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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了。 “好啊.....好一個不知道,既然如此,朕倒是想知道,你來見朕是所謂何事?” 明景帝冷聲諷刺道,在他眼里,君流景明顯就是在裝傻。 “兒臣是為了昨日花燈會畫舫之事,有事請父皇恩準應允?!?/br> 君流景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恭敬和順,而他的話,卻讓站在一旁的顧傾卿心下一跳,總覺得有種不妙的感覺。 “朕竟不知,這畫舫之事,還能大過顧皇家榮辱,天圣朝綱。而你作為天圣的太子,卻一心要為一個罪臣之女贖身,鬧得整個京城都傳得沸沸揚揚,丟盡皇家的顏面。朕看你,這個太子之位,莫不是坐夠了?” 明景帝不是第一次起了廢黜太子的想法,若不是朝中的一部分頑固不化的舊臣,他定然不會讓君流景繼續當太子,君泠才是他與心愛女子所生的孩兒,君泠如何看也比君流景要優秀得多。 “原來父皇是因此事遷怒兒臣,是兒臣處事不周,望父皇恕罪。然而兒臣正是因顧及皇家顏面,這才命人前去流觴閣將葉皎皎的身契取走,她的身份雖然是罪臣之女,可昨夜卻立下奇功,救了整個畫舫的權貴公子與貴女,也撞破了這其中的一些秘辛與算計,兒臣將她贖身放在身邊,也是為了此事,此人如今不能殺亦不能任由她回到流觴閣?!?/br> 從君流景提起畫舫開始,顧傾卿的一顆心就一直揪著,心跳得很快,生怕君流景說出來什么,莫名的心虛讓她額角溢出了細汗,臉色看上去也蒼白了些,這回到不是裝出來的。 明景帝聽了君流景的話,眉心一蹙,冷眸凌厲,倒是聽出了君流景話中的其他意思。 “昨夜發生了何事,告與朕知曉?!?/br> “是,父皇?!?/br> ..... 君流景幾句話見將昨夜張大人愛女毀容之事講了個大概,然而重頭戲卻在后面。 “父皇,昨夜竟有人故意想要在兒臣的畫舫上縱火,而指使他的人,背后定然有一個巨大的陰謀。那畫舫之上,盡是天圣權貴公子與名門貴女,若是盡數喪命,那對于天圣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打擊與損失。那想要縱火之人,提前被兒臣捉住,兒臣本想見機行事審訊出那背后之人,到底是誰,可那人卻服毒自盡,看樣子似乎是世家養出來的死侍.....” 君流景說到這里,明景帝的眉心越蹙越緊,瞳孔一縮,面上一沉,已然陷入了深思,心下駭然。 死侍去畫舫縱火,意味著什么,明景帝心中自然知曉。 若君流景所言是真,那么定然是這朝中有人故意為之,天圣大亂,得益者是敵國西涼,還是想要搗垮朝堂! 無論是什么目的,天圣定然大損,就是他這個皇上的臉面,也沒法面對朝臣,畢竟,這畫舫之上盡數是權貴之子女。 明景帝沉聲問道:“你確定你所言非虛?” “兒臣不敢妄言。況且,昨日之事,太子妃與容王皆在場,父皇不妨也問問太子妃?!?/br> 君流景驀然提起顧傾卿,讓她原本就晃神的樣子,更是明顯,整個人略微輕顫,臉色更是白了一分。 畫舫之事,是她一點都不想提起的,君流景說起自己與容王,到底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一時間,顧傾卿心中慌亂不已。 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顧傾卿的掌控,她明明按照兄長所言,拋出了君流景被妓子迷惑,罔顧朝綱,想要贖身罪臣之女。 然而,君流景卻直接用這樣的方式,轉移了明景帝的視線,說到了畫舫之上。 顧傾卿很怕明景帝細問,仔細調查之下,萬一發現了她與容御的事情,那直接是作出了有損皇家之事,抄家滅門都是輕的,下場只會比顧傾卿還要慘。 “啟稟皇上,殿下所言非虛,那畫舫之上,確實發生了此事?!?/br> 顧傾卿眸光看到君流景的時候,恰好看到了他溫潤的眼眸,不知為何,君流景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她越發心慌,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她想著,只要皇上的注意力都在縱火之事上,不再深究,左右如君流景所言,那被捉住的人,也已經服毒自盡了,想來也是扯不到她與容御的事情上來。 明景帝默然半天,沒有開口,臉色陰沉如水,整個御書房陷入了詭異的氣氛,安靜得好似無人,所有人都緊繃著神經。 而太后坐在一側,眸光一閃,待看到愉貴妃那因為緊張而攥緊的五指,隨即不由眉心一蹙。 這個蠢貨,看來此事跟愉貴妃脫不了干系,她也是太著急了,即使想要她的兒子君泠當上太子,可使出得手段實在是不大氣,這么做之后,固然君流景會廢黜,可皇家的臉面也是丟盡了,有損國之根本。 “依太子所見,朕應當如何處理此事?” 明景帝在這一會兒功夫,心中想了很多,腦中將懷疑的臣子盡數過了一遍,當然,君流景也在他的懷疑中。 也許這一切,也都是君流景自己做出來的一場戲,借機籠絡人心,這宮中到底有沒有他安插的探子,如今還不能確定。 太子長大了,想要盡快登上皇位,這樣的心思,明景帝自然最是清楚,況且,他對君流景這個太子的不喜,想來也是人盡皆知。君流景怕自己改了太子之位,提前作出些動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面對明景帝打量探究的眸光,君流景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溫潤恭敬。 “父皇不若將此事交給容王處理,昨日容王在這畫舫之上,最是清楚,為人又素來有智,就好似張家小姐被毀了容,容王也有一個很好的提議,如今陳將軍之子陳奇百不日便會與張家小姐成婚,成就一番美事。張大人不在計較愛女遭受的傷害,而容王也替父皇分憂,安撫了張大人的心?!?/br> 君流景每多說一句,愉貴妃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強維持臉上的溫婉之色,衣袂中的五指依然扎疼了掌心。 愉貴妃眸光中的毒光眨眼間輕斂,好你個君流景,這般布局,是要讓皇上懷疑容王,對容王猜忌? 容王是愉貴妃為君泠奪位的重要幫手,容王也是明景帝素來信任的人,只是因為容王在明面上從未參與任何一黨派。 而如今,君流景借著此事說出,變相告訴明景帝,容王可以隨意的安排陳將軍之子,而張大人也同意了聯姻,那一文一武,竟然都是容王一派的黨羽。 容王確實沒有參與任何一個黨派,因為他自己,就是自成一派! 天子想來最是忌諱臣子結黨營私,明景帝是一個猜忌心很重的人,君流景此番話,讓明景帝對于容御,第一次產生不信任與不滿。 容御手握重兵,若是容御起了與文官結交的心思,朝堂中的勢力便不在平衡..... 還沒等明景帝開口,愉貴妃倒是先說話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