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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衣一愣,轉頭望去,果然見燕薄秋正往這邊追過來,一邊跑還一邊蹦跳著,如一個小炮彈似地沖入她懷中。 秦雪衣連忙把人接住,抱了起來,驚詫笑道:“秋秋怎么也來了?” 燕薄秋稚氣的臉上露出一個羞澀的笑,摟著她的脖子道:“我想跟長樂jiejie說說話,都好久沒見過你了?!?/br> 她說著,撇了撇嘴,道:“jiejie都不想秋秋,不喜歡秋秋了嗎?” 秦雪衣一聽,連忙歉然道:“怎么會?只是如今我已出宮遷府,想入宮就再沒有從前那般方便了?!?/br> 燕薄秋小臉一垮,噘著嘴,眼圈霎時間就紅了,秦雪衣頓時頭痛,這小東西,眼淚說來就來,裝可憐是真有一套。 她又哄道:“我日后有空,必會來宮里找你玩的,絕不騙你?!?/br> “真的?”燕薄秋抽了抽鼻子,憋著眼淚,但凡秦雪衣猶豫片刻,她就能立即哭出來。 秦雪衣只好抬手發誓,道:“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秋秋?” 燕薄秋頓時破涕為笑,叭地一下親了她一口,又好奇問:“jiejie現在是要去哪里?” 秦雪衣這才想起那引路的宮婢還在等著,便答道:“我的袖子臟了,想去洗一洗?!?/br> 燕薄秋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她轉頭去看那個引路的宮婢,問道:“你要帶jiejie去哪里洗?” 那宮婢垂著頭,連忙答道:“奴婢想、想帶郡主去敬事房那邊……” 豈料燕薄秋聽了,指著那宮婢罵道:“大膽!” 宮婢嚇了一跳,連忙跪倒在地,燕薄秋小臉嚴肅道:“你竟敢撒謊,來人,給本宮——” 她本想說給本宮狠狠掌她的嘴,但因顧忌著秦雪衣在,話到嘴邊硬生生打了一個磕絆,改口喝道:“給本宮抓住她!” 燕薄秋隨行有四名宮人,一聽她發令,二話不說就大步上前,把那宮婢給按住了,那引路的宮婢立即喊叫道:“殿下,奴婢冤枉??!” 燕薄秋卻不搭理她,秦雪衣看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出,面露迷茫道:“秋秋,這是怎么回事?” 燕薄秋一本正經地道:“長樂jiejie從前沒來過這里,你不知道,這條路過去不是什么敬事房,而是太廟?!?/br> 她指著被押在地上的那個宮婢,哼了一聲,道:“若非有父皇和母后旨意,閑雜人等不許入太廟,你還要帶著jiejie過去,是何居心?!” 秦雪衣從前在宮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后宮里,對這些倒還真不清楚,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一出,頓時驚了,忽而想起一事,看向那宮婢,皺眉道:“你方才是故意弄灑了湯在我身上?” 燕薄秋也跟著追問道:“快說,你若敢狡辯,本宮就派人打你的板子!” 那宮婢抽抽噎噎,一味磕頭,哭著道:“奴婢真的沒有什么心思,請殿下和郡主相信奴婢?!?/br> 總之一口咬死了,她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看著那張虛偽的臉,燕薄秋更加生氣了,怒火中燒,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她想親自上去踹兩腳,奈何秦雪衣在旁邊,為著自己的形象,她到底忍住了。 秦雪衣看那宮婢仍舊是狡辯,想了想,忽然道:“你既不肯承認,我也沒有辦法,你走吧?!?/br> 那宮婢一聽,哭聲立即頓了一下,燕薄秋倒是急了眼,焦急道:“就這樣放過她了?” 怎么說也要打個七八十板子??! 秦雪衣卻好似真的不將這事情放在心上,道:“現在一時半會問不出什么東西來,若是耽擱了宮宴反倒不好了?!?/br> 這話是有理,燕薄秋只好沮喪道:“好吧?!?/br> 秦雪衣抱著她往回走,看著那宮婢快步走遠了,才對燕薄秋道:“走,我們跟上去?!?/br> 第104章 那宮婢行色匆匆地走過宮道,消失在轉角處,片刻后,燕薄秋和秦雪衣的頭便自墻后冒了出來,燕薄秋小聲道:“jiejie,她往后宮去了?!?/br> 兩人跟著那宮婢一直走,越走越偏僻,眼看著那宮婢進了一座偏僻的宮殿,燕薄秋撒腿就沖了進去,躥得比兔子還快。 秦雪衣擔心她出事情,立即跟上,才進前庭,便聽見燕薄秋的聲音在斥責著什么,她一看,卻見地上跪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方才撒謊的宮婢。 還有一個,秦雪衣看那身形,總覺得十分眼熟,她道:“你抬起頭來?!?/br> 那宮婢渾身一震,遲遲不動,燕薄秋見狀,立即吩咐隨行的宮人道:“叫她抬起頭來?!?/br> 兩個太監得令,如狼似虎地沖了上去,將那宮婢架了起來,強硬地捏起她的下頷,讓那張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燕薄秋看了看,遲疑道:“jiejie,我好像見過她?!?/br> 秦雪衣笑了,道:“你自然見過,這是德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婢?!?/br> 她說完,便轉向那宮婢,道:“胭脂,你在這里做什么?” 那人正是胭脂,她雖然有一瞬間的驚慌,但卻立即鎮靜下來,道:“回長樂郡主的話,奴婢是德妃娘娘身邊的人,有什么事情,也不必向郡主稟報吧?” 秦雪衣還沒說什么,燕薄秋倒是先發脾氣了,罵道:“你一個下人,怎敢對長樂jiejie這樣說話?!” 她想動手,卻又硬生生壓下這沖動,氣呼呼對左右的宮人道:“讓她說實話!” 不必她動手,那幾個宮人跟她久了,一句命令就知道該做什么,壓著胭脂的那個宮人手上一個用力,胭脂便痛呼出聲,手臂被折得往后去,額上漸漸滲出了汗。 秦雪衣又看向那個引路的宮婢,問道:“不如你來說說?” 那宮婢嚇得趴在地上,抖如篩糠,聽見胭脂的痛呻,她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奴婢……奴婢是聽胭脂姑姑的吩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饒命,郡主饒命!” 她說完便砰砰磕起頭來,胭脂痛得實在受不住了,連聲叫喊道:“奴婢招,奴婢招了,求殿下放開奴婢!” 秦雪衣擺了一下手,那兩名宮人看了燕薄秋的反應,見她沒有反對,這才松開了胭脂。 胭脂額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無比,兩條手臂痛得無力抬起,垂在身側,她道:“奴婢是奉了德妃娘娘之命,想、想請郡主過去一趟,娘娘有事想與郡主說?!?/br> 秦雪衣皺起眉:“德妃想見我?她為何不直接喚我過去?” “就是,”燕薄秋幫腔道:“再說了,既然要見長樂jiejie,為什么你們要騙她往太廟去?分明是撒謊!” 胭脂低著頭,答道:“殿下有所不知,奴婢并不是想騙郡主去太廟,而是那邊距離保和殿最近,娘娘過去會方便些,而且郡主想想,太廟有士兵把守,尋常人連靠近都難,豈是想進便能進的?” 燕薄秋一下子沒聲了,只好問那個引路的宮婢道:“是這樣嗎?