光看手機了,壓根就沒看路吧?”凌冬至嚇了一跳,也沒留神自己正站在馬路牙子上,腳底下一崴,差點兒摔一跤,被身后那人一把扶住。凌冬至一回頭就看見一張男人放大的臉,皮膚黝黑,眉眼濃重,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